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总在炸毛边缘试探+番外(37)
“老赵,你那个级花呢?”
不提还好,叶空这么一提,赵研博的苦瓜脸更苦了,失恋二字明晃晃地挂在脸庞中央,他幽怨地说:“吹了。”
“怎么就吹了?”孟越对这世间瞬息变化的情爱感到惊讶,“国庆节的时候你俩不是玩的挺开心么?”
赵研博叹口气:“其实也不算吹,我们压根就没在一起。”
孟越:“为啥?你没跟人家表白?”
“早说了,”赵研博越想越烦,“国庆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楼下,说了一大堆,结果人家说......”
众人瞪大眼睛探着脑袋,八卦的不行,“说啥了?”
赵研博:“......说我是个好人。”
“噗!你被发好人卡了,”孟越说,“她是不是还认你做哥了?”
赵研博抬头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孟越:“这是个套路,玩扣扣炫舞那会儿,我就深知这个道理。”
赵研博一脸忧郁,爱情的小鸟还没落巢就被一记好人卡打飞了,他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
然而饭却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失恋的人需要安慰,叶空拍了拍赵研博的背,好像个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兄弟,别伤心,你还有越子呢!”
赵研博听完这番话觉得有点奇怪,更吃不下饭了。
十月初,天气要比刚开学那会儿凉快许多,不开电风扇,还是能穿短袖的天气。
老姬照例踩着预备铃的声音走进教室,中分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油光可鉴,白色的衬衫扎进西裤里,裤腰提的老高,硬生生地把一米七的身材五五等分。
“今天我们抽查一下古诗词易错字的掌握情况,”老姬说,“拿出一本练习本,我报一上句你们写下句,最后没及格的等着罚抄。”
“哇!不是吧老师,我们都没准备诶!”
“就是要杀你们个措手不及,谁让你们平时不自觉。”老姬翻开课本,“先给你们二十分钟准备,不会的赶紧记一下。”
无论底下再怎么嚎,老姬心意已决,听写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黄赫来回翻书,有太多的遗忘点,这个时候根本就无法静下心来好好背。
他转头看了看叶空,正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十有八九是小抄了。
“空哥,江湖救急!”黄赫探过去小声说,“快让我看看你的小抄。”
“什么小抄?”叶空抬头说,“我在给大头写抗议书,这会儿没空。”
黄赫:“抗议书啥时候不能写呀,现在不打小抄就及不了格,要罚抄的。”
“打个屁,”叶空专注于抗议书,头也不抬地反问道:“我有老夏,还要打什么小抄?”
黄赫:“......”打扰了。
叶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同桌就是年级第一,随便看两眼都是正确答案,做小抄不是浪费时间嘛!
黄赫悻悻地转回去,开始毫无头绪地背书。
“你给大头写什么抗议书?”夏辞听见刚才叶空和黄赫的对话,随口问了一句。
“下周学校要弄篮球赛,大头明令禁止高三不准参加,”叶空停下笔说,“连看都不让去看,你说还有没有人权了?”
这种“没有人权”的事情,夏辞在一中早习惯了,学校不仅要管你学习状态、成绩起伏,就连你平时给家人朋友打电话的时间都有十分钟的严格限制。
夏辞有时候觉得,在一中上学就像被关在一座书声琅琅的监狱里,成绩好则为优秀,成绩差就是败类毒瘤,无止境的竞争和极端化的定位缠绕在每个人的双臂,一点一点地将人压垮,最后倒在地上,再以所规定的姿势,整齐划一地爬行。
不论你是否站起来反抗,大人们总是会说:学校的教育一贯如此,大家都是为了你好。
向来如此,就一定是对的么?
父母三年的不闻不问,也是为了我好么?
夏辞愣了神,对于这件事想不太明白。
“喂,你在想什么呢?”叶空在夏辞眼前挥了挥手,“我都叫你好几遍了。”
“......什么?”
“我问你会不会打篮球,”叶空说,“要不要加入我们篮球队。”
夏辞:“大头不让参赛,加个屁。”
“哎呀,现在咱们组好人,想好队名,”叶空说,“保不准明天大头铁树开花就答应了呢。”
叶空拍了拍夏辞的手,老气横秋地说:“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夏辞:“哦,是嘛,一会儿听写你别看我的。”
“......”
最后夏辞还是没有抵过叶空的碎碎念大法,给他抄了几句勉强凑个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