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就是那个金屋藏娇的娇+番外(4)
“嗯?也就是说,其实最终的原因是你爹喜欢霍云朝不喜欢你,所以你吃醋?”卿顺茶恍然大悟,忍不住笑出声。
“哼,不说了!”
“哎,别走啊,姑姑错了,姑姑不笑你了,哎宝贝大侄子……”
卿天良离开的脚步越发快了,任他姑在后面怎么喊,他都当没听见,只有耳尖隐约可见的红色,才把他的窘迫透露一二。
卿顺茶没能瞒住卿天良的行踪,卿天良在段百山庄混日子的第十天,卿客仁便直接让人来捉,捉他的人正是他的克星——霍云朝。
看到站在大厅等候的霍云朝时,卿天良几乎是面不改色地踩着原来的步子退出大厅,在要消失于门后时,霍云朝开口叫住了他:“你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然后,卿天良那只没能迅速撤回的腿就因为这句话定格在了门边,脚尖还沾了泥土,看来一大清早有在练武。
霍云朝缓步走到门边,慢慢露出脸与卿天良面对面。
卿天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假笑,收回脚,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先生早啊!”
霍云朝眯了眯眼,伸手抓住他那只晃动的手,一把将人拉进了客厅,扔在了椅子上,他双手撑着椅子两边的扶手,慢慢向卿天良靠近,直到两人双目对视,鼻息缠绕。
卿天良生的好看,是大嘉国公认的美人胚子,小时候格外像女孩,长大后少了些女气,多了份挺拔,但依旧让人很有保护欲。
但霍云朝瞧着这张脸,更多的是想打他。
卿天良盯着眼前放大的脸,感受到对方的低气压和强大的压迫感,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先生息怒,咳……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没,没必要靠得这么近吧……怪膈应的……”
霍云朝扫了一眼他说话的唇,而后看着他的眼,幽幽道:“罚抄书时挂我脖子上耍赖的不是你?那个时候没见你膈应,现在膈应了?”
什么话!他卿天良什么时候挂他脖子上了?那是掐脖子,掐!为了反抗恶霸的压迫,敢于用自己双手终结抄书命运而做的斗争,懂不懂?
卿天良没好气地撇开脸,不想看他。
“不想看我,还是心虚不敢看我?”霍云朝嘲讽地笑了一声,冷冷地问。
那当然是不想见的!但是卿天良没胆子说,因为每次霍云朝露出这种阴森森的表情时,他都要吃苦头。
他立马摇头,道:“没有的事,我怎么会不愿意见先生呢,我想先生还来不及,日日夜夜牵挂着先生和先生布置的作业……先生这下来得正好,解了我的相思之苦,先生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我都想弄些水果把您供奉起来呢。”还要再插三炷香,立一块刻有“恶臭先生”的牌匾!
“哦,相思之苦?”霍云朝似笑非笑地念叨着这几个字。
卿天良这会儿说的话都是临时发挥的,说完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听到霍云朝没头没尾地念了这么一句,他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什么相思之苦?”
霍云朝瞬间冷脸,面无表情地站直身,说:“把行李收拾一下现在跟我回去,半炷香时间没弄好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如果逃走,被抓住的后果会更严重。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之前好好考虑清楚,听明白了吗?”
卿天良好气!他堂堂天不怕地不怕的纨绔子弟头头,竟然要被一个教书的这样威胁。
这口气!他还得忍!
还!得!忍!
因为他,打!不!过!
“听明白了……”卿天良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霍云朝退了半步,卿天良气势汹汹地站起身,蛮不讲理地扭头就走,走时还用肩膀撞了一下霍云朝,歉都没道。
谁叫你站这么近的,活该!
半炷香后。
“会走路吗?”前方骑马的男人回头问。
“会……”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卿天良默默举起拳头,造反的想法正在实施的边缘徘徊不定。
靠!霍云朝那货骑马,他走路,他还嫌他走的慢?!
他是人吗?他那做的是人事吗!
霍云朝漫不经心地往后一瞥,愤怒的卿天良立马放下拳头,秒变可怜兮兮脸,乖巧地看着他。
霍云朝弯了弯嘴角:“我说了只有这一匹马,也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当然,我可以再让你重新选择一次,同乘,还是你走路?”
卿天良来时骑的那匹马出去找母马约会了,霍云朝等不起,也不让卿天良等,所以只有一匹马。至于段百山庄为什么连一匹多余的马都找不出来,那就不知道了。
卿天良看了看日头,又想了想漫漫回家路,决定还是不逞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