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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里+番外(83)

作者:二尖瓣狭窄/迟雎 阅读记录

我只能说,你该先问问他愿不愿意学。

金花哈哈笑起来,说可能就是不情愿吧,所以提前跑掉了。

我抿了抿唇,凑近金花,说那等我把琴学好了就教你,你以后再教他。

我原本给自己的期限是半年,却没想到实践操作起来没我想象中费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就做了拉琴这一件事,我拿到吉他以后摸了一会儿就能弹出曲子了,任着自己鼓捣了几天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在网上搜起基本功教程来。

不得不说的是,我才知道原来吉他的弦比提琴硬这么多,爬格子那几天我只觉得手指头被门夹了,早上睁眼想打个飞机都嫌手疼。

妈的,可是我有对象啊。

我为什么就没碰上过我对象打飞机呢?

我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下意识捞手往旁边一抱却抱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暮鼓偈颂已经结束,可棠翎还没有回来。

他说调好的颜料容易干,离不开人,所以一直在殿后工作,这几天几乎都是这种模式。成效倒是特别显著,明王像孔雀座的所有羽毛的补色已经完成,可我总觉得他像是在和什么较劲,争分夺秒,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在文物局彻底接管以前把重绘做好。

对于棠翎牺牲小家成全大家的这种行为我是极其不认可的,因为我怀疑自己得了皮肤饥渴症,不抱着人就真的睡不着觉。

前几日我都学会了体谅与忍让,而今晚我实在是有点难过,在床上辗转了好一会儿后还是起身去伽蓝殿找棠翎了。

大把的月光从长窗泼了进去,将伽蓝殿划分成光暗两界,而棠翎就坐在交界线处,面前的明王像左半身已经贴金完毕。

我扶在门边看了很久都没瞧见棠翎有所动作,绕身前去才发现他其实是睡着了。

有点可爱的是,他好像是在工作途中睡着的,侧靠在墙上,手里还拈着一把扫金用的刷子。

那明王像的金身只贴好一半,由得另一半斑驳不堪,显得有些诡异。

玩心大起,我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细刷,学着棠翎的样子,轻轻把明王手臂上斑驳重叠的金箔扫开,于是许多金屑簌簌坠下,轻盈地散落在棠翎的脸侧,月光一照直泛金光。

我有些无助,想给他拭去却又怕将他吵醒,最后只好茫然地伏在他的膝上。

抬头向上望,我突然意识到我是这样看大殿的观音的,也是这样看棠翎的。

目光从他漂亮的脸下落,我下流地瞥见他鼓起的裤裆和鼓起的裤兜,没胆摸正中我还没胆摸旁边吗,于是我攀着手摸到了棠翎的裤兜,那里面装着一只烟盒。

改天我也要给海湛说说,怎么你们白玛请来的观音要抽烟啊,太他妈不守神德了。

我用他的打火机烧燃了他的烟,我讨厌烟气,所以只是含着,牙齿用上了力不自觉地将滤嘴咬塌,苦味就泛了上来,难受得我直瘪嘴。

如今放在他兜里的打火机又变回了最普通的那一种,塑料脆壳廉价得轻飘飘的。他真是奇怪的人,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以前的打火机给我,我又不抽烟。

我想我这人除开拉琴以外就没什么特长了,硬要说的话吃醋勉强算得上一项。如今只是盯着佛像我就已经按不下嫉妒心了,暴虐因子升腾而起的时刻我很想动手把它彻底砸碎。

我摘下唇间的烟,走着神地将它伸到那一沓测绘图之上,烧干净就好了,烧干净棠翎就会多陪陪我了。

手腕忽然一紧,我的动作突然被截了道。

我猛地回过头去,一下对上棠翎半阖的眼。棠翎扣住我的手腕,有些怔忪地抓了抓头发,然后附身凑脸到我旁边,看了下一旁的烟盒,然后又垂睫柔柔望向我,像是一种无声的示意。

我莫名开始浑身发软,没有给他燃上新的,而是将手上的半截烟送进他唇间。

棠翎怔了怔,却也顺从地含住了。

“棠大艺术家。”我勾住他的脖子,拖着声音问,“劳烦您百忙中抽空和小的睡一觉?”

他把烟移到指尖,太久没讲话,棠翎的嗓子有些发哑:“动词还是名词?”

“都行。”我说,“但是先动了比较好名,我推荐一起来。”

于是我开始王婆卖瓜,把自己宽大睡衣的纽扣解开,然后拎住衣服的边缘从两侧一下把棠翎抱紧赤裸的怀里:“我换了你的薄荷沐浴露,是不是和你身上味道很像了!”

“一股柚子味。”

“下午的时候帮金花姐开了几个柚子。”我皱着鼻子道,“居然还没把味道洗掉啊。”

棠翎也没怎么排斥我的荒唐举动,只是将额抵在我的胸口继续抽烟。

“每次看你含着烟的时候我都在想,”我说,“换成我的鸡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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