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些年+番外(120)
程末把那块糕团吃出了《天下无贼》里刘若英吃烤鸭的架势,脸上大写的伤心欲绝。
“哥哥没有和杨柳姐姐在一起,我也没有和陈雨心谈恋爱。可我还是追不上哥哥,也退不回去。”
“……可以的。可以退回去。”宋煦阳艰难地说。
程末崩溃地站起来:“哥哥,你退回去了吗?!”
程末丢下手里的糕团,跑进卧室掀开枕头,把相框翻出来,回来硬塞到宋煦阳手里。“为什么藏起来?”
他返回书柜那里,一手抄起小兔子,一手拿起那只补了又补的小篮子,大步流星地走回来,把东西一样一样拍在宋煦阳面前。“这又是什么?”
宋煦阳面前的牛奶杯跳了一跳,牛奶晃晃悠悠几下,沿着杯壁流出来,划了一条线,像一道泪痕。
程末脑子里电光石火,后知后觉地想到了收纳箱里是什么东西。他再次转身回去,拉出收纳箱,从里面抽出一本书来。果然。里面是自己给杂七杂八的杂志写的稿子,有的甚至自己也印象模糊了。从高中到现在。宋煦阳竟收集得那样全。
程末不知不觉中已满脸是泪。他端起收纳箱走出来,当着宋煦阳把箱子倒了个底朝天,从散得满地的杂志中拎起一本。“嘶啦”一声脆响,杂志成了两半。
“别撕!”
宋煦阳上来抢,程末不给,抓起一本又是“嘶啦”一声。“哥哥,你真的想退回去,我来帮你退回去!”
“别!”宋煦阳握住了程末的胳膊,又不敢太用力,怕伤了他。程末情绪起伏,哪里肯听他的话,不停挣扎着,又要上手再撕,宋煦阳抢不过,只能制着他,两人一路夺来夺去,从餐桌旁直逼到墙脚处。
无路可走的两个人僵持在那里。
“求你。”宋煦阳忽然松了手,哽咽着挤出两个字。
两个字点到了程末最痛的一处要害,他冻在了原地,手里的杂志颓然地滑落在地上。
时间停摆了一秒钟。宋煦阳在这一秒的空档里拥住程末,吻了上来。
是那个全世界最甜蜜的、牛奶味道的吻。
宋煦阳像失声的人鱼一样在刀尖上行走多年,终于在化成泡沫之前找回了许多年前交给巫婆的舌头。他用那舌头打开弟弟柔软的嘴唇、洁白的牙齿,诉说着深埋心中多年的情愫。
我爱你啊。
宋煦阳爱程末啊。
程末在宋煦阳的怀抱里震颤着,不知所措地闭上了眼睛。
宋煦阳亲吻程末的脸颊,摘掉他的眼镜,近近地吻着弟弟湿漉漉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他将程末打横抱起,直抱到卧室的床上。不是模糊的回忆,不是藏在枕头下不得见光的照片。是真实无比的弟弟。他怀里是命中注定与他血脉相连心意相通的弟弟。
他脱掉弟弟的短袖,脱光他贴身的背心,又吻他的胸口,吻他身上每一处陈年的疤痕。程末身上每一处都埋藏着经年的关于爱的秘密,是黑暗中羞怯的花苞,终于等来了那个笨拙的、迟到太久的园丁。
宋煦阳将他一处处挖掘,一处处开启。他解放了自己的爱,也解放了弟弟,他滋养那花苞,让他绽放。他的宝贝弟弟是世界上最美的花朵,只为他而绽放。
宋煦阳掀掉自己的T恤,把程末翻个身,从脖子吻到后背,吮/吸着弟弟蝴蝶骨上的朱砂痣。
这是一场极其漫长的亲吻。仿佛从少年时代原始的春/梦,一路失去,一路找寻,终于跌跌撞撞泅渡过了那不知来路与归途的岁月之河。
程末大脑一片空白,本能地转过身回吻宋煦阳。他一手搂住哥哥的脖子,一手探下去,试图去解宋煦阳短裤上的腰带。手却一直发颤,半天都扯不开腰带上的绳结。
宋煦阳咬程末的耳朵,嘶哑地说:“笨成这样,还想帮我退回去。”
宋煦阳自己利索地扯开腰带,踢掉裤子,把弟弟下/身的裤子也剥了个光光净净。
他重又压回程末身上,胸口贴着胸口。程末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宋煦阳的双手握上程末的手腕,唤他:“末末。”
程末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宋煦阳伏在他耳旁道:“我拿点东西。”想了想,一刻也舍不下程末,干脆把他抱起来,横穿过客厅,两个人一起去浴室盥洗台上取了一小瓶橄榄油。是宋煦阳平时抹嘴唇的橄榄油,带一点淡淡的幽香。
程末在浴室镜子里看到自己光得刺眼的身体,羞得满脸通红,一时如梦初醒,又开始挣扎。他捶哥哥:“放手,放我下来……”
“不放。”宋煦阳搂他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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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煦阳温柔地吻着程末,手指蘸了橄榄油,在他的身下缓缓打圈。橄榄油的幽香渐渐弥散开来,宋煦阳试着探进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