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守期望(74)
他以为大家都有这种默契,不深入地聊,就不会造成场面的尴尬,但辛裎紧接着就说:“我听说你去了澳门以后还住了院,那次……”
辛荷不想太没有礼貌,但最后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我没事。”
辛裎有些愣住,很快又说:“好,好,没事就好。”
辛荷就也对他笑了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霍瞿庭一直没说过话,放下手里的刀叉对他说:“我出去一下。”
辛荷起身让他出去,桌上就只剩下他与辛裎两个人。
辛裎好开口了许多,英俊的眉眼间好像自然地笼着点暗淡的哀愁,语气跟他人的气质一样,是温和的:“我们要不要聊一聊那三间公司的事?”
辛荷说:“我都跟律师讲过了,没有说假话。”
“我知道你没有说假话。”辛裎说,“我是想问你,接手之前,你知不知道它们有问题?”
辛荷瞪大眼睛说:“为什么这么问?”
辛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重新查了那场车祸,没发现你参与过的痕迹,当初霍芳年给霍瞿庭看的东西,也全是假的。”
他不想太过于刺激辛荷,握住了辛荷放在桌上的那只手,语气更轻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要害怕。”
“霍瞿庭知道吗?”
辛裎想了想,反问道:“你想他知道吗?”
辛荷以为自己一定会说“不想”,但辛裎这种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就是知道怎么拿捏他,因为当他真的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不出那两个字。
“你没害过他,那你有没有想过,等他万一有一天想起来的时候会怎么样?”
辛裎说:“我猜,以前你谁都不说,对我也不敢说,就是怕霍芳年把他怎么样,可到现在你们不是没有机会,事情也不是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你为什么还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背在自己身上呢?”
辛荷和他面对面坐,但眼神有些茫然,好像聚不起焦的失真镜头,过了会,他把手从辛裎的手里抽出来,轻声地说了句:“太晚了。”
他没有再和辛裎谈下去,服务生把他的外套送到门口,霍瞿庭在那里等,他匆匆地跟着上了车,连声再见也没说。
霍瞿庭一路上也只是沉默,到家以后,辛荷先去洗澡,水打开没多久,霍瞿庭突然推开了他浴室的门。
辛荷没有防备,湿漉漉地站在淋浴下,边冲水边等浴缸里的水放好,头发全贴在头皮上,好像一只淋湿的小鸡崽子。
霍瞿庭最先看到他胸前还有些肿的乳头,然后随着辛荷遮挡的动作,看见他软成一团的阴茎。
“开着门洗。”
前两天辛荷洗完澡出来有些喘,到晚上还没缓过来,最后吸了点氧才好,加上他昨晚的小风波,辛荷这时候开始觉得霍瞿庭也没有那么健忘。
“厨房煮了面,洗好下来吃。”霍瞿庭又没什么表情地说。
刚才的牛排他几乎没动过,辛荷正式确定了霍瞿庭经历过车祸的脑袋没有后遗症,而且记忆里很好。
只不过晚上霍瞿庭又来弄他,跟个变态一样不说话,把他顶在书房的落地窗边,前面贴着冰凉的窗户,后面夹着他火棍似的阴茎,操得凶,每次想射就换个姿势,操得辛荷脑子都木了。
第二天他就开始发烧,医生忙完以后走了,霍瞿庭在他房间里待了很久,来回转,一会叉腰,一会远眺,最后回到他床前,手里夹了根烟,把房间熏得烟雾缭绕,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憋出一句:“是不是每次操完你都会生病?”
辛荷差点两眼一黑,闭上眼虚弱地说:“我也不想的啊。”
霍瞿庭就看上去很生气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下一次做爱,他还是控制不好力道,辛荷被他弄到床边跪着,被他站在地上掐着腰进入。
短距离的快速顶弄很快就让辛荷不好呼吸了,他拼命抓着霍瞿庭的手,才成功吸引到注意,停了一会儿,把他抱起来给他顺气。
“不耐操。”
霍瞿庭像个挑剔的客人,吃干抹净,最后打了差评。
也有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但霍瞿庭很忙,那种时候就很少。
辛荷试探着问他:“你什么时候清理好跟你有关的事打发我回去坐牢?你要提前告诉我,现在的生活比起看守所和监狱还是要好上不少,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每次都应付得很明显,一副懒得搭理的样子。
问急了,就又是一顿操。
两个人在辛荷的房间接了会吻,霍瞿庭把他裤子扒了,才要抱他回自己的房间,辛荷不愿意了,推他肩膀:“别出去。”
“那在这可以做?”刚才辛荷一直在说不要,霍瞿庭道,“本来打算抱你过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