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86)
但是这些话他不能说。
因为他觉得,现在不能在祁棠面前提起林安。
“我,坐着发呆,想中午吃什么,什么也没做。”
祁棠指尖摩挲着画纸,眉心很轻地蹙起一点,这是他在思考时惯用的表情。
“画画,我个人的理解,其实就是一种表达情绪、寄托感情的方式,你的画缺少灵魂。”
说起自己喜欢的东西,祁棠的精神似乎在逐渐恢复。
秦晓松了口气,刚才他真的好害怕祁棠忽然崩溃掉,像个娃娃一样坏掉。
“嗯,老师也说我的画没有灵魂,所谓的灵魂到底是什么呢?”他看着祁棠。
他觉得,祁棠每次谈起画画时,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这一定是对画画有很深的热爱。
祁棠指尖轻轻点在桌上:“灵魂,可以理解为,你的情感、你对万事万物的思考有没有融入到画里面。”
秦晓很认真的听着:“嗯。”
祁棠的嗓音还在继续,但很是嘶哑:“就像,你要画一幅春/景/图,有花有草,但是你单单用笔描绘那个画面是不够的的。”
“你得融入自己的思考,比如你看着这样的景象,想表达什么。生命的朝气?还是世界的多样性?以及物竞天择的竞争力?”
秦晓面色微微一变,脸蛋儿开始变得红扑扑的。
他上过很多老师的课,甚至不乏吕亭这样的国家级画家来教导他,但这样一番言论,他今天还是头一次听到。
十分的新奇,而且见解独到,并且通俗易懂,让他一下就能抓准核心。
他一把拉住祁棠的手,眼里亮晶晶的:“你愿不愿带我。”
祁棠不明白小孩儿这是突然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秦晓连忙松开手,脸又红了几分。
“我觉得,你很适合去教别人,而且看待事物的眼光独到新奇,我想跟着你学画画。”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对祁棠空降这个画室感到不满,后来看到祁棠的画作后,他开始不甘和嫉妒。
而现在,他已经完全被祁棠所折服了。
这样一个人,迟早有天会发光发亮的。
祁棠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很轻地叹了口气:“这个,抱歉,我没办法答应你。”
秦晓愣了下,被拒绝后,他有点尴尬,还有点不自在。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早就凶巴巴地怼回去了。
但体谅到祁棠刚失恋,他觉得自己就大度一回,不跟这人计较了。
祁棠又说:“不过,你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如果我空的话。”
听到这话,秦晓低着头:“哦。”
心里却抑制不住的高兴。
这一天,祁棠都待在画室,他拿着画笔,只是时不时地在纸上勾勒几条线。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
每次他停下来,秦晓就会拿着一堆问题过来问。
一整天都没得闲,但祁棠似乎被迫从那种情绪里抽离出来一些了。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祁棠的世界终于逐渐变得平静了。
这段时间里,他没再看到过林安,这让祁棠感到放松。
在感觉自己情绪好点时,祁棠作出了一个决定——分手,和搬家。
他并不觉得再过一段时间,然后再回那个家里去搬东西,自己会平静和心如止水。
不如趁着现在就很痛,一并痛完了,果断干脆。
算着时间,祁棠特意挑了个林安不在家的空挡。
他走进别墅时,院子里的花苗已经长得很高了,祁棠心里又是一痛。
他想起了之前在这片花圃前,他们一起看夕阳,一起说闲话的场景。
还有林安说过的:桔梗花陪着野玫瑰,我陪着宝宝,这些花就是我们的爱情,我和宝宝陪着他们一起长大。
祁棠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想,一切都是假的。
那人就是个骗子。
走到门口,他熟稔地输入密码,然后门开了。
里面很暗,窗帘拉得死死的,只留出了一个很小的缝隙。
他走到沙发旁,脑子里涌现出很多的记忆。
祁棠控制不住地红了眼。
他想,林安对他的爱肯定只有一丁点。
不对,都谈不上爱。
那种会把自己的恋人当做物品一样,跟权利和金钱放在一起权衡利弊的行为,叫做廉价的喜欢。
现在想来,他根本就没有从林安这里得到过‘平等’两个字。
在一起以来,林安从来是要怎么做就怎么做,从来不考虑他的心情,从来没顺着过他。
比如做/爱,比如谈恋爱的节奏问题,还有搬家搬到哪里,等等大大小小的事。
祁棠承认,这些都是他主动退让,主动顺从林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