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野+番外(15)
顾申还叫住他说,“我在楼上存了龙井。”意思是让他随便拿去喝。
杨知微点点头,也没客气。
顾申问他,“最近忙什么呢,怎么都不见你出来。老汤和你一个学校,倒是天天见他。”
杨知微笑了笑,“是忙。家里那边又来个小孩最近住我那儿,没空出来。”
顾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随口聊了两句,杨知微就去坐电梯上了三楼。
他约了泰式按摩。
按摩的是熟悉的技师,这里手法好环境也好,按的途中他睡过去好几次,来的时候浑身筋骨都松快了许多,一整周的疲惫全都被驱逐干净。
杨知微到底也没想明白靳恒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他按完出来,在前台刷了卡,一出大门就撞见了表情紧绷的靳恒。
靳恒的脸被会所五光十色的招牌映得辉煌,他扫了眼杨知微半湿的头发,酸溜溜道,“杨知微,你怎么每次偷摸做事都被我抓到啊?也太不小心了。”
“你说什么鬼话呢?”杨知微抬起脸迷茫地看他,“还有,你不在家呆着,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先别问这个。”靳恒推了他一把,不客气道,“你呢哥,你下班了不回家,大老远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在忙学校的事吗?”
杨知微半天才说,“用你管?”
看他那个警惕的样子,靳恒就觉得自己一定没抓错人。
杨知微倔强着和他顶嘴的样子,就像老家那只白色的长毛野猫。她和别的公猫乱搞的据点被靳恒连窝端了的那天,也是这样,警惕得一双圆眼发光直射过来,尾巴都惊得炸开了。
白猫是他前两年刚上高中时就一直在喂的,喂了好几年,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跑没影了。奶奶说该是被别的猫拐跑了,靳恒还一直不死心。直到那天,靳恒拎着母猫的后颈把她从纸箱里拽出来,看见箱底下挤挤挨挨藏着一窝杂色的小猫崽,那时靳恒才知道奶奶没有骗他。
靳恒心情复杂地把白猫抱在怀里,挠了挠她的下巴,说,“养不熟的家伙。”
现在看着杨知微,靳恒一下就想到了那只白猫:有时矜贵漂亮,有时又不知道上哪鬼混,弄得毛色污杂,偏偏还会凑上来蹭他的裤脚,卷着长尾巴冲他哀哀地叫。
靳恒走神了半刻。
靳恒又看着杨知微的眼睛,正经道,“人家的电话都打到家里去了,说你点的什么服务……”
“靳恒!”杨知微忽然上前打断他,忙说道,“你好像想岔了,这不是那种地方……”
“行了,打住,”靳恒把插袋的手举起来,做个投降的动作,无奈道,“我来,不是听你在这儿长篇大论的。”
“你不用向我解释你的压力有多大,性欲有多强,要到这种地方找乐子……”
“靳恒!”杨知微气得发抖,“你在乱说什么?!”
靳恒看了看四周驻足围观的人多了起来,一把牵住杨知微的手说道,“……回家再说。”
他用蛮力一股脑把表哥拖上一辆小轿车,一路无言把人送回到家中。
果不其然,回去就做了。
靳恒很固执地认为,杨知微只要一变得善辩,十有八九就是在说谎。
他不想听那些模棱两可的句子,所以杨知微红着眼求他慢点时,他一把摁住了杨知微的嘴巴,用指缝卡住了表哥那爽得收不回去的舌尖。
靳恒盯杨知微那双漂亮的眼睛看。
哥哥的眼神这会儿已经被情事洗刷得溟濛不已,不再清明。长而直的睫毛随着他重重的的顶弄不断颤抖着闭紧,泪痕在双颧上忽明忽暗。相比享受,性爱对于他更像一场折磨。
但这折磨也令他好漂亮。
靳恒这样凝视着他看,看得下腹一紧,感觉到性器好像又膨大了一圈,涨得马上要出精。
他舔了舔下唇,换手箍住杨知微的腰又是一阵猛顶,杨知微从半昏死的状态里惊醒,小声惊呼道,“不要……”
“别、射在里面……靳恒……!”
听到他转着尾音喊自己的名字,那一瞬靳恒忽然清醒了。
最后那一下,靳恒紧咬着牙,从泥泞的肉穴里把自己的东西抽出来——后撤竟然比进去还要难。
男人高潮期间的身体阻力重重,后穴像张饥渴的小嘴一样狠狠吸着他,贪恋那一抔最后的浓精。
几乎是刚抽出来靳恒就忍不住射了。射在了杨知微颤抖着起伏的小腹上。
他舒服地低沉地叹了一声,自己圈着阴茎根部又撸了两下,喘息着在杨知微苍白而多痣的身子上射了个干净。
射完,靳恒仰着头深深喘了几口气,这才去打量面前的哥哥。
杨知微咬着指节,敞开腿瘫在床上,面前一片狼籍。他自己的和靳恒的精液全在身上粘着,白浊的粘液叠着半干的精斑,再加上腰间青紫的指印,那画面活像一个遭人淫虐的性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