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番外(20)
因为怕堵车,两人特意提一段时间出发去机场,出发前江晚余问闻越雉需要带什么见面礼吗?毕竟是第一次见面。闻越雉摇摇头说,不必这么客气。
车子刚开出小区,江晚余就看见门口新开了一家花店,他让闻越雉停车,自己去了花店。
再回到车上时,他的手里多了一束花,淡粉和橙色的月季打底,一朵向日葵占据正中央,星星点点的淡蓝色满天星随意分布,上头还放了一张小卡片。
江晚余将花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扣好安全带后才才重新抱在手里。看起来庄重而严肃。
“怎么想着买花?”闻越雉看了眼那束花。
“初次见面也不能空手过去啊,既然没送什么礼物,那便送束花表表心意好了。”
闻越雉注意到那张被江晚余放了好几次的卡片,便问道:“那张卡上写了什么?”
江晚余将卡片取下,给闻越雉瞄了一眼,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了四个字——欢迎回家。
宋亭曈是土生土长的榆城人,回到祖国的怀抱,回到家乡的怀抱,那便是回家。
到榆城机场时离宋亭曈航班降落只剩10分钟了,路上每一个十字路口都要堵上几分钟,本就比较远的路程致使花费了更多的时间。
江晚余抱着花下车,和闻越雉一起走到了接机处。周围站满了接机的人,基本上都举了一个明显的牌子,上面写着欢迎XXX的到来。
而江晚余手上除了一束花,什么都没有。
江晚余凑近身子问闻越雉:“别人都举了牌子,我们就这么站着,他能看到我们吗?”
闻越雉笃定地回答:“能的。”
接机的人都拥挤在一处,机场的空调效果虽好但也不顶住这么多人围在一块儿互换体温。
江晚余前额开始冒汗,贴着闻越雉手臂处的皮肤温度也逐渐升高,他将花换到左手用臂弯夹着,右手则开始扇起风。
闻越雉见状,将花从江晚余身前抽走,好让江晚余舒服点。
花被抽走的那一瞬间,确实有感受到一丝凉爽,但很快这丝凉爽又被热浪侵袭。
好在,没过多久,宋亭曈就出来了。
江晚余还在扇着风时就看见对面有一个皮肤黝黑、看着比闻越雉还要高的男人在朝他们招手,他不确定是不是宋亭曈,便转问身旁的闻越雉:“那是他吗?”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也以挥手回应对方。
宋亭曈人高腿长,不过半分钟就走到了两人面前。
宋亭曈伸手同闻越雉相握,随后两人的肩膀相撞:“好久不见啊,闻哥。”
闻越雉予以同样的回应:“好久不见。”
这是两人从前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哪怕好几年过去了,也仍未改变。
“诶,这是嫂子吧,看我这脑子,光顾着和哥叙旧忽略嫂子了。”
宋亭曈朝江晚余伸出手,“嫂子你好,刚刚多有不对还望你不要介意啊。”
江晚余刚刚就在打量宋亭曈,皮肤很黑,也很干燥,嘴唇起了一层皮,但眼睛始终明亮清澈,两颊消瘦,看着好像是难民出逃,但这些都掩藏不住他清秀的眉眼。
而他身上好似有一股坚韧执着的正气,背脊永远挺得直直的。
江晚余将手上的花束递给他,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道:“没事,你们难得见面肯定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一阵寒暄过后,三人朝车停的方向走去,江晚余看了一圈宋亭曈,发现他出来只背了个包,于是没头脑地问了一嘴“你没行李吗?”
宋亭曈挠挠头:“我提前寄回国了。”
“哦对了,这是我给你们带的新婚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白头到老,早生贵……不是,永结同心永结同心。”宋亭曈说完递过手里的袋子。
江晚余听罢笑出了声,他设想的宋亭曈是一个沉稳老练的记者,在战火纷飞的废墟也不畏惧,结果见了面才发现,这人就是个二逼。
他道了谢后接过袋子,袋子是很普通的墨绿色牛皮袋,江晚余看了一眼里头,放着两个黑色绒布盒子,他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提在手里跟在两人身旁。
宋亭曈继续说道:“本来早几天前就该回国的,但是我去了趟奥地利,这对表是在那边定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的,但是这对表的意义非凡。”
闻越雉:“嗯?什么意义?”
宋亭曈解释道:“制表师傅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不论是表带还是表盘都是纯手工制作,他们年少时因为制表结缘,相伴了四五十年。
从他们结婚开始,俩人做的表便是一对一对的,并且只卖给情侣或者夫妻,从不拆开单卖。是对有情人的祝福,祝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