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好后果。”射击教练提醒，卓玉再闹起来，他们未必拦得住了。

“我在这里。”云述肯定的说，无论什么后果他来承担。

“得！”两位教练无话可说，只能将人放开。

云述给卓玉揉着手腕子，看着勒出的淤痕很心疼。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了？”

“你都不知道，我们更不知道了，我们回来拿点东西，发现更衣室一地酒瓶子，训练室开着门，过来查看屋子已经这样了，卓玉看见我们是二话不说就动手，真够可以的。”射击教练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个大概。

一旁格斗教练递给云述一瓶矿泉水：“先给他喝点水。”

“辛苦二位了，等他醒了我会问清楚。”云述让卓玉躺在自己腿上，小口小口的给他喂水，好在还知道喝水。

“醒了之后你一定要提醒他，喝醉之后剧烈运动非常危险。”格斗教练认真的说，随后开始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的教育方式有问题？我没提醒过他吗？”

“别自我怀疑了，这种基本常识咱们就是傻子也不可能不教给他，云述我们教过你吧。”云述的体术也是他们教的，卓玉总是担心云述出去吃亏，什么都想让他学。不过在两位教练看来，学这些东西一个是天赋，一个是年龄。

云述几乎是没有天赋，起步又晚。卓玉还心疼他，舍不得让下狠手操练。诸多因素加在一起，注定了云述顶多学个皮毛，对付普通人肯定有富裕。碰上行家还是躺平等虐吧。

“教过。”常识性的东西，上第一堂课的时候就教了。

“这就对了，所以说卓玉还是碰上事了，而且是大事。”射击教练把自己挂在格斗教练身上，现在哪里都疼。

“我太惊讶了，真没见过他这样。”格斗教练很忧虑。

“哎，男人嘛总有些不能为别人说的事情。”射击教练一脸理解。

“二位赶紧去做个检查吧，别伤到内脏。”云述提醒道，卓玉有多厉害他是知道的，尤其刚才处在无意识攻击状态，下的是黑手。平常很尊敬两位教练，要是真有什么事，卓玉会内疚。

“那这里……”格斗教练指了指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训练室，一脸肉疼。

“明天我叫人来收拾。”要找专业的人员来清理，还要有专业维修人员来看看损毁情况。

“行，检查不着急，我们一起把他送回家去，你自己也弄不动。”射击教练想上来扶人。

“没事，让他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一会儿叫司机和保镖来，二位还是赶紧去做检查吧。”云述叮嘱道，他还是担心两位教练。看着不像有事的样子，就怕万一。

“你确定让他在这里？”格斗教练问道。

“嗯，就先这样。”这里的地板都铺着厚厚的地垫，躺一会儿也没什么，现在云述在盘算，一会儿是直接回家还是带卓玉去医院，他不确定卓玉的状态如何，只感觉体温偏高，身上出了很多汗，但是呼吸平稳。

两位教练一起离开了，室内只剩下两个人一坐一躺。

“卓玉，能听见吗？”云述试着唤醒卓玉，看到卓玉的手背骨红肿破皮，他心疼的不得了，心底的疑虑在攀升。云述开始担忧，能把卓玉逼成这样，事实想必他无法接受。

“卓玉……”云述声音低低的叫着人，手指一下一下的给他梳理头发，全是汗，他留了很多汗，脸色也比平常要白。

不会酒精中毒吧，或者就像两位教练说的，喝酒之后的剧烈运动造成了损伤？云述有点后悔让两位教练离开，应该一起去医院。

云述拿出手机准备叫人过来帮忙，突然他感觉卓玉动了一下，云述放下手机。

“卓玉，卓玉。”云述低低的唤道。

卓玉不安的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看了云述一眼。

云述发现卓玉的眼白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憔悴，而黑色的眼瞳却冷意连连。

“哪里不舒服吗？”云述马上问道，“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卓玉只是盯着人，也不说话。

“卓玉？你能听到吗？”云述转而说道，“不想去医院我们回家吧，我回去弄醒酒茶给你喝好不好，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云述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孩子，很温柔。

卓玉还是不说话，云述知道卓玉的酒应该是还没醒。这会儿他也不再试图沟通，而是身体力行。

“能站起来吧，那我就不叫人帮忙了。”说完云述站起来，伸手扶卓玉。他可以开车，既然能走就不惊动其他人，毕竟保镖都和司机都是路家配备的。这个情况很快就会报到路今生那里去，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你去哪儿？”卓玉突然问道，声音带着冷意和不满，还有一丝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