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骨之上(80)
想不透,宁晖然咬了下嘴。
后面胸膛再度压上来提醒他开始走戏了,这回不敢闭眼,宁晖然看着牧明毅弄他的脚,他还是很难受,手绕上对方的两只大臂,随着牧明毅的动作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弛,脑袋紧贴在后面那具胸膛上,头发在牧明毅嘴边蹭得乱七八糟,一惊一乍地承受着……
还是用力过猛,于力是真搞不懂宁晖然这是怎么了,但他明白试演也就这个意思了,不会再好到哪去,只能寄希望于真正有镜头时这小子能给点力。
然,并不能。
NG四五次后,不知是看惯宁晖然这种反应,还是无计可施,于力勉强让他们过了,脑袋里盘算着后期怎么剪这块能好点,发泄似地,拍完后他把宁晖然叫到跟前一通数落,讹他十天的咖啡钱。
点点血迹遍布纸巾,拣出干净一点的地方擦拭针头,沾些碘酒,成心海细心用棉签挨个把弄破的地方涂满,在夏培身后不方便下嘴吹,手当扇子慢慢摇动,带起暖暖的风。
就这样晾了一会儿,成心海用纱布将这只脚裹上。
从夏培身后起来,告诉对方就包一个晚上,明天要难受可以摘掉,这两天小心点别沾水,一边说,成心海一边抬起头,环看这间卧室。
这是一栋老式的偏单房,奶奶睡主卧,夏培睡俯卧,确实小得不能再小,一个单人床基本就填满了,电脑桌是勉强挤进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简易的折叠收纳衣柜,防水面料,正经木制的那种都不可能放下。
推门出去,回来时手中拿着手机和钥匙,成心海说他走了。
夏培一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睫毛落下来,在眼底生出淡淡的影子。
身旁床铺有下陷的感觉,成心海坐过来,头轻轻搭到夏培肩膀上,声音柔得不像话:“舍不得我了?”
很浅,却是可以听清的一个‘嗯’。
“那叠着睡?”笑意混在话语中。
夏培马上抬头摇了两下,侧过脸,宁晖然看到肩头那张像是被放大特写的半面脸,纤长浓密的两片混黑睫毛盖不住眼里闪亮的光,牧明毅嘟起嘴,撒娇腻人的模样一览无遗。
牧明毅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扮演的是谁,只要演了就是这个人,你看不到他本人身上的影子,满心满眼都会是另外一个人。
活像一只黏着主人要好吃的小馋猫,成心海在夏培肩上蹭了又蹭,毛茸茸的头发对着他下巴,想躲都躲不开。
这人发出黏黏腻腻的声音:“培,再想想嘛,人家最会暖被窝了。”
肩膀一沉,灵活地从这个脑袋下移开,没了支撑,成心海险些摔到床上。
他笑着站起来,走向门边时撩看一眼窗外,此时雨小很多,至少没有电闪雷鸣那么骇人,介于大雨和中雨之间,可以接受。
夏培跟在他身后,那只被纱布包裹的脚小心地垫着脚尖走,成心海本来不想他动,夏培说要给他拿伞,他不知道伞在哪儿。
贴着鞋柜有个细长条的小盒子,里面放着好几把,乍一看是找不到提醒一句也就看见了,成心海知道是夏培想送他,接过伞,他提出申请,想亲一下夏培。
夏培不同意,怕奶奶出来看到。
“一下下,很快的,就额头上。”成心海点着自己的眉心。
再次被驳回。
成心海老大不乐意,悻悻然地转身开门,就在手搭在门把,一只脚迈在门外的那一刻身体突然翻转回来,啵地一下把夏培脑门亲得往后弹动。
一只脚虚着站不稳,夏培后退半步,捂上额头恼火地瞪过去,成心海早跑到几步开外的电梯门口,腋下夹着雨伞,两手插在口袋里,冲着夏培坏笑,满满的淘气表情。
弄皱的眉不觉间舒展开来,夏培缓缓放下手,成心海这种调皮的少年模样把他的心弦拨弄得狠了,电梯门合上半天都没回过神。
……
成心海少年心性是一方面,成年欲动又是另一方面,最终,夏培也没能逃脱这个人的魔爪,雨夜过后,成心海展开热烈的追求,像一只不停飞到花间,嘬取甜汁的勤劳小蜜蜂。
终于,在自己卧室中,半引诱半硬来地要了夏培的初吻。
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尝到甜头的成心海动起了下一步攻城略的心思,而对于宁晖然来说,也到了考验他对尺度的真实反应一一那晚牧明毅跟他探索的部分。
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宁晖然并没想到,这次拍戏牧明毅不按剧本亲他的事会与后面跟这个人拍的大尺度情爱戏有所关联,而将两者联系到一起的却是他们的大导演,于力。
作者有话说:
这个半引诱半硬来的吻就是接最开始毅哥和然然拍的那个吻戏,都能接上吧?另外,明天休息哟,后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