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141)
迟清行盯着谢存看了几秒,凑到他垂落碎发的耳边,嗓音里透出一丝玩味:“也不都是疼,是不是?”
因为离得近,他清楚看见谢存白皙耳廓泛开红晕。
就像一场天真无知的引诱。
迟清行心神晃动,忍不住张齿含住他的耳朵。谢存皮肤有汗,舌尖传导细微咸味,肌肤本身又带浅淡回甘,糅杂在一起,像是甜度恰到好处的半熟芝士。
迟清行愉悦地眯了眯眼睛。
他舔吮着,牙齿咬到耳朵后方时,床上的青年突然打个激灵,柔嫩穴道收缩,溢出淫水,把他阴茎温热地紧紧包裹。
迟清行再能忍也招架不住这么一下,差点就被谢存给直接夹射了。
他有点恼火,埋头粗喘几秒,把谢存翻到背面,手掌掐住谢存圆润的臀瓣,往外大力揉开,把里头粉嫩潮湿的小穴完全敞露,对准自己性器,带着些许报复意味,连根插进去,激烈地律动起来。
身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两人的性交如窗外越下越大的雨,迟清行越往谢存体内深入,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失去控制、横冲直撞。
谢存反坐在迟清行腿上,像狂风垂落的柳叶,被扣着腰肢急遽摇摆。眼前景象摇摇晃晃,他重心不稳,抓不到可以支撑身体的东西,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却被迟清行狠狠扣住后脑勺,手指插进他黑发,接了一个绵长浓郁的湿吻。
迟清行抱着他脑袋,时断时续地亲吻那两瓣唇,手绕到胸前,揉捏谢存红肿不堪的乳头。直揉得双乳红得发紫,才移开落到谢存耻毛里,握住那渴求抚慰的含露之物,用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帮谢存手淫。
夜幕里划过刺目闪电,酒店的窗玻璃变成一面镜子。明明灭灭,把谢存此刻模样映照在他自己瞳中。
神色迷离、身体颤栗,两条腿跨坐在身后男人腿上,屁股毫无缝隙贴合对方性器,被那烙铁般滚烫粗大的东西,反反复复进出。他就像头发情的雌兽,被身后男人操得烂熟,涣散睁着双眸,做不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背后的迟清行,其实没有好到哪去。
迟清行高挺的鼻梁死死压进谢存肩窝,在谢存汗湿的发丝与肌肤里,吞咽了自己闷吼的冲动。
他用了很重的蛮力,把谢存箍进自己怀中,谢存被他勒得几乎无法呼吸,清瘦的身体被不知餍足地撞上去、坠下来。
不知究竟被干了多少次,一股电流突然从尾椎骨窜起,瞬间击穿谢存,异样的快感吞没疼痛。谢存头皮发麻,张开嘴巴,听见自己突兀地叫了一声。
“啊……”
他仰起脆弱的颈,从喉咙里泄出情欲弥漫的喊叫,阴茎再次射出精液。电闪雷鸣的暴雨似乎下进了他身体,他打着哆嗦,私处似失控的水阀,不断往外喷水,被干得潮吹了。
迟清行动作猛地顿住,捏起谢存下巴,迫使那张脸正对自己,嘶哑地说:“谢存,你怎么这么骚?”
谢存目光失神,对他的话做不出反应。
眼前景象模糊,覆盖茫茫水汽。过了一会儿,他被放回床上,双腿架到年轻男人宽阔的肩头,被从正面进入。
训练有素的体能在这场异常激烈的性交里发挥得淋漓尽致。迟清行挺着精壮腰杆,不断往谢存体内深顶。
谢存抵死仰头,脖颈绷紧成弦,身躯一阵强过一阵颤栗,腿间下着雨,淅淅沥沥,流淌得身体相连的两人,挂满黏腻体液。
满室腥甜。
谢存被撞得不断耸动,从支离破碎的呻吟里,挤出断续话音。
“是谁……啊……弄……我不想……”
迟清行第一遍没有听清,以为谢存被干得说胡话。谢存又说一遍,他才明白谢存是对自己说话,垂下睫毛浓密的眼,语气不稳地问:“你说什么?”
谢存仰躺在床上,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他满头黑发凌乱洒落,苍白肌肤晕染不正常的潮红。那张原本失之于寡淡的脸,因承受了太长时间的性交,呈现挑动人内心深处凌虐欲望的迷乱艳色。
迟清行看得定住,一时忘记了动弹。
谢存扭头,躲开迟清行仿佛要解剖他身体的目光,抬手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鼻音很重地说:“我也不想变成这样。”
迟清行一怔,意识到谢存是不喜欢自己之前那句脏话。
他喉结滚动,难以形容眼下感觉,也躺下来,与谢存赤身相拥,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后颈,问:“生气了?”
“没有。”
迟清行原本想躺着和他说几句话,可一感受到谢存光滑细腻、散发体温的皮肤,想要对方的性欲又涌了上来,就着这个姿势,抬起谢存一条腿,从侧面往甬道里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