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预料到会被挂断，于是又打了一个电话，打算打到邢风明接为止。

又一阵铃声响起，邢风明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接听了电话。

下一秒，熟悉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邢风明的耳朵里。那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想你了。

林舒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邢风明听见这句话后就愣在原地，一时有些错愕。过了好长时间，他冷漠地回复道：“不要再给我打电话，这样你只会提醒我还没杀掉你。所以，在我还没改变主意的时候，就到此为止。”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还把刚才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林舒心里很难受，被邢风明的那种冷漠刺了一下，他想着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想要平复一下内心。他缓缓地开口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只能赌一把了。”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去了机场的前台，干脆利落地订了一张回到丹城的机票。

——

秦震从庭院里回来，听到邢风明的那句话，隐约地猜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他拍了一下邢风明的肩膀，略有疑惑地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放了林舒。”

“嗯，我厌倦了。”邢风明想把手机塞到口袋里。

可是“哐”的一声，手机掉落到地上。邢风明看着落在地面上的手机，并没有把手机捡起来，而是停滞在原地，像一颗石化的雕塑。秦震将邢风明的神情尽收眼底，觉得他有些不在状态。

“何必这样。”秦震的话语落下，将邢风明的思绪拉了回来。在秦震的眼里，邢风明和她母亲一样，都将自己的情感隐藏的太好。而邢风明听见秦震的话语后，自嘲地笑了笑。

“我们本来就不顺路，他是被我强制拉进这里，现在适可而止就好。”邢风明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看起来有些难过。他难过是因为林舒的那句话，让他觉得自己的“抛弃”太过残忍。

秦震轻微地摇了一下头，心想你们一开始就是顺路的。他听过邢风明讲过少年时期的经历，他也暗自调查过林舒的经历，他知道林舒以前在组织里的编号是1269，正是邢风明少年时期的伙伴，只不过后来林舒被宋佩年带走，而邢风明离开了组织，所以你们才渐渐走散了。不过，秦震也有自己的私心，他希望林舒能够离开这里，不要再牵扯进来了。

他心里默默叹道：“人的一生那么短，能够相处的时光就只有那么一段，他错过你的，你错过他的，倒也公平。”

——

清晨，丹城警局。

“荣队！我们查了过去的那三起案子，十一年前的那起案子的确传唤过邓泽，并且做过检测，最终结果是不匹配。其余两个案子的死者都是乐游的伴游女。”那名警察将文件递给了荣毅。

荣毅点了点头，接过档案，“乐游？和这次一样。”

“嗯。”那名警察回答道。

“荣队！我们去了邓泽的那个酒吧，发现在邓泽死后，那个酒吧依旧在运营，现在是由邓泽的经理接手掌管。”另一名警察跑到荣毅的身旁，汇报了一下案情，“那里的陪酒女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对于十一年前的案子都说不知情。”

荣毅揉了揉太阳穴，回复道：“好，我知道了。”

夏光紧跟其后，跑到荣毅的身旁。

“荣队，邓泽的案子用和浮尸案并案吗？”

“当然并，都带有奇怪的金属名牌，肯定有着我们不知道的联系。”荣毅翻看着自己的资料，果然发现前两次死者的确是乐游的伴游女，“小光，你调查过乐游吗？”

夏光顿了一下，想到了某些事情，随后，她回复道：“刚发现穆晴时，我们调查过她的背景，发现乐游是个伴游的网站，实际上从事性交易。”

荣毅并不觉得奇怪，在丹城，从事伴游的人不少，但是期中的大多数人实际上就是性工作者。甚至她们的客户还会在网站对她们评分排名。而穆晴的排名挺靠前，比较受欢迎。

“不过。”夏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觉得，这几起的死者都来自乐游，恐怕这个公司也没有那么简单吧。”

荣毅抬头看了夏光一眼，发现她的神情非常认真，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对于他们来说，目前抓紧的是找到这两起枪击案的凶手。

“荣队，徐局叫你。”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荣毅瞬间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噌”的一下，荣毅立马走上楼梯，前往徐寒舟的办公室。夏光看着荣毅离开的背影，渐渐皱起了眉。

荣毅小心地敲了一下门，得到许可后便进入了办公室。他看见徐寒舟坐在一张椅子上，抬起一只手示意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