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做魔王(893)
「從墳墓發動攻勢?那是什麼?」
他一臉色不悅地皺起眉頭:
「或許就是那些傢伙。
「你是說屍體?」
「嗯,這可能就不是問哥哥薩拉列基,而是要問耶魯西才能解開的謎。像是地下居民為什麼被迫離開?來自墳墓的攻擊又是什麼?充滿那裡的力量是詛咒嗎?還是無法轉世投胎,又無處可去的王族靈魂?
「可是耶魯西……」
我想起親眼目睹母親兩度死亡,失去自我理智的耶魯西。當時被壓在禁忌之盒上的瞬間體驗也同時蘇醒。
「你沒有必要感到愧疚,那是他自作自受。」
「啊,我知道。不過不是的。」
我伸手摸向額頭,自己手掌的冰涼觸感居然讓我不禁發抖。
「話說回來,我覺得怪怪的──」
「怪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沒有看到,難不成你又進入將軍模式了?」
「不是,跟那個時候有點不一樣。該怎麼說,就是我變得不像自己吧?啊──不過我每次魔力失控時都是那樣。」
因為我已經不記得說過什麼話,所以就連我自己也無法充分解釋。
「該怎麼說比較適當?就是自己的身體好像變成別人的。但是記憶沒有中斷,跟被迫附身的感覺不一樣,而且記不得講過的話。」
「等一下。」
「總之我記得自己的動作很靈巧,能力強到自己都不敢相信。還曾經赤手空拳瞬間打倒約扎克,簡直不像我自己。」
「等等,澀谷。」
「在地下通道也曾發生過一次,當時也像這樣把沃爾夫……啊啊!我想起來了,我往他的肚子劃了一刀。」
「這種情況發生過好幾次嗎?澀谷,問題就在那裡的。」
「對我來說……現在應該是譴責那種DV的時候。」
「有利!」
村田突然抓住我的雙手,力道之力讓我訝異地說不出話來。
「你聽我說,這搞不好是非常重要的問題。」
「你怎麼了,突然變得這麼正經?」
「你的靈魂可能發生和我一樣的情況。」
正當我想反問之時,沃爾夫與冰冷的海風沒有敲門就一起沖進房裡:
「有利!啊,你果然在這裡!」
「沃爾夫,話說你肚子的傷要不要緊?」
「幹嘛突然問這個?早就好了。在離開聖砂國的同時我就自己醫好了。」
他邊看著我們邊皺眉頭。因為村田握住我的手,看起來好像起了什麼爭執,現場也沒有和樂融融的氣氛。
「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倒是你怎麼這麼喘?」
「啊、對了。」沃爾夫用力清了一下喉嚨假裝恢復平靜,故意擺出不高興的模樣,用下巴比向漆黑的門外:
「有你的客人。」
這次換我感到緊張。
3
沒頭沒腦開始的航海日記,第五天,晚上,接下來的事是機密。
沃爾夫拉姆口中的訪客,是五天前與我們在聖砂國分手的偉拉卿。
也可以說是舢舨的小船挨近穩航行的「海上朋友」號。
雖然他說過立刻追上,但是如何靠著那艘小船追上我們?我的疑問馬上有瞭解答。遠處的海上閃爍燈火,他應該是從那艘船偷偷搭乘救生艇過來的。
「肯拉德!」
他高舉燈火,我看見他瞇起眼睛的笑容。
「有利。」
救生艇固定在「海上朋友」號旁邊,船上的舷梯落在小船上。
「陛下,請待在那裡就好。」
「咦?」
他踩著救生艇的邊緣,兩手抓住舷梯,我則是往下俯視肯拉德。
「很抱歉讓您這麼辛苦,但是請待在那裡不要動,我馬上會離開。我答應那傢伙不讓陛下下船。」
「喔,你說沃爾夫啊?」
「要是我抓住你逃走,事情可就嚴重了。」
沃爾夫拉姆假裝出來吹風醒酒的船員,在甲板上監視。雖說我們曾在聖砂國一同作戰,偉拉卿終究是大西馬隆的使者。要是被人發現他偷偷過來,會造成許多麻煩。
想必他自己也想跟哥哥見面,卻把這個權利讓給我,看樣子似乎成熟許多。
我瞄了一眼沃爾夫拉姆的背影,隨即看回下方的燈光。在方框裡燃燒的火光,照亮他的全身。
「……是使服。」
「是啊,不過不是我的衣服。」
提起嘴角的肯拉德拉了一下拿著燈火的袖子,尺寸好像有些不合,但是總比西馬隆的軍服好上許多。接著他又一臉若無其事的笑容:
「搭船怎麼樣?舒服嗎?」
「很舒服,跟偷渡完全不同。住的是頭等艙,房間也很大。只不過牆壁到處坑坑洞洞,感有些奇怪。對了,沃爾夫拉姆竟然不睡在我的房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