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修渡环抱着他的腰，温柔道：“生日快乐宝贝。”

酒精的影响让他语言逻辑乱飞。

“谁是你宝贝！”

苏鹤然没想到他话题换这么快。

修渡执拗重复道：“生日快乐宝贝，生日快乐。”

说完还讨好般地蹭了蹭他的颈窝。

苏鹤然：“……行吧。”

不妥协修渡会一直喊下去。

脖子上的痒意和克制的距离让空气温度悄然上升，苏鹤然低头看修渡珍而重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塞在了他手里，“是给宝贝的礼物。”

“礼物？”苏鹤然心一顿。

“嗯。”修渡含糊不清。

苏鹤然今天只收到这一个礼物。

面上不在意，手却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盒子，盒子中央躺着一条星星坠饰的银色项链，在细弱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宝贝生日快乐。”修渡重复着。

苏鹤然忘了自己被困在怀抱里，心砰砰直跳，颤着声问：“这个礼物是什么意思？”

“星星。”修渡抹去了最后一点距离，将苏鹤然抱了满怀，“是星星，送星星给苏鹤然，苏鹤然是我的星星。”

“我喜欢苏鹤然。”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苏鹤然怔愣。

两人短暂的交集在脑海里翻涌，从未感受过的情绪像是破开了个口一发不可收拾侵占着他。

他恍然回神，发现有些东西早已不知不觉变质。

他一直以为修渡是玩玩而已。

可玩玩怎么会知道他的生日还提前买好礼物，玩玩怎么会风尘仆仆赶来和格格不入的人一起给他庆生。

修渡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变得很关心他，或者说一直都很关心他，只是他没在意。

直播盛典解围，从未开口要过的房租，亲手做的一日三餐，切好的水果，找猫，澄清，录音阿华，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心等等，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着修渡，它们在此刻篡改了苏鹤然的已有认知。

他一直觉得修渡心思难猜。

可修渡在他面前从来展现的都是真实的自己真实的感情。

即使是自己出言伤人在先，修渡反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抱着他耍赖讨饶。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冲撞直涌眼眶，支配着苏鹤然在修渡唇上蜻蜓点水落下了个吻。

柔软的触感让他瞳孔放大。

原本乖巧的修渡被偷袭，突然勒紧了怀抱，委屈的眼底闪过渴望，喉结上下一滚。

“不行，你说过会听话。”苏鹤然阻止了他。

回过神后心跳声和紧张的后悔快要将他淹没。

他竟然主动亲了修渡。

第二次。

草。

“还要。”修渡似乎忍得很难受。

苏鹤然义正言辞，“不行。”

他现在只希望修渡明天把这些全忘掉，刚才的那个吻就当谢礼物了。

“亲了人就要负责。”修渡试图讲理。

苏鹤然挣不脱他的怀抱，闻言一惊，“你当时没醉！”

这是他在修渡上次醉酒时说过的话。

“一个星星一个吻？”

修渡聪明地反应过来是星星项链的功劳。

苏鹤然没答应他，想不到别的办法无奈只能威胁道：“如果想有下次就立马松开。”

他现在想逃，修渡的气息包裹了他。

这招果然有用，修渡不情不愿地松开。

有了上次的经验苏鹤然没把他带回房间，而是扔在沙发上后就不顾一切脚步凌乱地跑出了大门。

他要逃。

*

“小苏你这脸是……怎么了？”邻居看着门口有些局促的苏鹤然，直觉有些不对劲。

这脸到底干了什么能红成这样？

苏鹤然用手背摁了摁脸颊，摇摇头说：“没事……洗脸水太烫了。”

深更半夜他不知道逃到哪里，只能先来邻居家拿宣传单。

“你先进来先进来。”邻居侧身让开点位置，“进来吃点水果，我去找找宣传单放哪里了。”

苏鹤然目的得逞：“谢谢阿姨。”

他乖巧地进门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对面前的水果下手，听着阿姨渐行渐远的脚步只心不在焉地扣着手。

修渡明天醒来应该会忘的吧？

要不他今晚先去许世恺那里躲躲？

等等，许世恺住哪啊？

“哎呀，咱们这个户型哪就是麻烦，注意事项比较繁琐。”邻居阿姨的声音由远及近，“物业年年冬天都发宣传单叫隔断的住户注意缴费问题，要我说明明就是一家，非要因为隔断交双倍地暖费。”

苏鹤然起初还能应几声，后来渐渐就听的云里雾里，接过宣传单疑惑道：“户型？什么户型？”

他们不就是普通的两室一厅吗？

邻居阿姨脚步一顿，“嗷，你刚搬进来不知道也正常，咱们小区户型当时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设计师设计的，是U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