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夫(116)
可若是让我报复回来,也用这样的姿势以牙还牙,我自认绝对做不到。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可我脑子里全都是夜半私语的打码画面。
这种感受和以前大家赤诚相对,又心知肚明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因为是个看似正经的游戏,那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更甚,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种我怎么这么不要脸,他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们怎么都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空气如同凝固,度秒如年,略带凉意的笔尖落在了我的皮肤上。
好在这次秦烬很快,一笔一划在神经密集的地域扫过,仿佛带起了深处的痒意。
我努力按捺着想要在穿裤子前趁他不注意悄悄瞄一眼的冲动。
什么东西啊?非得写在这么隐秘的位置,他绝对是在故意整我吧。
接着我们又一来一回给对方抛了许多个问题,秦烬好歹没有再提出更过分的要求,而我们话题的内容基本都只是关于生活日常方面。
这种情况下,我无论如何不动声色,试图想要探查些别的,都显得过于突兀了。
最终,玩到天都快黑了,我还是没能问出任何我真正想知道的事。
我怀疑这是不是秦烬应对我的策略,他在堵我,或者刻意回避某些话题展开的可能性,就像我们以前打牌一样,我会去预判他的行动,他也会来预判我的心理。
而过往的实践经验表明,他在这方面还是比我更胜一筹。
我不能确定,只好讪讪而终。
“好了,game over.”
我有些遗憾地宣布了这场没劲的玩乐活动至此结束,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但我已经有点饿了,再不赶秦烬去做饭今晚我俩恐怕就没吃的了。
结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找面镜子,看看对方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说实话随着游戏的深入,我已经对他的答案不太抱有好奇了,反正都不过是些无聊至极的问题而已。
我去了卫生间,洗手台前就镶着面很大的镜子。
我正想脱掉衣服和裤子,谁知秦烬马上也跟着进来了。
我掀起衣摆的手顿了顿:“你进来干嘛?非礼勿视知不知道?”
秦烬:“游戏规则规定我不能一起看吗?”
当然没有。
我一时语塞,心想反正他见也见过了,那些地方的字怎么写上去的还不都是这个家伙一手的功劳。
见我不答,秦烬干脆一把把我抱着坐到镜子前的洗手台边缘上,说这样我可以好好看看。
我被他像个小孩一样搁在了大理石材质硬邦邦冷冰冰的台盆上,却满脸通红,浑身潮热,不知所措。
“还要我帮你脱么?”秦烬很“好心”地问了一句。
我颤了一下,赶忙道:“不用!”
我自己脱了上衣,回头照起了镜子,背部零零星星地被黑笔写上几行关于吃什么、放假想去哪玩之类无关紧要的答案。
唯独后腰原本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上方位置,分分明明地写着三个十分醒目的大字——
“陆伊橙。”
目光所及之时,我完完全全愣在了当场。
这是一串完全秦烬式的,苍劲有力、龙飞凤舞的风流字体,让我想起了以前在他公司看他给别人签名时候的样子。
如同签署什么企业文件一样,他的字落在了我的身体之上,以这副血肉之躯为纸,烙下印记,标示所属。
我回想了半天,分明记得刚开始没多久我没想好问题,随口说了句“你最喜欢什么水果”。
问的是水果,他写我的名字干嘛?
秦烬静默地注视着我。
我瞅了他一眼,总觉得那眼神过分得意味深长,深沉而复杂。
我有些看不懂。
接着我想起下身那最关键的地方也唯独留下了他的笔迹。
我强忍着在他面前脱光的羞耻感,心里默念着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我倒要看看,他非得写在这种地方的答案,到底有什么稀罕的。
这么想着,我心里升起了不可抑制的好奇。
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十分不好意思地做了个类似高抬腿的动作,努力伸长脖子去看字,明知姿势十分不雅,却也没办法。
不这样的话,我根本瞧不见他究竟写了什么。
然而在看清的那一刻——
我脑中只剩一片空白。
腿根处也留下了三个与先前一样的小字,秦烬的字迹,如出一辙的答案。
“陆伊橙。”
我傻了眼,怎么也没想到,什么鬼啊,他的答案竟然全部都是“我”?
我之前也没有问过重复的问题啊。
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我问的明明是……
——你最喜爱的动物。
也是“陆伊橙”。
我怔在原地,而秦烬在此时也卷起上身的衣服,随手脱掉丢在一边,露出肌肉漂亮线条优美又暗藏力道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