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竟是渣攻自己(13)
不,准确说是,像又不像,总之不该是谢星舟画写实画的水平。
江穆野找不到他画成这样的理由,有也只有一个,那就是谢星舟画这张画时并不用心。
他皱眉,心情不太明媚,“画得不像。”
沙发上的谢星舟一惊,显然没有料到江穆野这个外行人能看出端倪来,他下意识紧了紧手心,抽回江穆野手里的画,快速说,“画的时候状态不好。”
江穆野没吃这一套,冷哼一声,“画他们的时候状态就好了?”
偏偏画他的时候状态不好?
谢星舟暗暗咬唇,不想再纠结画的问题。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主动靠进江穆野怀里,仰头去吻他的喉结,软声,“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江穆野受用地掐住他的腰,勾唇一笑,“不是说影响训练?”
谢星舟抬手捂住江穆野的嘴,像是害羞了,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
江穆野再忍不住,把谢星舟抱进浴室,一直到半夜。
夜里谢星舟困得不行,温顺地躺在江穆野身边睡觉。
江穆野精力旺盛,没什么睡意,又想起画的事情,不禁捏着谢星舟的耳垂说,“过几天有考核赛,再给我画一幅,画得像一点。”
“好。”谢星舟迷迷糊糊地应声。
江穆野这才心满意足,拥着他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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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练的日子枯燥无聊,但又无法缺席,谢星舟一直找不到离开体育中心的机会。
直到几天后的考核赛。
考核赛分为单人技巧考核,和团队之间打比赛考核,由体育中心的教练作裁判,选出优秀的个人和团体进行接下来的训练。
对各市来参加的集训的队伍来说,考核赛十分重要。
团体赛考核当天,体育中心的场馆对外开放,附近大学生闻讯来看比赛的人络绎不绝,将场馆塞得满当当的。
场馆内还有体育中心组织的志愿者维持秩序,给球员们发水递毛巾,所以像谢星舟这样的后勤人员,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洛大下午第一场就有比赛,江穆野还是一如既往发挥稳定,优越的外形和完美的三分球,走到哪里都能吸引到一片尖叫声。
谢星舟在场馆门口驻足没多久,就转身离开了。
孟思怡开车到体育中心门口接他。
两人已经大半年没见了,孟思怡眼眶湿润地看着他,说:“星舟,你瘦了,是不是没好好照顾自己?”
孟思怡比他大几个月,说是青梅竹马,她却总喜欢当他的姐姐。谢星舟无奈一笑,“是你太久没见我了。”
“是啊,自从你去洛海市上大学,我们就只能一年见两面了。”孟思怡开着车,沿途找着花店。
她在花店门口停下,扭头看向谢星舟,“给哥买一束花吧。”
谢星舟看着窗外被鲜花簇拥的花店,他目光黯淡,说:“你去帮我买吧,不要白色的,就要红玫瑰吧。”
“知道了。”
孟思怡开门下车,很快捧着一大捧新鲜的红玫瑰回来,花蕊的馨香很快在车厢内蔓延,谢星舟把花抱在怀里,偏头拿脸颊碰了碰冰凉的花瓣。
两人不再交谈,孟思怡开着车,往城郊一处无人居住的别墅区开去。
曾经住在这一片的富人都搬走了,不过三四年的时间,这里已经变成了没人打理的荒地,废弃的几栋别墅周围长满了杂草和藤萝。
只有一栋别墅的院子被打理得很干净,院子里种着一颗茂密的常青树。
树下挂着一个蓝色的秋千,秋千旁是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石桌上摆着上次孟思怡来放下的花,已经枯萎了,等着人把它换下来。
谢星舟抱着玫瑰下车,他走到那颗树下,将花放在石桌上,然后沉默地在树前站了很久。
孟思怡同样一言不发地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风吹来,常青树的叶子被吹得簌簌作响,一行泪沿着谢星舟的脸颊滚下来。
“星舟,这不是你的错。”每次来,孟思怡总要这么开导一次谢星舟。
当年玩具店的那场火灾是谁也料想不到的意外,陪他们一起长大的大哥段季泽进去买游戏机,就再也没能出来。
谢星舟依旧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声音禁不住颤抖,“如果不是我喜欢那款游戏机,哥就不会……”
“别说了,星舟,别说了。”孟思怡同样经受着折磨,她把谢星舟揽进怀里,哽咽地靠在一起。
两人一直在常青树前陪了整整一下午,回去时,郊区万里无云的天边已经变成黄昏的颜色。
谢星舟被黄昏的光晕照得半阖着眼睛,他问开车的孟思怡:“段姨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孟思怡叹了一口气,“现在在疗养院静养,发起病来总说哥还在,也不放过当年从火灾里逃出来的人,总觉得是别人害了哥,你要想去看她,就在疗养院门口看看就行,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