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干啥(67)
虽说现在已经开春了,但是在东北,这晚上八点多钟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
走廊窗户不知道是被哪个老师打开通风结果没关严,此时正有一股小风儿顺着窗户缝儿嗖嗖的往里钻着,给丁安和方泽榆冻得一激灵。
而丁安就是属于那种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无知少年,人家校服里面都套着毛衣或者加绒卫衣,他倒好,就穿一件单薄的长袖体恤硬刚。
方泽榆看着他哆哆嗦嗦的把走廊窗户的小缝儿关上,然后把手贴在暖气上,舒出了一口气。
他把手放到暖气上试了试温度,虽然没到冰凉的程度,但也是一点热气儿也没有,他皱了皱眉,伸手抓住丁安的手。
丁安被热乎乎的触感吓了一跳,随即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裹住了。
“怎么这么凉?”方泽榆捏了捏他的手指,他天生手心就热,夏天的时候简直热的像火,哪怕是冬天,也还是热热乎乎的。
掌心里的手缩了一下就不动了,乖乖被他握在手心里,细长白皙的手指冰冰凉凉的,又舒服又柔软,让他没忍住轻轻摩挲起来。
“这又不是夏天,手脚冰凉不是很正常吗,”丁安被方泽榆捏的有点脸红,“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能挨冻吗?”
“什么歪理,”方泽榆轻笑,“明明是你先闹我的,到头来还怪上我了?”
“谁让你先…”丁安卡了个壳,双手在他手心里换了个位置,“先那啥我的。”
耳朵尖红红的,像个小兔子,真可爱。
方泽榆忍着笑凑近了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我哪啥你啦?”
眼睛看着丁安缩了缩脖子,两颊瞬间变红,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老流氓,专门调戏良家少男的那种。
“操啊!”良家妇男炸毛了,抓着方泽榆的手凑上去就啃了一口,“你他妈的老变态啊?”
“哎哎哎,你怎么咬人呢。”方泽榆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热乎乎的嘴唇滑过手背,留下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儿。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你了,我就当是你先调戏我了啊,反正你是摸了我的肉,你得让我摸回来,”他放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丁、小、狗儿。”
说完就要把手往丁安衣服里伸。
丁安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但还是来不及阻止他作恶的手。
肚子上的痒痒肉被他挠来挠去,丁安哎哎哎的叫着,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扭成了一条蛆。
“你这人他妈的有毛病吧,”丁安笑的快没气儿了,肚皮都酸了,一番激战后中午忍不住求饶,“错了错了错了,我说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早点服从组织不就好了吗,还能免受一顿皮肉之苦,”方泽榆把把手拿出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吧,我哪啥你了?”
丁安累得不行,挥着胳膊拍掉了他的手,他头一次觉得笑也是这么费体力的活儿,靠在墙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发现你这人指定有点啥毛病,指定的,有点啥毛病,”丁安直起身深吸一口气,缓慢开口,“你刚才。”
方泽榆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刚才,”丁安咳了一声,“七,七,七……”
靠,说不出口,丁安反思自己是不是和方泽榆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也被传染成变态了,不然为什么要说这么恶心人的话出来。
死变态,方泽榆。
“他妈的,”丁安眼一闭心一横,张嘴大喊,“你亲我了!”
话音刚落,走廊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但也只是一瞬间。
不知道是谁抽了一口气,呃的一声特别明显。
丁安猛地睁开眼睛,先是看到了一脸不悦表情的方泽榆,然后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两脸震惊的语文课代表和她的小同桌。
俩姑娘捂着嘴搂在一起,瞪大了眼瞅着他俩,跟看到了臭流氓似的。
妈的,丁安在心里骂了方泽榆一句,向前挪了一步想解释一下。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没说出口,就看见这俩小姑娘惊恐的后退两步,眼神在他和方泽榆之间扫来扫去。
真是日了狗了,丁安心里暗骂,肯定被当成变态了。
不对,方泽榆本来就是变态,自己都是被他传染的!
“陈晨说的果然没错,他俩果然有不正当关系,”语文课代表捅了捅同桌,眼里迸发出了奇异的光彩,“果然,果然啊,天不负我,终于让我逮到了!”
“不是吧呜呜呜,”同桌哭哭唧唧的靠在她肩膀上,“我榆神居然是弯的,他俩居然有一腿呜呜呜,老娘的爱情飞走了。”
完球子了,丁安心里慌得一批,咋还给人小姑娘整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