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角受的白月光先婚后爱了(78)
柳明华说的其实在理,按理来说,尸首和其他尸块被抛到了不同的地方,凶手既然有分尸的工具也有分尸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如果照这么个思路想下去,眼下唯一的线索似乎就要断了。
会议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半晌,刘叶突然蹙眉道:“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我只是猜测,那个项链确实不是分尸的时候掉的,而是案发时掉落的?”
莫君弈回过神,翻出那根项链的照片看了一眼,发现项链是完整的,简而言之只能是从被割断的脖子上直接掉落,不然没办法保持这种完整。
然而莫君弈并未否认刘叶的思路:“有可能,也许那里不仅仅是抛尸地,更是第一现场。”
莫君弈简单地把自己的思路给大家讲了——凶杀在河边与受害者产生了争执,恼怒之下砍下了受害者的头,而后他慌张地逃离,但跑到半路又冷静了下来,再次折返。案发的时间可能是半夜,黑暗中他没有找到滚走的头颅,便将躯干带回去进行了分尸。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项链会是完整的,而头和抛尸的地方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很有想象力,”柳明华点了点头,“但就算推理出了这个,也只能证明死者是个带着项链的女性……也不一定是女的,女的谁戴这种土到姥姥家的项链啊。”
柳明华的这句话却让莫君弈有了一个新的思路,他刚想说,会议室的门却被敲响了——“莫队长在吗?我是霍秋歌。”
霍秋歌是负责本案的法医,莫君弈闻言咽下了自己原本想说的猜测,转而扬声道:“门没有锁,请进。”
霍秋歌推门走了进来,他先是将尸检报告递给了莫君弈,随即推了推眼镜对全队人解释道:“因为尸块被凶杀分割的非常小,再加上尸块腐烂的程度异常大,所以只能做一些基本的鉴定。”
“嗯,没关系,你说。”莫君弈边看报告边说道。
“死者女,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难以精准估计,只能从尸块的腐烂程度给出一个大概范围——应该是六月到八月期间。”霍秋歌简洁明了地介绍道,“即便尸块的腐烂程度过大,我们依旧从尸块中检测出了一定程度的海洛因,所以我们有理由推测,死者生前应该有长期吸毒的习惯。”
莫君弈闻言敲了敲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柳明华则接话道:“海洛因?前几天不还抓了一个贩.毒的吗?不如去问问他?”
莫君弈否认道:“那只是一只小虾,现在的缉.毒力度太大,如果有渠道也是深埋在地下,他这种位置的人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说。”
莫君弈虽然没干过缉毒,但他姨夫是三十年老缉毒警,他对这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刘叶不由得蹙眉道:“那怎么办?”
“随着时代的进步,海洛因这种毒.品目前也算不上鲜货。”莫君弈转了一下笔,“有钱的自然能搞到更好的货,吸这种毒的不会是那些上流人。”
刘叶若有所思:“吸.毒……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你的意思是……?”
“失足妇女。”柳明华替莫君弈把话给说了,“去扫黄那边问问,看看经常进宫的那几位小姐有没有缺席的。”
在莫君弈的命令下,刑侦队兵分三路——一路去调从六月到现在的失踪案,一路去现场再次勘察,看看昨天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还有一路则是按着刚刚柳明华的说法,去和负责扫黄的单位调一些档案。
“——从六月到现在?”负责扫黄的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女警,说起来还算是莫青莲的同学,“稍等,我翻一下。”
因为这层缘故,带人来调档案的是莫君弈本人。
“谢谢张姨。”莫君弈说完后便老老实实地站在女警身后等。
这期间他难免会看到了屏幕上的一些细节,一开始他并没有注意,直到他在某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苏源明。
莫君弈一愣,下意识开口道:“张姨,能麻烦您停一下吗?”
张慧安顿了一下:“怎么了?”
“好像有个熟人。”莫君弈蹙眉走了上去,盯着那个名字又确认了一遍,发现就是苏源明。
张慧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状有些惊讶:“这人都是二进宫了,你认识他?”
“算是认识。”莫君弈敛了神色,“都是小事,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莫君弈在局里的名气不可谓不小,他居然能认识这种嫖娼被抓的烂人,张慧安不由得蹙了眉:“小莫啊,你别嫌姨多嘴,你和这小子是朋友?”
“不是。”莫君弈心说这是我妻弟,面上则编了个借口,“是我一个朋友认识的人,我跟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