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玩咖(33)
“会去看的,”我打了个哈欠,“商量一下,你和你的情人从这个房间滚,行不行?”
“我以为,你这只是通知。”
“聪明,你知道的,我很容易对你的小可爱做些什么。”
“他爸爸很厉害,你们最好不要起冲突,我护不住你。”赵星叮嘱了一句,又顺手拿起了吹风机,塞到了我的怀里,“记得吹头发。”
我目送着他进了卧室,门内传来了细微的声响,但我听不真切,过了大约七八分钟,赵星抱着裹着棉被的情人,冲我点了点头,直接离开了这个套间。
我没进房门,用内线电话叫了客房服务,服务人员尽职尽责地打扫好了房间,为我换好了全新的床具。
我送走了他们,正准备接着睡,却听到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我懒得开门,直接说:“我要睡了。”
门外传来了赵星的声音,他说:“我拉下了钱包。”
撒谎。
我趿着拖鞋,慢吞吞地开了门,他站在门外,目光停留在了我的发顶。
他说:“你没吹头发。”
我反问他:“你洗干净了么?”
他移开了视线,说:“我是来道歉的。”
“你是来找干的。”我拆穿了他并不高明的谎言,“赵星,很多问题,上床是解决不了的。”
“抱歉。”
“如果有一天你想和别人结婚,我也不会阻拦你,”我向卧室的方向走,门后传来了他关门的声响,“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
“但你恐怕再也不会理会我,再也不会见我了,对么?”赵星从背后搂住我的腰,他像一只大狗一样枕在我的肩头。
“或许吧,谁知道呢。”
我或许没有我想象得那么聪明,我并没有预判到赵星会找到一个和我很相似的情人,也没有预判到赵星对他真的有了几分真心。
赵星今晚去而复返,一半是因为这么多年的交情,一半是因为不舍得让我一个人呆着。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理由。
过往赵星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他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想和我在一起。
当一个人见另一个人需要犹豫、需要理由的时候,本身就是感情变淡的征兆。
我察觉到了赵星对我渐渐流逝的感情,但我对此无能为力,并不能阻拦它的消散。
这也是我该得的。
毕竟赵星也察觉到了我对他渐渐消逝的感情,他用尽了全力,却依旧无法挽回我的深情。
我们像两个演员,演着情意绵绵的双人戏,却再清楚不过,这场戏即将走向尽头,曲终人散,或许我们都能拥有自由。
第29章
那天晚上,我们纯盖被睡在一张床上,赵星几次提了新话题,我都控制在五句话之内结束对话,最后他终于无法忽视我不想和他交流的这个事实,他用很轻的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我听到了,但我选择翻过身,背对着他,无声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可能是因为白天出门运动了,过了没多久,我就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赵星已经不见了。
我的床头有他留下的便笺,上面是赵星用钢笔留下的字迹,他写道:“我去工作了,晚上回来,或许我们可以去吃个晚饭,再聊聊天。”
我将便笺撕碎了,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用赵星留在房间里的笔记本电脑,查询了最近的大学名称,打开邮箱,发了封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对方非常热情地邀请我前去做报告,并询问我下榻的酒店,表示要派人来接。
我将酒店的名称和地址发送给对方,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休闲的衣服扔一边,换上衬衫和西装,顺便从云盘里下载必备的资料,开始制作讲义。
半个小时后,我拎着电脑上了校方接我的车辆,负责接待的人员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帅哥,开口就是一串标准的中文,我想了想,同样回了一串标准的英文,他笑得特别灿烂,用中文说:“您可以用中文和我沟通,我在中国生活过五年,很高兴能接待来自中国的专家。”
“我也很高兴能去贵校交流。”
我一边说着社交辞令,一边继续用赵星的电脑增添修改讲义。在没什么意义的寒暄中,我得知这位金发碧眼的帅哥,有个中文名叫“白英俊”,我一本正经地喊他:“俊俊。”
他笑了笑,听出了我在开他玩笑,倒也不生气,回了一句:“朗朗。”
过了十几秒钟,他敲了一下方向盘上的软垫,问我:“GAY?”
“是,上面的,有伴侣,我们各玩各,快离婚了。”
白英俊的表情随着我的话语变化得很明显,我强忍住笑,等着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