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7)
他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的不屑,又看了看眼前在睡梦中依旧呼吸不稳的袁州,心道原来那会儿的清高只不过是没碰到喜欢的。真有那么一个勾魂夺魄的佳人在身下娇喘低吟,让他玩什么花样都乐意。
纪平尧这么一想便乐出了声,意淫了半天后一巴掌扇在自己脑门上。也就是现在能占这个便宜了,等袁州清醒后还能认自己这个队员就不错了,怎么还能指望一直被自己压着肏呢!
他内心悲哀的把袁州抱在怀里又亲了亲,用舌尖顶开嫣红的嘴唇慢慢厮磨,又轻又缓的啃咬吸吮。
睡梦中的人虽然不回应,可他玩弄的开心,心里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对方清醒后对自己疏远冷淡,直等到彻底尽兴后才把人松开。
纪平尧一直处于半睡眠状况下,警惕性极高。即使闭上双眼,耳朵也伺机打量着周边轻微的响动。
正是凌晨十分,荒林里静谧一片,任何响声都能让他注意。袁州不安的动着,身上盖着他的作训服迷彩外套,像做了噩梦在挣扎,发出一段急促的喘息。
纪平尧惊醒时的第一反应是把手放在袁州手腕的脉门上,两分钟后缓了口气。最强劲的药效以过,剩下的靠对方强悍的意志力完全可以抑制。
妈的,还真是舍不得。他把手探进袁州脸颊,从耳垂处一点点摩挲到还在发肿的双唇,即使在太阳初生的昏暗时光,依旧能感受到嫣红柔软的色泽。
正当他犹豫间要不要吻上,袁州却骤然睁开眼,一系列格斗缠绕技巧似乎出于本能,捏住他不安分的那只手拧了过去,只不过五六秒的时间,纪平尧以被对方翻过身压在地上。
“队长……我起码刚救了你,你不至于恩将仇报吧。”纪平尧一个疏于防范之心,总觉得袁州还是昨天里在他怀里呻吟哭泣的小可怜,没想到一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摁压在地上。
“你……你是小尧……”袁州好像脑袋还处于梦境,使劲摇了摇头后继续睁大双眼,却发现纪平尧被自己钳制在身下一动不动。
“袁队?”纪平尧知道袁州体力不支,不敢轻举易动,或者把这招格斗技巧施压回去,现下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对方。
“对……对不起。”袁州猛的松手,自顾自的起身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这一系列大动作虽不剧烈,却牵扯到了他身体上的某些伤口,尤其下身,火烧火燎的灼痛,还带着微微酥麻的痒。
几乎是瞬间,所有被伏后遭受的屈辱折磨,以及逃出后的意识昏聩,到最后哀求着手底下的队友和自己交欢做爱……袁州只觉得身体所有的氧气都被抽走,他像在街日下被一团冰霜击中,浑身冰冷,连指节都在僵硬着颤抖。
偏纪平尧不死心,从地上跳起后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小声安慰,说话的声音悠远绵长,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哀叹,“队长,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别怕……”
袁州神情呆滞,似乎是陷在回忆里无法接受,僵硬的把脸贴在纪平尧的胸口上,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漆黑如墨的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极力忍耐泪水,又好像在哀怨这惨淡的命运磋磨,可一切又都是真的,不了回头的事始终都发生了。
至少……至少比死了要好。他闭上眼安慰自己,一滴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滴在纪平尧军绿色的短袖上,印出一个深色的原斑。
等在次到达昨天交欢缠绵的溪边,袁州已经红着脸不敢在看纪平尧。既然发生过的事无法注定以成定居,不如坦然接受。
他用手捧起清凉的溪水泼在脸上,透过手指的缝隙偷偷看了一眼纪平尧,他好似毫无顾虑,脱了上身的短袖,在溪边上清洗的干净利落。
初生的阳光透过参天大树斑斑点点的落在他赤裸的上半身,小麦色的肌肤呈现淡黄光晕,更衬的肌肉轮廓清晰,连鼓起的线条都恰到好处的优美。
袁州看的愣了神,只觉的嗓子干哑。一股让他始料不及的酥麻快感从心尖涌到胯下,甚至肿胀的的内穴内壁都轻微收缩,似在回忆两人抵死缠绵时的激情荡漾。
他及时把水在一起的拍在脸上让自己大脑清醒。一定……一定是药效还未过……袁州这么安慰着自己,草草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和纪平尧隔开距离。
纪平尧直觉出袁州的疏离,却在一时间也没有办法。等两人穿过雨林的到达队伍约定好的集合地点时,一干搜寻到憔悴不堪的队员们像疯了一般凑过来把他两围住。
热带的太阳在跨过晨起时便开始发挥惊人的热量,一众士兵们把失而复得的队长围在中央,惊喜和感动萦绕其中,纪平尧隔在人群之外,看着袁州轻笑着说自己命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