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关峋的意识清醒了一些。

“嗯，吵醒你了？”罗璟明撩开关峋微湿的额发。

我又不是猪，这样都不醒？关峋亲了亲放在唇边的手指，闻到药味，还有纱布的触感。

“你的手……”

“只是手掌，不要紧。”罗璟明说着动了下没被纱布裹缠的手指，有点慢，但仍算灵活。

“不行，手受伤了就不要做啊。”关峋皱眉。

罗璟明没有辩驳，亲了亲他的额头。

关峋看见他把一个打了结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那是什么？”

“避孕套，”罗璟明顿了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捡走的。”甚至还是凸点情趣款，罗璟明有点恼，掐了一下关峋的乳首。

“嘶……”关峋吃痛，却把胸往他手里挺了挺。

“你好乖，”罗璟明看着他，回味起他的言行不一：“做什么梦了吗？一直说‘不要’‘不行’，后面却含的那么紧，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在睡奸你……”

关峋咬牙锤了他一下，大哥你知点廉耻吧！

“睡觉！”关峋把手蒙在自己脸上，他绝对不会说做了什么梦，被独角兽操上天这件事他要带进棺材里！

“先帮你清理一下。”罗璟明说，关峋就感觉柔软的纸巾将那些湿润一点点擦去。

罗璟明想抱着他，但关峋怕对手二次伤害，两人被迫睡的泾渭分明。罗璟明不死心地用手指描摹他的皮肤，目光沉沉，声音却很轻。

“你怕我吗？”所以梦里一直在拒绝。

关峋看向他，勾住他的手指，眼睛很亮：“我喜欢你。”

因为喜欢，所以怕不怕这件事就只能往后稍稍。

罗璟明愣愣地看着他，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了呢？”他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喜欢”是一件华美的外袍，遮住了身体的丑陋，甚至隐隐约约显得更美好，一旦脱去，便是可预见的懊悔，恶心，和避之不及。

“嗯……”关峋状似思考，“会吗？你会让我不喜欢吗？”

“……不会。”罗璟明说。

关峋笑了：“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他笑的明朗，没有半点阴霾，罗璟明受蛊惑一般贴上去：“…我也喜欢你。”不，他的手指描摹到关峋的心脏位置，我爱你。

我爱你。

第18章

关峋放一把切成两半的茼蒿在面上，拿汤勺压下去，盖上盖焖熟，然后端出两个空碗搁旁边等着。

他拍拍手一转身，就看到罗璟明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身上还穿着睡衣。

“你醒了，”关峋走过去：“怎么不出声？洗漱了吗？”

罗璟明圈着他的腰：“做饭不穿围裙吗？牙刷了，但脸还没洗。”他的纱布不能沾水。

“煮面要穿什么围裙，”关峋拉着他手腕往卫生间走，突然转过脸：“你不会在想什么奇怪的play吧？”

“想就可以吗？”

“你是擅长这样呆呆的问法吗？”关峋洗过毛巾，热乎乎地擦在罗璟明脸上。

罗璟明笑了一下，隔着毛巾的声音发闷：“所以可以吗？”

关峋仔仔细细擦完，凑上去亲一亲他还湿润的面颊：“等你手伤好了再说。”

罗璟明低头回吻，反复吮/吸着那颗小小又翘的唇珠。

“停——！”关峋格开他，佯装生气：“别乱来，先吃面！吃完带你去医院换药，还有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罗璟明此时神情平静，不再如昨晚那么疯魔，看起来像是精神正常了。

他垂着眼睛，神情落寞：“对不起，我给你道歉……”

关峋一下子心软，嘴巴嗫嚅几下：“其、其实你不用道歉，毕竟你也无法控制，该道歉的人是我…”

“不该趁你睡着时上你。”

“…？”

罗璟明眼神可怜：“下次我会叫醒你再……”

“是这个问题吗？！”关峋锤他。

罗璟明拥着关峋往厨房走，脑袋埋在他的发间：“原谅我吧，我好饿。”

关峋咬牙盛面：“你就转移话题吧，反正你迟早要跟我说。”他撒上一点葱花，“我先说我的，昨晚我的解释你有听到吗？关于卓一然……”他转头想看罗璟明的神色。

“我听到了，”罗璟明轻嘘一声，“别提他，我相信你。”

罗璟明亲亲他后颈，放开了人，想帮忙端碗。

“别，你别端，”关峋往后躲，“去外面等着，拿两双筷子勺子去。”

“Lou，”罗璟明闻言转身，关峋表情郑重：“以后再也不会了。”

两人吃完面，关峋撸起袖子洗碗和锅。

“你要记着次数，等你手好了要洗回来。”关峋恨恨地说。

“记着了。”罗璟明把手机给他看，备忘录上记了一个小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