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番外(52)
“你怎么……唔……”江晚余话没说完,便被闻越稚堵上了。
气息交融间,江晚余早已忘记刚刚要问的问题。他回应着闻越稚如洪水般的亲吻,脑内的氧气越来越少,他逐渐呼吸不过来。
吻了许久,闻越稚才放开他。
他喘着气,看着天花板,顶灯在他眼中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思绪也慢慢被拉回来。
“晚晚,你怎么还是不会换气?”闻越稚在他耳边说。
他的音色很低沉,如同窗外平静的湖面。
江晚余有些脑羞成怒,抄起身旁枕头就朝闻越稚扔去。
闻越稚也不躲,继续说道:“晚晚,你刚刚做梦了,不知道你梦到什么了,但你一直抱着我撒娇叫哥哥。”
“我不信,你就是想骗我叫哥哥。”江晚余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是做梦了,但梦的内容在他一睁眼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你叫我一声哥哥。”
闻越稚此刻将他圈在怀内,鼻间的呼吸都落在他的耳廓上,他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良久之后,他瓮声瓮气地叫了句:“哥哥”。
闻越稚身体一僵,背部肌肉逐渐紧绷。
下一秒,江晚余的双臂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哥哥,我爱你。”
第25章 、一起沉沦
二十五;
离开这天,奥地利大部分地区都下了雨,机舱外细雨迷蒙,大片大片的雾气遮挡住了视线
——二十五——
离开这天,奥地利大部分地区都下了雨,机舱外细雨迷蒙,大片大片的雾气遮挡住了视线。江晚余蹩着眉,抿着嘴,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
他仿佛失去了灵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此刻是要去哪,整个人都是混乱不堪的。
脑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付邺的话:“爷爷摔跤了,目前还在医院……”
——
10个小时前。
这是他们在哈尔施塔特的第13天,距离假期结束还有一周,该看的该玩的该吃的基本上都不剩什么了。
理应是玩完了就离开,但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惬意了,舒适得让人无法脱身。
经历了一段长时间的晴日后这里终于迎来了阴雨天气,细细密密的小雨落在了小道上,与木屋相呼应,颇有种江南烟雨的风味。
闻越雉将原本放在阳台上的两张凳子搬了进来,放在了靠近阳台玻璃门的位置。
早上吃过早餐后,江晚余回床上躺了会儿,闲来无事,他开始处理一些照片;
闻越雉坐在玻璃门边的凳子上看书,屋外很静,能清晰的听见雨水打在叶片上「啪」的声音,偶尔吹来的风携着细雨进入屋内,雨落在了书页上。
闻越雉轻轻抚去书本上的雨滴,缓缓翻看下一页。
此刻,屋内只剩下江晚余敲击的键盘声与书本一页一页本翻开的沙沙声。
这一幕的安静,和当初刚结婚后的那一日下午如出一辙。
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闻越雉在铃声中阖上书本,窗外的雨势更大了一些,狂风呼啸,骤雨倾斜,闻越雉在江晚余接电话的过程中关上了玻璃门。
“阿余,爷爷摔了一跤,现在正在医院。”电话是付邺打来的。
江晚余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僵住了,长久的静默让他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张张嘴只干巴巴地发出了一个“啊?”字,之后便再没说话。
关上的玻璃门隔绝了外界的风雨声,但江晚余觉得没用,他此刻就像是站在外面的街道上迎接这肆意刮过的狂风,四处坠落的雨滴。
他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阿余,阿余你在听吗?”
江晚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在……我……我在听。”
“你别担心,爷爷腿稍微有些骨折,不太严重,只是医生说这一摔,把爷爷身体里的小毛病都摔出来了……”
“爷爷怎么摔的跤?”
“啊……这说来也怪我,我今天去爷爷那吃饭,结果不小心打翻了一盘菜……爷爷不小心被地上的油给……滑倒了……”他后面的话越说越没底气。
付邺没有爷爷,他出生前爷爷就去世了。
小时候两家住邻居,江庭凯心疼付邺这孩子,去看江晚余所带的零食玩具都会多备一份,那多备的一份就是送给付邺的。
渐渐的,两人的相处就好似亲爷孙俩,如今长大了,付邺也常常会去看望江庭凯,有时是独自一人去,有时是和江晚余一起去。
可今天这样,他真是愧疚死了。
江晚余叹了口气,挂了电话,他打开手机开始看回国的机票。
“晚晚,怎么了?”
刚刚混乱的思维让他没有注意到闻越雉坐在了他的身旁认真听着他和付邺的对话,而一个人独立惯了,也让他没有意识到他还有闻越雉可以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