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41)
逞一时口舌之快能成什么事?舒德元越这样,他越要“觊觎”。
不是他的他不会抢,但是他的,他一分也不会让。
离开舒家后,林见直接回了家。
房子里空无一人,他连委屈都找不到人说。
最近韩秋时不知道在忙什么呢,早出晚归的,打电话也不接,只说在图书馆。
林见看了眼时间,才知道原来是快期末考了。
过了十二点就是一月一号了。
林见人没老心已经不年轻了,对这些特殊日子心中竟毫无波澜。
只是还是会坐在沙发上等,看看韩秋时这个年轻人会不会记得。
晚上十一点五十八,韩秋时推门而入。
林见困得眼皮打架,抬眼说:“你回来了?”
韩秋时放下钥匙和书包,一眼就看见了林见脸上的红痕,指印很明显,一看就知道挨了打。
他不知为何心突然颤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单膝跪在林见身旁的沙发上,贴近了看他的脸。
“谁打的?”韩秋时声音沉下来。
林见不是个爱哭的人,但人总是很奇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无限坚强,有人关心了才知道诉说一番委屈,暴露一下伤疤。
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一瞬间被打时的痛感加倍重现。
“新年快乐。”林见的声音哭腔很重。
*
作者有话要说:
舒德元给我死!!写的时候真是不受控制,一下子满脑子都是“大人逻辑”。谢谢,已经被自己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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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
林见知道自己骨子里算不得多坚强,但也没有想到委屈起来会这样收不住泪。
尤其是眼前的人是韩秋时——他可以借着这个劲儿肆无忌惮地抱着他,把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即使哭声依旧不敢放大,也会心满意足。
韩秋时能感受到林见的眼泪渗进他衣服里,那种湿凉的触感让他为之一颤。
“别哭。”他的手放在林见后脑,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下意识地揉了揉。
一直到韩秋时拿着冰袋给他敷脸时,林见才支支吾吾地说:“回了趟家,跟舒德元起冲突了。”
韩秋时对舒德元的了解大多通过父母之口,更多是从舒逸那里得知。印象里的舒德元是个严父,但也绝对不会动手打人,舒逸从小到大只挨过他妈妈的打。
“什么冲突能打这么重?”韩秋时非要问出所以然,他看着林见脸上的巴掌印就心揪,作为从小到大都没挨过打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遭受这么一巴掌会有多疼。他只能靠想象,而想象中的痛感——
“这得多疼。”他皱着眉,目光紧盯着林见的脸。
林见第一次被他这么紧张,无所适从,手撑着沙发往后挪了挪。
“还乱动,不怕肿吗?”韩秋时单手把他按住。
林见不动了,准确来说是动不了。
他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韩秋时为他紧张的神色,在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时也不退缩,就这么和他对视。
“看我干什么?”韩秋时躲闪开。
林见笑道:“看都不让看?”
韩秋时捂住他的眼睛:“不让。”
林见故意说:“不捂紧点?我透过缝隙还能看到呢。”
等到韩秋时听话地捂紧了,他一眨眼,睫毛从韩秋时的掌心和指缝扫过。
“嘶,”韩秋时痒得急忙松了手,“别乱眨眼。”
林见看着他笑,突然问:“你心疼我了?”
他问得太直接,韩秋时哪能受得了这,他原本就厌恶林见对他的感情,这么一说倒是像自己给了什么回应。
他当即放下冰袋,脸色一变,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我心疼你?想多了,看你可怜而已。我、我要睡觉了,自己敷去吧。”
林见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说:“你就是心疼我了。”
这次不是问句了,坚定得很。
“这是策划案。”林见从包里拿出文件递给魏成风。
魏成风接过:“你要真想现在干,也不是不行,就是时间有点紧,估计你得忙一阵了。”
他仔细翻看了一遍,然后指着几个名字说:“这家公司总部在瑞士,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亚洲市场合作过了。估计很难谈下来。”
“你提的这些合作商,可以说是最优方案,但是几乎没有达成的可能。”魏成风直截了当地给出结论,他把文件还给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