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后他逆袭成了白月光(151)
总会回来的, 他想。
即便知道这可能是在自欺欺人, 但他也宁愿骗着自己。
因为没有希望的日子会变得痛苦,会很难熬。
祁棠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便他断了所有跟林安的联系,也依旧会每隔半个月,寄给林安一些东西。
有时候是一幅画,有时候是一张明信片,有时候是一片树叶,有时候是一件手工。
为了不暴露地址,他没有直接寄给林安,而是先寄给张丞,再让张丞拿过去给林安。
张丞说:“何必呢,既然你俩死活都放不下,就好好在一起,为什么非要分开。”
那时祁棠正行走在他就读研究生的美院,看着湖边幸福依偎的小情侣,祁棠停下脚步,摆好画板准备开工。
他没回答张丞,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张丞正抱着宋卯两人窝在沙发上刷微博看视频,他笑了下:
“大画家就是不一样啊,谈个恋爱想这么多,这种有深度的问题我觉得我应该抛回去给你。”
祁棠把手机放在一旁,戴上耳机腾出双手来画画,一边描着线条,一边讲电话。
“谈恋爱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能变得更好,如果其中一人失去了方向,那帮他找回方向是另一个人的责任。”
就像当初他拒绝美院的保研,放弃梦想,回国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是林安帮他找回对画画的热诚的,是林安帮他重新站起来的。
虽然吕亭画室那件事,祁棠至今觉得林安做得不对,但他得承认,进入画室让他重新拾起了梦想,这一切都源自于林安的那个礼物。
以及林安的那句话——“小朋友就该是天上的星星”。
除此之外,祁棠是个很冷情的人,在遇到林安前,他的人生一团乌糟,从来没体会过温馨。
是林安让他发觉,其实生活很美,每天看看花,喝杯热咖啡,跟爱的人聊聊天都是一种极其幸福的事。
日子很平凡,但跟林安在一起,却从平凡里开出了花。
这大概也是祁棠不舍得放手的原因。
而现在,林安失去了方向,失去了自我,那帮他重新站起来,是祁棠的应该做的。
过去的事情,他不想去评判谁错谁对,感情的事,怎么可能一分一厘都算得清楚?
祁棠只想着以后能好好的,就好。
张丞听完他的话,表示理解了,但并不是很懂,可能因为每个人的爱情经历都不大一样吧。
他反正是迷迷糊糊就跟宋卯在一起了,然后迷迷糊糊就恋爱了,除了结婚是很认真做过的决定,其他一切都很顺其自然。
祁棠继续说:“分开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疗伤,更何况,我不觉得我们分开了。”
林安每天都会给他院子里花开的照片,结婚证标示着他们是受到全世界祝福的爱人,还有法律将他们牢牢系在一起。
那份感情也一直在祁棠心里,这怎么能算是分开了呢?
只是目前他们不适合生活在一起,他必须要从林安的世界里消失,让林安重新站起来,成为一个独立的自我。
张丞说:“你觉得没问题就行,成年人的爱情太复杂,我还是愿意跟小孩子谈恋爱。”
他抱紧了怀里的宋卯,宋卯今年要满二十岁了,大学还没毕业,单纯又可爱,这也是张丞喜欢的点。
要不是国家法律规定十八岁就能结婚,张丞总有种搞了未成年的负罪感。
祁棠挂了电话,又画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收拾画板准备回家。
到底这里冬天还是太冷了,手拿出来一会儿,就冻得有点僵。
但祁棠很喜欢湖边的景色,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才背着包要走。
这时,一个小男生忽然过来,一把将他拦住。
男生长得很可爱,是混血,懂一些华语。
他红着脸有些扭捏:“学长,我是跟你一个学院的,我叫段言。”
祁棠礼貌地点头:“你好。”
段言顿时就心跳得有些乱,他喜欢祁棠的谦和有礼,以及那股子优雅的绅士感。
“学长,我——”
话还没说完,祁棠忽然摘下手套,对着他晃了晃左手。
骨节修长又漂亮的无名指上,有一枚朴素的戒指,它象征着忠诚,和深爱。
段言愣了下,反应过来后脸爆红:“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结婚了!”
他捂着脸跑开了,祁棠不在意地笑了下。
其实他的戒指从来没有取下来过,只是来这里时,就已经是冬季,美术生手很重要,如果冻伤了会影响画画时手感的灵敏度。
所以祁棠很多时候都带着戒指。
至于在室内上课时,那些人多关注他的气场和脸去了,只有很少一部分发现他戴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