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骄阳正好(24)
(补充,这是我给顾小姐的聘礼,婚前我办法给你,婚后有朝一日我一定补上。)
凌先生为家庭拼搏所挣所有财产都归顾伊洛小可爱(以及以后一样可爱的宝宝)所有。
凌先生若是有任何对不起顾伊洛小可爱的地方,小可爱可以悉数没收其全部财产,凌志终身不得违反,不可上诉。
顾伊洛开心地在凌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将这张易碎的纸巾收入口袋。她要将这一份爱意好好收藏起来。
晚上一回家,她就拍了照片发给盛娉婷。
盛娉婷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嘲笑凌志居然拿烧烤摊的餐巾纸写婚前协议,“你可赶紧裱起来吧,那餐巾纸易碎易皱的。哪一天凌志真发达了,这张破纸巾就可值钱了。”
顾伊洛也不理她,就呵呵地笑。
“盛女士……”律师见二人对视,却都缄口不言,又忽然联想到之前隐隐绰绰的传闻,心下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您放心。我们胜算还是很大的。即便凌志先生生前的确……”律师咳嗽了一下,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一是时间久远,取证很困难。二是如果不是直接证据,是很容易被驳斥的。”
“没有。”盛娉婷的声音像是从幽暗的谷底发出来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话是回答律师的,眼睛却是看着盛夏的。“没有婚内出轨。”
“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律师匆匆告了辞。
屋内又只剩下盛夏和盛娉婷了。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风从窗口飘了进来,到了夜间,即便只是初秋,风一吹还是让人觉得有点瑟瑟发抖、遍体生寒。
盛夏吸了一口凉气,寖的他心肺都发冷、发疼。
就在盛夏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盛娉婷的声音,那声音里好似还夹杂着哭腔:“夏夏,妈妈只有你了。”
盛夏没有回答,推开门,走了出去。
盛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没有开灯,直直地走向了卧室。
他倒在床上,没有脱衣服就拉起被子盖在了身上。盛夏紧紧的裹住被子,给自己取暖。
他觉得冷,很冷。
连眼泪也是冰冷的。
被子盖住了盛夏的呜咽声。
不仔细听,甚至感觉不到这件漆黑的房子里还有人的呼吸声和细碎破裂的哭声。
第二天一早小朱去接盛夏的时候,被着实吓了一跳。
盛夏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整个眼眶都是红红的肿肿的,黑眼圈也很明显。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没有,像是刚生了一场大病。
小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盛夏,虽然私底下盛夏不怎么爱说话,不似荧幕上的那般青春洋溢,可是也没见过盛夏如今这副……好像死了一回的样子啊。
小朱急得都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整句子来。
倒还是盛夏自己先开口的,“昨晚看剧本,太入戏了。你帮我拿点冰块来,再准备一杯黑咖啡。”盛夏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沙哑。
“好好好。”小朱忙不迭的答应。
等小朱拿冰块和咖啡回来的时候,他看见盛夏正背对着他打电话。
“我要和你面谈。”
“白天时间不方便,晚上。”
“好,可以。”
盛夏挂完电话,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拿起冰块盖在了眼睛上。
17、夜会律师
盛夏花了一点时间,好好的从头到尾打理了一番。只是神色依然疲倦,用再多的粉也遮不住。
不过好在最近拍的戏份对应的正好是顾重天落魄的那段时间。
盛夏今天的状态倒是相得益彰,不用特意上妆,也能诠释七分。
他到片场的时候,众人看到他一副憔悴到不行的模样,不禁窃窃私语。
“盛夏好像真的还有些东西的呢。”
“是啊,感觉今天整个人都是黑色的。还没拍就进入状态了吗,气压好低啊。”
“顾重天附体了。”
“盛夏也只能是个体验派,他这种流量明星,谈演技还早着呢。演技不行,不得提前进入人设,保持状态嘛。”
“看着怪可怜的。”
顾重天像是游魂般存在于世,黑而深邃的眼眶,双眼挂满血丝。
顾家二十几条人命顷刻化为乌有的画面仍历历在目,而让顾重天更加郁结于心的是,自己居然认贼作父长达一年时间之久,还一度以为父亲的至交好友在冒死为顾家留下一点血脉,心中不胜感激。
真是可笑!若不是自己撞见李氏父子的谈话,自己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害他满门被斩的凶手居然是自己青梅竹马爱侣的父亲。
更让顾重天不寒而栗的是,他不知道李骄阳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到底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