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揉了把谢兰舟的头发：“你们俩都可以，十五回大宅去，爸妈肯定要夸你们。”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营业，但是万涛的同学听说了之后，都想来看看，夏稚干脆就让他们约个时间一起过来。

寒假时间好约，初七家长们就带着孩子们来了。

“我们看过几家俱乐部了，你们这里最大，但就是太远了。”一位家长说道。

马会离市区其实并不算远，市区内寸土寸金，用地规划上受政府管理，就算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辟出这么大一块地方来给这么个小众运动做场地，但是地方小，就意味着场地小，对马匹和教学来说都不好。

这些家长大多数是带着孩子来玩的，万涛和乐乐跟同学们很快闹在一起，小主人似的带着他们去马房参观。

也有几位家长确实是来考察的，家长在教育投资上永远是下得了血本，就算马术运动价格高昂，但作为发展前景好的小众运动、贵族运动，还是令家长们趋之若鹜。

“学这个将来升学有加分吗？”

夏稚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拉客户了，于是说道：“如果成为注册骑手，是有加分的。”

家长：“加多少分？”

这个夏稚还真没研究过，老实回答：“不知道。”

家长：“那注册骑手好考吗？怎么考？”

夏稚没考过，他小时候参加比赛获得名次就自动成为了注册骑手：“嗯……这个应该还挺好考的。”

家长看他很年轻，问道：“你是教练还是销售？”

夏稚略有尴尬地回答：“我不是教练也不是销售，我是……”

家长不悦地打断他，颐指气使道：“那你在这儿干嘛呢？叫懂业务的人过来。”

夏稚只得打了个电话，把经理叫了过来。

经理是夏爽派过来的，对业务很熟悉，陪着家长逛了圈马场，又去了马房。

夏稚知道自己差得有点远，跟在后面学习。

马房里，万涛认真地教了同学们怎么清理垫料，怎么把草料叉到马厩里，新来的孩子们就由马工或者马工的孩子带着，去干活了。

“诶？这是干什么？”刚才一直在发问的家长几步冲过去夺过自家孩子手里的粪叉扔在地上，“脏死了！”

她家是个女孩，正把马粪往门口堆，干得正起劲被妈妈一把夺走了工具，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万山跑过来：“家长，请别乱扔东西，也别吵嚷，声音大了会吓到马。”

他把粪叉捡起来，想给小女孩，小女孩正要接，她妈妈挡在她身前：“脏死了，别动！”

万涛说：“阿姨，不清理马厩，小马会住得不舒服，也会生病，所以每天都要打扫。”

“我闺女不能干这些，她是来学马术的。”

夏稚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凡是来我们马会学习的，无论大人小孩，都要清理马厩、喂马备马。如果将来成为马主，每周至少有一次要来自己照料自己的马。”

女孩妈妈：“我去别的俱乐部，可没有这样的要求。”

夏稚也有点生气了：“别家是别家……”

经理拉住老板的胳膊，赶紧打圆场：“自己照料马匹，能培养孩子的爱心和责任感，小孩在城市里长大没吃过苦，这样能锻炼锻炼您说是不是？”

这话听着舒服一些，女孩妈妈：“话是这样没错，但谁有时间来这儿铲屎啊，有这时间去骑马不好吗？你们也太不会做生意了。”

夏稚：“一人照料一匹马，费不了多少时间。”

女孩妈妈：“我发现你们可真会省钱，这样少顾多少马工？收着会费，还让孩子打扫，等于收了学徒工了。”

夏稚强压下火：“这跟钱没关系，照顾马匹才能了解马匹，马术是和马合作的运动，如果不了解马，怎么能骑好？”

女孩妈妈不高兴：“你是谁啊？没完没了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我们花钱来学习，了解马是教练该教的，那我铲个马粪就能了解马了？我是看它拉肚子还是便秘吗？”

所有的孩子都盯着这边，女孩窘迫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吭声。

经理：“您要不要看看马房里的马？”他指着一匹马，“我们这儿的教学马都是半血马……”

女孩妈妈：“是挺好看的，高头大马，看着是比其他俱乐部的马要高级。”

她指着一匹高大的骝色马问道：“这匹好漂亮！是什么品种的？”

经理看了眼赌气给门口马厩的pony铲屎的夏稚，回答道：“您眼光真不错，这匹是温血，不是教学马。”

女孩妈妈考察了这么多家，对马还是了解一些的，眼睛都亮了，问道：“能不能让我闺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