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很有钱。”

这个回答真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她竟然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提问。

冯一夏舔了舔嘴角，伸手，覆盖在李阳羡放在档位上的手，轻轻地划过。

“怎么了？”他问。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还债啊。”

“不用还。”

冯一夏对着他眨了眨眼，突然开口，一字一句地吐字清晰。

“老板，接受肉偿吗？”

李阳羡：“........”

冯一夏抬眼扫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瞬间一凝。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渐紧，骨节明显。

车还没有启动，车上放着的音乐柔和。

数秒的沉寂之后，冯一夏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嗤，他突然垂着头笑了。

李阳羡转头看着她，哑着嗓子问她：“暗示？”

“大概是...明示？”冯一夏的手还盖在他的手背之上没有挪开，倏然挑眉，“作案工具都备好了。”

成年人从来不需要避讳这样的内容，他们既然已经有足够的感情基础，那怎么样都是合理的发展。

他突然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以极快的速度将档位回到了P档，手刹拉起。

侧身倾过去，鼻尖抵住她的鼻尖。

呼出的空气暖暖。

李阳羡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毫不犹豫地吻下去。

轻轻咬住她的下唇，舔了舔。

这样侧身的姿势并不能坚持太久，他眸光微动，在黑暗的环境中像是在搜寻猎物的狼。

附在她耳边轻声吐息：“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说：“好。”

他再一次轻声询问：“那今晚住我家好不好？”

她还是说：“好。”

冯一夏微微喘气，眉眼弯了弯，伸手点了点他的鼻梁，说：“好，我陪你过夜。”

-

这是冯一夏第一次进他的家门。

之前不是没有来过这边，但是她通常都是在楼下，没有上来过。

没想到，第一次就要在他家过夜。

冯一夏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香薰蜡烛，她晚上睡觉之前要点蜡烛已经是生活习惯了，所以今天也必须要点。

拿出来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没有买点蜡烛的打火机，甚至连普通的打火机都没有。

她拿着蜡烛，冲着房门那边唤了一声：“李阳羡？”

他刚刚回家就进了房间。

冯一夏并不知道他是进去做什么的，但是已经几分钟没有出来了，李阳羡好像没有听到她叫他，冯一夏无奈之下只得走过去。

房门半掩，她透过缝隙看到李阳羡正在往柜子里放着什么东西。

冯一夏再一次轻声唤了一声：“李阳羡。”

“嘭——”他突然很快地关上了柜子。

像是不愿意让她看到是什么东西的样子，冯一夏没有问，只是感到有些疑惑，余光扫到了一些露出来的边角，看起来是毛绒绒的什么东西。

毛衣？

“怎么了？”李阳羡走过来，问到。

“有打火机吗？我忘记买了，不能点蜡烛。”她给李阳羡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东西，有一丝的小委屈。

李阳羡从衣兜里摸出打火机，“嗯，有。”

“那先借我点蜡烛哦。”她伸手去拿。

李阳羡递给她以后，看着她在自己眼前点香薰蜡烛，突然说：“不用还了。”

“啊？”

“我戒烟了。”他顿了顿，“以后家里的打火机只会给你点蜡烛用。”

冯一夏点好蜡烛放在桌上，轻笑着：“傻呀，点蜡烛是需要专用的打火机的，今天只是没有所以只能将就用一下。”

“现在家里没有，下次买给你。”

她抿着唇，笑着。

“家里”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太好听了。

这样就有实感，让她觉得她和李阳羡真的住在了属于自己的家里。

冯一夏拍了拍手，深深地吸了口气，十分满意今天买的香薰味。

她走出去又在口袋里拿出两袋入浴剂，晃着手上的入浴剂，转头对李阳羡说：“你要泡澡吗？”

他原本靠在门边，听到她这句话以后突然迈步走过来。

李阳羡站在她面前，抓住了她原本晃着手上东西的手，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邀请我一起洗澡吗？”

指尖轻压，能感觉到手腕处的脉搏。

“我..... ”

这次真的没有。

她只是想去泡个澡，冬天就是要在浴缸里泡到全身都暖暖地再出来。

李阳羡看着她，眼神染上几分调笑。

冯一夏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眼神，通常他见到的李阳羡都是温润柔和的样子，很少会看到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危险气息。

李阳羡从她手上拿过一袋入浴剂。

沉默了几秒，扬眉：“一起吗？”

她无奈地放下自己手上另外一袋入浴剂，倏地一笑：“啧，你怎么是这种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