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宁看着后面一脸无奈的夏夏，

“你的狗仔到了么？看到这一幕会怎么写？”

饶是好脾气如夏夏，这时候也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我的季哥，您还是把这角色倒回来吧，我怕狗仔都接受不了。”

杨桃笑盈盈地挽住季攸宁的胳膊，

“攸宁，我们走吧。”

季攸宁点头，两人这才往里走着，虽然都带着墨镜，但是这样一组俊男美女的组合还是很抢眼的，周围不断有好奇和惊讶的眼光投过来，能感觉到隐约有人在拍照，但是季攸宁很「配合」地当作不知道，顺便帮杨桃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基本可以说是「全力配合」了。

走到电梯门前的时候，电梯正要关上，杨桃的经纪人小跑了几步按住上升健，电梯门才又缓缓地打开，季攸宁看着那墨黑色的衣角，心里暗暗叫苦：

不会这么巧吧？

但偏偏就这么巧，冯菖并了顾琛站在电梯里，看着外面的四个人，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么巧？”

季攸宁赶紧点头，

“冯爷，顾总，好巧啊，你们也来这里吃饭？”

冯菖应下，随即往一旁靠了下，给外面的人腾出空间，季攸宁往里走了半步，受到牵扯才发现手臂上还有一个人。

杨桃有些怯生生地在冯菖的「高压」注视下跟着季攸宁走进去，两个经纪人更是贴着墙边走到最里侧站好。

“你们在几楼？”冯菖突然张嘴问。

季攸宁看了看其他几个人，八成是在问自己，

“我们在五楼，帝豪厅。”

冯菖轻轻点了头，

“我在六楼。”

两个人就跟拉家常一样闲扯着，直到五楼到了，季攸宁他们下去，冯菖落在杨桃挽着季攸宁那只手上的眼睛，才堪堪收回去。

帝豪厅已经坐了几个人了，各个都是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完了，季攸宁心里暗了一下，遇上一群不好打发的人了。

“小季，小杨，怎么才来，赶紧过来坐。”陈经理在一个男人身边朝门口挥手。

经纪人在这种场合也就是把人放下就走的，根本没有可以坐下的位置，所以索性就没进来，季攸宁拉着杨桃过去，

“路上有点堵。”

陈经理起身介绍，

“快跟何制片人打个招呼。”

季攸宁感觉这会的自己就是个小学生，被一本正经的家长带着，一会「制片人好」，一会「导演好」。

很是无聊，大家都说着场面上的漂亮话，无非是说说季攸宁长得帅，跟杨桃多么多么的般配。

听得多了，很快就听不下了。”

借机去厕所，季攸宁跑到了外面喘口气，却在楼梯口看到了正在抽烟的顾琛。

顾琛给人的感觉一直是一丝不苟的，但是季攸宁看到他抽烟的样子，顿时发现这个人，接地气了，隐约还有那么一丝颓废的气质。

“原来你也会抽烟。”季攸宁站到一边，感觉有点呛，挥手拍散了脸前的一坨。

顾琛转头见到来人，不露痕迹地把烟掐死，若有所思地看着季攸宁，嘴里缓缓地吐出最后一口，

“我有事情想不通。”

季攸宁被呛得后退半步，

“什么事？我知道答案吗？”

顾琛转回头去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

“你到底，因为什么能让冯爷对你如此？我跟了他这么多年，自认为很了解他，他是一个多么规矩果决冷静的人，但自从你出现，我发现我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季攸宁轻笑，转身背靠在栏杆上看着顾琛，

“那你觉得这种转变是好还是坏呢？”

顾琛叹了口气，

“是好事也是坏事。”

季攸宁长长的「哦」了一声，“说来听听。”

顾琛难得没有对季攸宁说的话嗤之以鼻，

“冯爷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其实是很孤单的，一个人呆着弟弟，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其实各中的苦楚，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自从你出现之后……”顾琛转头朝季攸宁笑笑，

“他变得很像个，普通人了，有情绪有喜怒，开心的时候会请大家吃下午茶，生气的时候把办公室摔烂吓得大家谨小慎微。”

季攸宁想起上次在帝辉总部看到的景象，有点不明所以，

“难道你们喜欢他发脾气？”

顾琛果断摇头，

“但是在我个人看来，这样的他，更真实。”

季攸宁低头笑笑，

“那坏的方面呢？”

顾琛的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你变成了他的缺陷，他的软肋。”

季攸宁心里惊了一下，很容易地想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我的存在，本来就是个定时炸弹。”

“对……”顾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