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7)
他看了眼林安,“我的自控力很好。”
后者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他坐到祁棠对面:“我该说你是无情,还是理性呢?”
祁棠:“随便。”
他指尖飞速地敲着字,发着微信还不忘给林安一个眼神:“你该走了。”
好戏看了,咖啡也喝了,林安薄唇一勾:“那,明天见?”
秦砚这么一闹,祁棠有些累,他起身径直走向阳台,昨晚洗好的衣服已经干了,收下来叠好,然后递给林安:
“衣服还你,抱歉,明天我不能赴约。”
林安眼神落到他骨节修长的手指上,也不接衣服,只拿出杆烟叼在嘴里,悠悠地说:
“出尔反尔可不好。”
祁棠总觉得那一抹若有若无的视线看得他烧得慌,把手缩了回来,没有说话。
林安却越发来劲儿,他起身凑近祁棠,牙齿咬着烟,用烟杆没点燃的另一头蹭了下祁棠的唇,狐狸还眼暧昧地在四处扫荡。
气氛一下变得很不对劲儿。
“人得言而有信,你说是不是?”林安含混地咬字。
祁棠抬眼,直挺挺地同他四目相对,他承认,他被勾到了。
两人分明一点肢体接触都没有,但林安就是有这把人撩得七荤八素的本事。
真是个妖精。
祁棠平静地移开目光:“我明天有事,如果可以,那顿饭就改到晚上,您看行吗?”
那个‘您’字被特意咬重,但语气却没有丝毫尊敬。
林安扬了下眉,指尖夹着烟从嘴里抽出:“行。”
约到人就行。
他看了眼祁棠手里的外套,嘴角噙着笑意:
“怕你放鸽子,衣服就留着,明天你再给我。”
丢下一句话,林安转身走了。
门被哐当一声关上,祁棠把外套重新挂好,刚坐回沙发,电话铃声就闹了起来。
他接起:“喂。”
“你俩这又怎么了?都分了大半年了,还能整这么多幺蛾子。”张丞开门就是一顿劈头盖脸。
祁棠有点累,没解释,只说:“他可能情绪不太稳定,你帮忙看着点。”
张丞啧了声:“哥你醒醒吧,他真出轨了,你还对他那么温柔干嘛?!我真他妈恨铁不成钢,操。”
沉默了会儿,祁棠揉着太阳穴:
“他出轨这事儿还没定论,先别扣得那么死。我已经跟他没关系了,但人是从我家里跑出去的,至少得保证他的安全。”
张丞叹了口气:“你这,也太体贴了,祁棠,做人不能这么绅士,会吃亏的。”
祁棠:“这不是吃亏,这是问心无愧。”
张丞咬牙。
这该死的温柔。
他要是个同志,指不定也得被俘获了芳心,那个傻逼秦砚,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行,我给其他认识秦砚的人打电话,让他们帮忙把人看着,谁爱看着谁看着,我反正不乐意。”
“祁棠你给我记着,对他你可不能心软,那小妖精,花样儿多着呢,你要敢心软,咱俩绝交。”张丞那一张嘴叭叭的。
祁棠有些头疼,等他说完才应:“嗯。”
张丞:“咱们在国外那会儿的几个人这两天回国了,商量着聚聚,你来不。”
不等祁棠回答,他抢先开口:“你来嘛,你不在我多没意思。”
祁棠翻着腿上的杂志:“那你别去。”
“啧,我就是想去,这才叫你的。”张丞哎了声,“来嘛,吃个饭而已,你不来搞得他们又要多想,觉得咱俩好像搞小团队排斥他们似的。”
祁棠笑:“行。”
挂掉电话,祁棠又看了会儿杂志,洗漱完躺在床上,总觉得心里不平静。
正巧这时林安发来消息,是条语音:我到家了。
祁棠没有回,他的指尖反复点开那条消息,又把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
点开了之前那条‘我心思多’的语音,他听着听着,脑子里总回想起林安抽烟的样子。
半晌后,祁棠翻身平躺着,胳膊搭在眼睛上,叹了口气。
这人,是他不擅长应对的类型……
*
林安没有回家,他去了以前常去的二阶酒吧。
车子刚停下,他就看见酒吧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之前林安特意搜罗的跟祁野长得像的一个小孩儿,叫宋言,是个大学生,家里穷,念书的学费都交不起。
是他主动找上的林安。
但这人,林安没碰过,他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反正就想找个跟祁野像的放在身边。
不远处,宋言正红着脸依偎在一个男生的怀里,样子乖巧极了。
腻歪了一会儿,男生走了,宋言垂着头急匆匆地进了酒吧。
林安眯了眯眼,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也下车进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