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镜。
“……”袁越。
这个一支的人,也悄然混在二支的队伍中而没有人觉得奇怪。
终于,谭鸣九说:“霍队您和纪询安心在琴市忙。您们不在的这段时间,二支一切都好,一支也一切都好,诸事和谐没有凶杀。”
“……”霍染因。
“……”纪询。
总感觉被暗暗内涵着!
简单互通了有无之后,两人都懒得再做闲聊,很快关灯睡觉。
一觉到天亮后,他们接到了赵雾打开的电话,他带来关于胡坤的一手线索,都是他派遣去福省的警察联合当地政府,一起找到的:
胡坤原名卢坤,1936年人,祖籍福省,档案上的死亡证明是1978年开的,写的海难。
根据现场到访的警察询问和观察,胡坤的第一任妻子方果并没有改嫁,也没有其他亲密关系,她直到现在都是自己一人和儿子儿媳共同生活。
至于胡坤当时到底是为什么会海难死亡,方果死活不肯说出来,问急了,就说人老了糊涂了,记不住了,再问方果家里的其他人,也一样。
甚至不肯说什么时候失踪的。
这边肯定有问题。
值得再挖。
琴市的警察没有放弃,和当地警方一起,从1978年往回一天一天的翻旧报纸记录,终于找到。
1976年4月29日。
远洋渔船定波号失联,搜寻无果确认沉没,船组22人全部失踪。
“定波号?风定波平?”纪询自言自语,接着他又疑道,“胡坤的头任妻子没有改嫁。胡芫说谎了,她为什么要说谎?”
还有一句话,隐在舌根下,没有说出来。
胡芫跟着老胡长大,老胡的这些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违法乱纪的事情,胡芫到底知道多少?
赵雾在意的却不是这个。
“关于这艘定波号,我们的人又查了查,查出点东西来……”
“什么东西?”霍染因问,奇怪于赵雾的吞吞吐吐,这么点线索,需要一顿一喘的说吗?
“定波号远洋渔船被登记在霍善渊名下。”赵雾还是说了。
霍善渊。
霍染因的爷爷。
第一九零章 许成章。
“我知道了。”
通话暂时中断了。
霍染因挂断电话,坐回位置。
赵雾电话打得早,他刚刚醒来,刚刷完了牙,衣服没换,还裹着酒店的浴袍,浴袍没有扣子,只有一根腰带系在腰间,当穿着它的主人不再腰背直挺的时候,它便变得松垮宽敞起来。
但这时候,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它。
“他是远洋船上的船员,不是霍家船厂的员工,这个老头,该死的偷换概念。”
纪询脑海中最后一点睡意也被赵雾的电话给搅了,他低咒一句,自床上翻起来,非常快地整理出了一串逻辑链:
“胡坤和你爷爷有关系;胡坤的柜子里有一尊和你面容相似的妈祖雕像;胡坤跟我们说过一个故事……不是佛像腹中藏尸的故事,也不是蓝兰转述的众人献祭的故事。是关于蓝眼泪的故事。”
霍染因当然记得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与腹中藏尸的故事前后脚而已,前脚老胡说了腹中藏尸的故事,让他们上了山,后脚就在山上讲出这个依稀他初恋的故事——他在工作地方的箱子中看见一位少女,仿佛明珠,仿佛宝石,仿佛心上一滴泪的少女。
“他把这个故事的地点描述得仿佛是一个普通的仓库里。但结合他藏身海边集装箱,在海上放一整片镶嵌蓝晶石的木船的举止……这个地点完全可以是船舱仓库中。他在一艘船上的仓库中,看见了这位少女。”
“我妈妈?”霍染因低语。
这一层不难推理。
这条线索还没出现之前,纪询和霍染因已经想过这个可能,只是没有更确切的佐证而已,探讨也不过空想,现在有了佐证,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时间不对。
“1976年,定波号出事。40年前的事情了。40年前,你妈妈多大?”纪询问。
“我妈那年8岁。”
8岁,除非是恋童癖,否则正常男人是不可能对一个小女孩有感觉的。
再加上他们和老胡的相处中,没发现老胡有这种倾向,老胡自身在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用了“少女”,但并未用过“女孩”……
年龄对不上,不是霍染因的妈妈。
但这不应该,如果不是霍染因的妈妈,会是谁?如果不是霍染因的妈妈,老胡为什么对霍染因另眼相看,又说故事,又送胸针?
“你家里有别的女性吗?”纪询想起另一种可能,“按照老胡的年龄,也许和你母亲的妈妈看上去比较相称?76年的时候你奶奶多少岁?或者你奶奶的年轻的亲戚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