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的角儿说我是白月光(98)
按理来说不会这样,在二人感情逐渐升温的过程中,黎煜总是喜欢把点点滴滴的事情分享给顾贺良。
譬如哪天的辣椒炒肉特别辣,辣得他和奶奶咚咚咚喝一大瓶牛奶,或是北京近些日子开了满城的月季花,有一种粉边黄花的颜色特别好看,再或者今天跳舞被学员踩到了脚,他疼得要命也只能说没事。
顾贺良也很耐心地回复黎煜的每一条碎碎念,如果不能及时回复,也会提前说自己去忙了些什么,一旦有空就会第一时间关注他有没有来新的消息。
然而今天,在和黎煜的聊天框里,最近一条消息还停留在黎煜说自己去练舞,时间是下午18:30。
黎煜已经三个小时没有给他发过新消息了,难道是今天练舞遇到了什么瓶颈?
顾贺良想了想,发了消息一问三连:【今天还顺利吗?从舞室回家了么?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消息发过去了几个小时,却仿佛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日上午九点半,顾贺良估摸着黎煜应该已经起床,便打了个电话给他。
响铃响了不久,就被人挂断,反倒让顾贺良松了口气,证明黎煜还是好好的。
他又发消息给黎煜说:【我今天买机票,定在后天中午12:15那班?】
可能是因为刚刚挂过电话,证明手机就在身边,黎煜很快就回了消息:
【不用了,您最近也挺忙,就不用刻意抽空来看这种比赛,怪麻烦您。】
就算隔着屏幕,顾贺良也能感受到黎煜的客气生疏,好像回到了两个人刚添加上联系方式的时候。
顾贺良皱了皱眉,【我们当面聊一聊,好不好?】
【不好意思顾老板,我这两天练舞没什么时间,比赛之后再说吧。】
到底怎么了?
在没有弄清楚黎煜为什么态度冷淡之前,顾贺良没打算再去叨扰黎煜。如果不对症下药,再多的急迫也只是徒劳无功。
顾贺良望着俩人的聊天记录,沉思片刻,一个电话打给了吴晨。
电话那边的吴晨正在早餐铺吸溜面儿茶,身遭都是吵吵闹闹的声音,难怪练出一口大嗓门出来。
“黎小爷?他昨儿晚上八点多钟还说去找您呢,咋了,没去吗?”
黎煜来顾家老宅找过自己?
结束和吴晨的通话后,顾贺良大致推演了一下时间线。黎煜多半是骑自行车过来,那应该将近九点,而当时他正和顾念在小花园里谈话。
既然除此之外,并没有异常,那他猜到了大致是什么情况。
“贺良?新亮说专场的节目单定了,想你哪天抽空过一下目。”周贺昀正巧从屋外进来,看到顾贺良坐在书桌前发呆,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贺良对这位亦兄亦友的搭档很少隐瞒什么,把事情简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顾念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周贺昀感慨道,“我之前做调解节目的时候,发现沟通真的很重要。”
顾贺良反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我和我媳妇如果有问题,不能让她自己冷静,要不然即使她想通了,后来的着火点就是你为什么没哄她。但我觉得对于黎老师来说,可能现在你去缠他,他越不乐意听,过后反而会好一点。”
顾贺良叹了口气,“他静不下来听我说话,又临近比赛,不宜情绪波动,我想缓两天也好。”
周贺昀表示赞同。
周贺昀打探到了这件事后,半个导火索顾念便也知道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居然还让小师叔和黎老师之间产生了矛盾,因此这两天不再敢提街舞的事情,乖巧地去上学练功,生怕再给小师叔惹火,还会有事没事祈祷一下,赶紧让俩人和好吧!
他愿意用十只天福记酱肘子来换,二十只也可以的哇!
……
中国区选拔赛原定于6月6日的上海,是个在中国人的文化里很顺的日子。但是由于疫情管控的原因,赛事推迟了将近一个星期,改为6月12日。
6月12日是一个周六,正好郭新亮首次在天津开专场。由顾贺良后援会的消息通知,顾贺良会搭着郭新亮和他的搭档说一次《金刚腿》。
这是顾贺良首次在专场说群口相声,相当于给郭新亮他们捧场,大众都很期待。
当黎煜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想到居然正好和调整后的比赛日期撞上,就算是他们之间没有不高兴的事情,顾贺良也没法陪他来上海。
兴许这就是注定吧。
临上车前,吴晨左右环顾一圈,好奇地问黎煜,“哎,黎小爷,就咱俩啊?你之前不是说顾老板也去么?”
黎煜顾左右而言他,“检票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