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结婚就不用这么宠了吧(17)
脑袋只挨到枕头上,没用多久时间,宋季青就沉沉睡去,快到六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宋季青觉得头好像不那么晕了,于是走出卧室下了楼。
在客厅抱着平板刷了会微博,宋季青听到门铃响了。
应该是来做晚餐的阿姨。
宋季青连忙起身去开门,一阵冷风扑进来,宋季青看清了门外站着的人,是项锦。
他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宋季青眸光一凛,二话不说便要关门,但生病难免乏力,项锦比他高大,三两下就挣开门进来了。
嘭地一声门被反锁。
项锦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了,他一步步逼近宋季青,往前冲了一步,掐住他的喉咙,眼神里仿佛淬着毒,道:“果然是结婚了?住进这么好的房子了。怎么会这么快的?攀上有钱人了?他给了你多少钱?”
宋季青急促地喘着气,手背上青筋凸起,抓住项锦的手臂,想把他往后搡,“你给我滚出去!”
“他给钱就能睡你,凭什么我不能睡。”项锦面目狰狞,掐住他脖子的手,转而去撕扯他的上衣。
脑袋轰地窜上一股气,宋季青反着手一点点摸索到了身后衣柜上放着的空花瓶。
在项锦癫狂之际,往他脑袋上狠狠来了一记。
“你给我滚出去!”宋季青把住碎了一半花瓶,两只手对着项锦的方向,大有拼死一搏的架势。
他脸色苍白,头发被搡得凌乱,但牙齿却咬得紧紧的。
项锦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甚至还找到了他家里,宋季青越想越细思极恐,拿着花瓶的手有些颤抖。
项锦额头淌着血,但是脸上却在笑:“青青,我认错,行不行?你离婚吧,跟我回去,我再也不欺负你了,以后一定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宋季青嗓子疼得冒烟,每多说一个字,就是多加一道伤口。
“你现在说这些话还有意思吗?我以前是想过,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但是项锦,分手了就是分手了,我也不想什么再续前缘,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现在过得很幸福,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情了。”
项锦怔然的眼神慢慢清明,他不在意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道:“一次错误你就给我判了死刑,宋季青,你好狠的心。”
宋季青举着花瓶仍然没有放下,盯着项锦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依赖和信任,只剩满满的戒备和厌恶。
项锦想抱他,想得要命,他从来不知道,失去宋季青会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他朝宋季青慢慢走过去,想让他放下花瓶,想用绳子把宋季青绑回家,让他只跟着自己,只看自己。
但他的脚刚迈出一步,就被人抓着头发往后一扯,力道大得差点把他头皮拽下来。
项锦忍着疼痛,踉跄着回过头,却对上一张冷得惊人的脸。
靠在柜子上的宋季青睁大眼睛,举着花瓶的手松懈下去,放回身侧,“程暮…你怎么…”
原本系到顶的扣子解开两粒,坚硬的喉结上下滚动,足以说明现在程暮的情绪的不稳定程度。
从来都是温和的程暮,宋季青哪里见过现在这样一点火星就能爆炸的程暮。
项锦意识到什么,手肘往后狠狠一撞,想要挣脱程暮的禁锢,但程暮反手扭住他的手腕,项锦连动都动弹不得,只见程暮抓住他的手臂,用巧劲往后一旋,接着提起膝盖将人跪按在沙发上。
一系列动作下来,项锦已经完全处于弱势。
程暮垂着眸,声线泛冷:“打电话给物业,让他们来领人。”
宋季青忙跑到客厅拿手机,从联系人里翻到物业的电话拨过去,物业屁颠屁颠来得很快。
他们一直站在门口点头哈腰地跟程暮说话,程暮从头到尾冷着脸,没给他们一点好脸色。
“他怎么进来的我不想知道,但是,要是下次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他一次,你们后果自负。”
“当然当然。”
项锦以一个极其不体面的姿势被带了出去。
家里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一片狼藉。
宋季青不敢去看程暮的眼神,低着脑袋,想拿扫帚把花瓶的碎片扫干净,走过程暮身边时,却被程暮握住了手腕。
“过来。”程暮说,“我们先聊聊。”
方才精神紧绷时还没有发现,现在坐近了才闻到程暮身上浅淡的酒气。
程暮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这让宋季青心里像扯着一根粗绳,上下拉扯着,让他喉咙一阵发闷,忍不住主动向程暮坦白,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在遇见你的那天晚上,我刚和他分手后不久。”
他痛苦地低下头,手背愈发冰凉,“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