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总是妄想成为白月光(182)
从会爬开始不乐意在垫子上好好坐着,而是爬到各种犄角旮旯里滚一身泥,长大一些就更不得了了,隔壁樊奶奶家养的小鸡崽被他挨个抓了个遍。
今天却难得安静下来,他担心是不是孩子不舒服给量了体温,也没发烧。
晚上给讲完故事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尧年爬了起来抱着舒远的脖子,奶声奶气的问道:
“爸爸,父亲喜欢年年还有宴儿么?”
第114章 看到舒远了
四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想法,表达得也很利索,一句话不偏不倚正中舒远的痛处。
被封印了四年的往事稍稍回笼,那些在黑暗中无助的痛苦与呻吟再一次涌了出来,不留舒远任何一点儿回旋地余地。
这些年来孩子对父亲的渴望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故意熟视无睹,他只站在了自己的角度认为孩子远离了陆赢川才是最安全的,可是孩子不知道。
他们什么都不明白,也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人家都有两个爸爸或者爸爸妈妈,而他们只有一个爸爸。
他们只是想要被自己的父亲抱一抱而已,仅此而已。
舒远眼眶湿润,整个身子被一股寒意彻底贯穿了,孩子懂得了这些感情,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回答孩子,他应该怎么回答?
说他们父亲不喜欢他们还要把杀害他们吗?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他嘴唇麻木,过了好一会才抱着两个孩子在他们额头落下一吻,颤声道:
“等乖宝宝长大了父亲就回来了,我们一起等一等,好不好?”
这不是尧年第一次问他要父亲,他还是搬出了以往的说词,每一次尧年都很乖,可今天却不依,撇着小嘴巴哭了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用小拳头挥在舒远的胸口,哭嚎不止,一张小脸哭得通红:
“年年也要父亲骑大马也要父亲参加运动会,年年也要父亲!”
孩子的力气不算大,砸在胸口不算疼,可是哭声却像一把把小刀划开了这四年以来的封印,那些恨意与想念惧意全部涌出,他胸口剧痛,垂下眼睑遮住了黯淡的瞳孔。
“乖宝宝不喜欢爸爸吗?”
“喜欢!”尧年哭累了趴在舒远的脖子里抽泣,“可是为什么乖宝宝想要爸爸也想要父亲。”
舒远闭上眼睛,给孩子抚去泪水:“是爸爸不好......”
就在此时一张热乎乎的小手贴上舒远的脸颊,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宴清正举着小手给他擦眼泪,稚气的小脸表情严肃而正经:
“没关系,宴儿有爸爸就好了,爸爸不要难过。”
孩子故作成熟的模样与记忆中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慢慢重叠在了一起,舒远再也控制不住抱着两个孩子小声抽泣了起来。
说来可笑,他辛辛苦苦那么拼命才生下来的孩子却不大像他,而是像极了陆赢川,尤其是宴儿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多么讽刺,陆赢川不期待的孩子却像极了他。
夜层层叠叠,父子三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舒远用脑袋蹭了蹭两个孩子,把两个小家伙蹭醒。
爸爸的头发蹭得他们痒痒,扭来扭去的捧腹大笑,早就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一股失落劲。
等缓过一阵,父子三人才从床上爬起来,舒远给他们两个弄了点儿早餐然后才把他们送去了幼儿园。
他自己也不嫌着,买了一些营养品给樊奶奶送去,他看着老人,道:
“樊奶奶,这次又要麻烦你帮我看两天孩子了,我有个比赛得出一趟镇远。”
樊奶奶五十来岁,身子硬朗,舒远来这里没几天樊奶奶也来了,他们都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自然就亲近。
她也算是除了陆震之外第二个看着孩子长大的了,孩子们也亲近她,所以舒远这些年有一些演出需要外出时都是樊奶奶给照顾孩子们的。
“去吧去吧,”樊奶奶面容祥和,笑得见牙不见眼,“保准给你带好。”
舒远淡笑:“这些年麻烦您了。”
说完他就走出屋子把琴放进后备箱驱车前往Z市附近的一个新一线城市演出。
以往要是离Z市近的城市他都拒绝演出,可这一次不行,这一次比赛很重要,这一场的名次是决定他以后是否能出演国际音乐节的重要门票。
老爷子也对他这一场很期待,他也要努力给孩子们更好的生活,考虑到这个层面舒远也是要全力以赴的。
刚下飞机舒远就被C市的太阳晒得不行,他从行李箱里取出一件白色的防晒衣穿上,再背上琴这才走出了机场。
他到C市最大的商务酒店时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舒远把行李给行李员,准备跟负责人去看一下场地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