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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60)

在婚姻注册厅,杨恪为郁知年戴上婚戒,心中认为一切错误已得到修正,重回正轨。

但或许正轨的确只是虚无,是杨恪幻想出来的东西。

杨恪在感情方面没有任何经验,有时怀疑郁知年可能是突然不再喜欢自己了,喜欢了其他人,因为郁知年有许多选择,有时觉得不会,因为郁知年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杨恪不知道自己做错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始做错的,他觉得如果郁知年能好好要求他,他未必不能改。

杨恪和郁知年接了很久的吻。

郁知年身体发软,要杨恪抱着他,他才没有往下滑。他的嘴被杨恪吻得很红润,眼神无辜,让杨恪不忍心再过多苛责。

杨恪对郁知年说:“你试着再住一段时间吧。”

他没有得到郁知年的回答,手机便响了起来,是李禄打来的。

杨恪本来不想接,不过手机一直响,他还是接了。

一被接听,李禄便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告诉他:“你被起诉了,杨恪。”

“林凯,那个房产经理人,”李禄说,“我说过他只要能拿钱就行,能找你,就能去找别的股东。”

——观察分析日记(五)

主题:偷看杨恪笔记被发现

(记录人:郁知年 时间:2016.10.13)

没有在试听后就取消管理学数学模型课程的学习是一项错误的决定。很多数学概念已经记不清了。上课听得云里雾里,正好坐在杨恪后面,和身旁两个同学一起偷看杨恪屏幕上记的笔记。

有些公式记录时排得太紧,看得过于专注被杨恪发现了。杨恪对于学习交流较为大方,把屏幕上的公式字体放大了几寸,便于后方的几名差生参考。

第35章 三十五(2019)

杨恪的表情微变,眉头皱起来,听电话那头说话。

郁知年和杨恪挨得近,听得出对面是李禄,在正说关于他们的结婚以及爷爷遗产的事,但听不清具体。

杨恪听李禄说了一通,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挂下电话,郁知年小心问:“怎么了?”

“小麻烦,”杨恪简单对郁知年说,“你不用担心。”

他这几天变得分外耐心,让郁知年觉得活在一场不正确的梦里,难以和往常一样地表达自己。

见杨恪不想说,郁知年便未追问,“嗯”了一声。

杨恪又抬手搭了搭郁知年的额头,说:“早点睡吧。”

两人都没有继续刚才关于郁知年搬家的话题。

回房里洗漱完,郁知年出来喝水吃药,又听见杨恪在打电话,对方应当是翟迪。

“投资人那里我明天会去解释,”杨恪低声说,“……我知道,抱歉。”

“还不知道是不是要出庭,”他说,“目前只是检察长申请了一道临时禁令,暂停了股份转让。”

郁知年觉得杨恪的语气听起来好像很严重,他叫了杨恪一声。杨恪坐在沙发上,回头看他,问:“为什么还不睡?”

郁知年摇摇头,杨恪站起身,走过来,和他保证:“没什么大事,你只要好好休息。”

郁知年吃了药,睡得很沉,但谈不上睡得好。梦一个接着一个地做,到结尾都是在逃亡。

第二天一早,杨恪敲他的门,叫他起床。

早餐送来了房里,摆在餐桌上,天光大亮,玻璃窗外是蒙市的城景,因为没有太阳,看起来是灰色的。

起居室飘着鲜烤面包和蛋奶的香味。

郁知年坐下来吃了一些,杨恪告诉他:“吃完我们得回去了。”

杨恪说自己有事,要回公司。

他很忙碌,光吃早餐的功夫,已经让秘书约了好几个人,且又接了一个来自李禄的电话。

两人应该是聊到郁知年,杨恪短暂地抬头看了郁知年一眼,说:“能不让他出面尽量不要,他是学生,又不是公众人物。”

回赫市的路上,杨恪说话不多。

他又接了一些工作上的电话,郁知年听出来,他们的信托转让流程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且已有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士知道了。

杨恪的客户怀疑公司运行和投资状况存在问题,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郁知年看着来时看过的悬崖风景,不敢问杨恪太多,却忽然收到了来自任恒的信息。

任恒说他和楚思凡昨天便搬走了,十分感谢郁知年在他们艰难的时候给的帮助,又说:“知年,我在网上看到一篇文章,好像和你、杨恪有关系。”

“不过内容不是很好,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见。”

郁知年回复说没有。

恰好杨恪没在打电话,郁知年忍不住告诉了杨恪。

“媒体都很无聊,”杨恪对郁知年说,“别看那么多有的没的,影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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