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牙指着陆染面前的一盘酥肉：“要这个。”

“你咬不动。”

“要嘛要嘛！”

陆染夹起一块塞进牙牙嘴里：“想吃就吃嘛，这酥肉又嫩又脆，入口即化。”

白墨衍还没来得及制止，只听“咯嘣”一声，牙牙的脸顿时拧成了一团，话都说不清楚：“呜呜，牙牙没了。”

白墨衍掰开他的嘴，新长出的塞牙断了，立刻把他带到洗手间漱口，简单拿了一件小外套就要出门。

陆染不知所措：“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白墨衍凶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我去开车，我有认识的牙医。”

“滚！你离我家牙牙远一点。”

陆染按住他的胳膊：“小白，你冷静一点，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不会让牙牙有事的。”

白墨衍不理他，站在路口心急打不到车，陆染迅速把车开来：“孩子看牙重要，上车吧。”

白墨衍忍一时之气，坐在后面，不管陆染怎么道歉都置之不理。

医生看了看牙，说：“还好没有伤到根基，挂一瓶消炎水，过段日子就自己长出来了。”

白墨衍总算放下了心，陪着牙牙挂水，他不像别的孩子打针挂水爱哭，从小就很坚强。

陆染坐在一旁手足无措，牙牙睡着了，他还在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绝对不这样。”

白墨衍满脸冷漠：“没有以后了。”

“小白，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想要好好弥补你。”

“别这样叫我，我比你大，我已经30了，陆先生年轻，想要孩子，找别人生就是了。”

“我……你怎么可以这样想。”

白墨衍扯了扯嘴角：“当初不是你口口声声嫌弃我老，说我生不出孩子么？”

“我那是玩笑。”

“我当真了。”

“……白墨衍，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原谅我，这两年对我来说太难熬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白墨衍低头看了看牙牙：“如果是为了我的信息素，我们离婚了，我没有义务为你提供，如果为了牙牙，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给你的。”

“我是为了你，就只为了你。”

白墨衍轻蔑一哼，丝毫没有当回事，陆染还想解释，被他打断：“牙牙睡了。”

陆染只好闭嘴，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只怪自己当初做的死，跪着也要圆回来。

挂完药水已经十一点多了，陆染把他们送回家，白墨衍依然给了打车费，甚至还添了点夜间加班费。

陆染像个出租车司机把钱收下，塞进手套箱里，下车护送他上楼，白墨衍把牙牙放到小床上，塞好被子，亲亲小脸，陆染只能站在门外眼巴巴的看着。

白墨衍把门轻轻关上，质问他：“你怎么还不走？”

陆染心中仍有歉意：“对不起，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怪我。”

“没关系。”

他这么轻易的原谅，陆染反而有些不适应了，以为他的内心会有一丝丝的松动，白墨衍却说：“你以后不要再来就好了。”

“……”陆染靠近他，眉目低垂：“白墨衍，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他从前也是这样装作无辜可怜，白墨衍不会再心软：“天色晚了，我不送陆先生下去了。”

“我想留在这里。”

白墨衍大惊：“你做梦！”

情绪激动，一不小心绊倒桌角，摇摇晃晃倒在沙发上，还未交锋，气势先输了一半。

陆染顺势俯身压上来，抓住他的手，目光深情灼热：“我是认真的。”

“走开！”

“嘘——小点声，孩子睡了。”

白墨衍咬着牙齿气的发抖，想要推开还是被牢牢掌控，这种感觉令他感到厌恶，眼神中透露着抗拒和愤怒。

陆染看到他脸上的情绪，心被刺痛了一下，松开了手：“我想留下来，但不是现在，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那一天。”

白墨衍坐起身，用力攥紧衣角，头也不抬：“你走！”

陆染点点头，神情落寞：“我就住在附近，你需要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

白墨衍闭上眼睛，一声不吭，陆染转身走了，一点不似当年让他签离婚协议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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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每天送早餐来，傍晚送来食材，小予实在难为情：“少爷，您不用每天麻烦，菜场离得近，我去买就好了，您不放心我，给我列菜单也行啊。”

“他按时吃饭吗？”

“都吃了，小白哥哥不喜欢浪费。”

陆染探着脑袋，看着紧闭的书房：“他就这么整日整夜的关在屋子里么？”

“是啊，小白哥哥谁都不理，连牙牙都不可以进去打扰他。”

陆染一筹莫展，立刻找了军师：“他不仅不见我，他所有人都不见，是不是当年被我伤的太深，留下了不可逆的心灵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