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番外(104)
他不仅是最廉价的代笔,甚至根本不会拥有署名权。
听见这些,任钦鸣脑袋上狗耳朵打蔫,弯腰驼背倒头枕到阮颂肩上:“……你应该告诉我的。”
公园里还有好多病人活动着,阮颂也没推开他:“怎么告诉你啊,累得公粮都交不上,有好几次你脱我衣服脱到一半睡着了,忘了?”
任钦鸣枕在他肩上没了声,静了好半晌才道:“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在阮颂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现在阮颂解决麻烦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颂依旧不吃他矫情这一套:“还要怎么有用,我要是不给袁印海当廉价劳动力,你转头就要去卖肾了。”
医院那种地方,尽管他妈妈之前在B市,费用没有A市高,但也是个吃人地。他们两个都是还在学校的学生没有收入,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
到时候真到走投无路,任钦鸣绝对干得出卖肾这种蠢事。
还有这次也是。
“要不是你我怎么上综艺,怎么火,怎么认识徐兰、孙凯孜、江智啊。”阮颂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一笔一笔功过算得清清楚楚。
任钦鸣却还是有点委屈:“那你后来也应该告诉我的,我能养得起你了。”
他从前几天知道这件事就一直对自己非常不满,只是他知道阮颂不喜欢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口舌,才没表露出来。
虽说他前面几年是苦,但到大四他投中瑞被选中,收入水平一下就上来了,甚至阮颂读研一,他就拿了第一个影帝。
没挣什么钱,可至少知名度有了,能让阮颂不那么为阿姨的医疗费发愁。
阮颂却揪他耳朵:“又想跟我吵架是不是。我跟你睡觉想要的是男朋友,又不是ATM机,那就是包养小蜜也没见你这样的,只给钱不操人。”
连面都难得见上。
简直跟后期的他和袁印海一样,见面就是结剧本的费用打钱。
有些事一旦错过某个开口的时机,后面再想跟人从头到尾提起就会觉得好麻烦、好累。
加上那段时间阮颂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过了上头气闷的阶段就只剩压抑,整个人相当暴躁易怒。
就算任钦鸣回来陪他,他也会克制不住恶言相向,什么事都能吵。
还每次先退步的都是任钦鸣。
时间久了,阮颂忽然有点厌恶自己,觉得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两个人能正常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任钦鸣还一次又一次因为经纪人刻意的行程安排,放他鸽子。
情绪累积到阮颂研二毕业,方维那档子事发生,矛盾彻底爆发。
实情远没有阮颂在微博上说的,袁印海承诺不再有下一个受害者那样美好。
那时候的袁印海一心毁了他,生怕他以后混得越来越好,有机会站出来指控他犯下的罪行。
《上医》的创意是阮颂的,比赛也是他自己想参加的。
袁印海却硬借着指导的名义,诱导方维写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声称他是抄袭。
不听话就不给硕士学位证。
阮颂当时真是觉得自己要委屈疯了,任钦鸣那段时间却在剧组拍戏,打过去的所有电话都是他经纪人接的,永远找不到人。
再后来,任钦鸣拍完戏回来很是兴奋地告诉他这片大概率又能拿奖,他却早已麻木,很是平静提了分手。
阮颂记得任钦鸣那时直接傻了,怔怔望他好半晌。
第一反应就是问他妈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整个人急的不行,死死攥住他的手说:“我现在有钱了颂哥!阿姨的病没关系的,接下来一年你也可以在家休息,我再努努力,还能供你出国读书,现在真的不缺钱了。”
任钦鸣来来回回嘴里不离“钱”,阮颂脑子里抑制不住地蹦出袁印海的脸,突然就烦了,一把甩开他的手。
“收起你的臭钱”也是那个时候说的。
他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从任钦鸣的租房买票回了B市西柳老家,并且不管任钦鸣怎么说想都不肯再见面。
阮颂知道自己是真的被袁印海毁了,袁印海的目的也达到了。
他就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翻盘的一天。
“幸亏你没找我借钱。”任钦鸣冷不丁嘀咕。
阮颂失笑:“你心里还挺有谱。”
分开的时候说了那样的话,要是再被逼得没办法找任钦鸣借了钱,他们两个这辈子算是完了。
任钦鸣也知道阮颂的脾气,所以分开的这一整年他去医院探望阮妈妈无数次,却一次也没主动付过钱。
他甚至很庆幸中间插上了综艺这件事。
“你以后对兰姐好点,好好感谢人家给你想了个要转型这么好借口。”阮颂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