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剂失效后被迫标记了(192)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都得穿。
第80章
初三初四,季以禾都跟陶莓和纪语灵一起出去玩儿,互送了新年礼物,陶莓妈妈是菜市场卖咸鱼的,一如既往地搬来了一箱家里晾干的咸货,纪语灵送来了两本推理小说。
大过年的,知书斋自然也不营业,季言礼都是抱着作业在病房陪妈妈,大部分时候都在学习,偶尔聊聊天。
换到清溪医院的大病房以后,确实是百利无一害,严格的说,住在医院里比住在家里还舒服。
温暖如春,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安安静静,隔音效果奇好无比,天蓝色的墙纸上是手绘的白色木槿花图案,一日三餐都是医院提供的营养餐,甚至还有加餐,连家属的份都有。
冰柜里水果零食饮料一应俱全,换洗衣服都统一清洗晾干,还有两间客房,季言礼和季以禾甚至晚上都不用回家,夜里护士定时定点过来查看,根本不需要季言礼费心。
突如其来的,他不需要担心谢安之的事情,也不需要做家务了,甚至饭也不用做了,每天竟然多了很多悠闲的时光可以坐在床边跟谢安之一边打毛线,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回忆点季知书当年干过的黑历史。
“是真的,”季言礼说,“这我也是听陈阿姨说的,我爸追你那会儿,天天骑着自行车到你宿舍楼下等着,穿着一件格子羊毛衫,靠在树下,绿茵如盖,你一下楼,他就开始念酸溜溜的情诗。”
谢安之女士乐不可支,捂着嘴笑:“真的啊,就这水平,我也能让他追着啊?”
“所以追了一年都没追上。”季言礼顺手捋了一下毛线,又说,“陈阿姨说你那个时候沉迷007,喜欢詹姆斯邦德那种充满Alpha气概的大男子,你跟陈阿姨说就算嫁的不是个杀手,也得是个肌肉型男,八块腹肌。”
一个追女孩只会念酸溜溜情诗的数学系理科男呆头鹅,当然和谢安之的理想型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谢安之:“你爸似乎不是这样儿的……那他到底是怎么追到我的?”
季言礼看着她天真的目光,突然语塞,低着头,手里洁白如雪的毛线纠缠着绕在一起。
再然后,谢安之在走夜路的时候,被一个Omega猎人盯上了,漆黑无人的阴冷小巷里,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催情剂作用下提前进入发情期,然后被当场永久标记,最后衣衫破烂下身流血,像垃圾一样被丢在路边。
那人临走前,还低声说我会去找你的,你最好乖一点,如果你不乖,我会让你在地上滚着哭着求我上你,而我碰都不会碰你一下。
最后谢安之被季知书找到了,连夜送往医院,她从头到尾只说三个字:“洗标记。”
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承受不起洗标记的伤害。”
季知书也劝她:“此事一定要慎重,你以后再慢慢做决定也不迟。”
她的朋友哭着求她:“洗标记以后大多都活不过十年,再说就算你洗了标记,也不会有Alpha要你了,何必呢安之,你为自己的身体着想。”
谢安之脸色煞白,浑身颤抖,死死抓着季知书的手,咬牙切齿道:“洗标记。”
她洗掉了标记,昏迷了整整一个月,醒来以后,发现季知书憔悴地坐在她床边,看起来像是很久没有合眼,黑眼圈重得像熊猫,整个人形销骨立。
季知书对她笑笑,说你不要伤心,我们慢慢想办法。
身体不好,我就陪你慢慢养,我不相信医生那些话,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活很久很久,我会一直陪着你。
谢安之说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况么,我被Alpha标记过,被永久标记过,永远不可能被第二个人标记,哪怕是临时标记,我甚至不能算是一个omega,我已经没有信息素了,我的腺体也支撑不了我活多久。你何苦呢。
季知书笑笑,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干什么这样说自己,我喜欢你啊,我还想娶你啊,我怕的只是你不喜欢我,其他的我什么也不在乎。
季知书的手心温暖细腻,是一只修长白皙的带着书卷气的手,和她想象中的带着硝烟气的粗粝掌心完全不同。
但谢安之在他的手心里泪如雨下,哭得像个小女孩。
后来说闲话的人也不少,说谢安之的腺体废了,说谢安之的生殖腔被其他人进入过,说谢安之是个被人操透了的O,而季知书好好一个Alpha,毕业就被高薪返聘成大学讲师,凭什么接她这个破盘,甚至不能标记她,真是倒八辈子血霉。
后来这些闲话都没有了,季知书没有辩解也没有和人争吵,一直我行我素。
谢安之问你不在乎别人这么想吗,季知书说我只在乎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