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个忙，扶我去洗个澡。”云鸯费力地撑起上半身，使唤今天颇不正常的金主。

金主一语不发过来打横把云鸯抱进浴室，磕磕绊绊地帮他包养的鸭子洗澡，哪儿都洗好，就是不让云鸯把他射进去的精液抠出来。

云鸯看厉章玉没那再战的意思，稍稍放了点心。

两个人洗完澡卷了床被子去客厅沙发上，窝着在哗啦啦的雨声中一起睡了个回笼觉。

第29章

不知为何，厉章玉赖在云鸯家里不走了，说是尽作为金主的责任，云鸯说那倒也不必。说是这样说，厉章玉除了随时随地发情增加云鸯的负担也并没有帮上多大的忙。

赖在云鸯家里的第三天，中午吃饭，云鸯问厉章玉他公司倒闭了吗不去上班，还是破产没地方住。

厉章玉随口回他说金主的事你少问，云鸯便闭嘴只管吃饭了，厉章玉看了眼手里的饭碗又看了一眼脸色如常的云鸯，补充了一句说：你可以问点其他事。

云鸯挑了一筷子青菜喂进嘴，嚼了几下，似乎是认真想了想，说：“你什么时候走？”

“……”厉章玉狠咬了一口嘴边的黄瓜条，“这是你该有的态度？”

上次下暴雨的那个清晨之后，厉章玉和云鸯的相处模式似乎有些改变，说不清是具体哪一块变了，但厉章玉自我感觉良好，似乎是关系隔阂小了，换句话说也许是更平等融洽些了。

但云鸯觉得厉章玉越来越像狗，给块骨头能缠着粘着很久，金主太粘人了怎么行，一边这样想，一边纵容厉章玉的放肆。

“我之后几天有事，明天要出门一趟。”云鸯在尝试驱逐厉章玉。

“一起，我没事。”

云鸯尝试失败。

“我要跟朋友上山看望人再待一段时间。”云鸯话说明了，“你一起不太方便。”

“跟谁去看谁，还要住山上。”厉章玉放下碗，饭也不吃了，就定定地注视坐在对面的云鸯。

“看我师娘。”

“你还有师娘……我没什么事这段时间，也没地方住，你带我一个不多。”厉章玉往后椅背上一靠，一股子你不带就别想走出这个家门的架势。

“你要觉得没什么不妥就一起。”云鸯懒得再跟他争辩，支起筷子用筷子头那端去敲厉章玉的饭碗，意思是让他赶紧吃饭。

第二天厉章玉看见来接云鸯的人时，明白了前一天云鸯说的“不妥”是什么意思。

“早上好，厉公子。”凤亭坐在车后座笑眯眯地，隔着个开着的车窗跟面色不善的厉章玉打招呼，“厉公子自己开的车还是？”

“他跟我一个车。”厉章玉站在云鸯身边，将云鸯一把揽过来，突然动作让云鸯没站稳一个趔趄，厉章玉面不改色扶稳他。

“那就拜托你照顾他了，路线让云鸯跟你讲吧他熟。”凤亭将眼镜取下来端端正正地放在膝上，客套了几句让司机开车先走了。

厉章玉想不通凤亭是哪儿来的自然而然，跟云鸯间的默契不是仅仅相识多年的程度，他查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庆幸的是云鸯并不避讳他插足私事，他可以直接从云鸯这得到想知道的。

“你师娘跟凤亭什么关系，怎么还经常一起去看她的。”厉章玉帮副驾上的云鸯系好安全带，开口问。

“你知道的不少。”云鸯直视前方，“你们很熟吗？”

“你怎么不问他表现得怎么这么熟。”厉章玉拿来云鸯的手机，抓着他的手指按指纹解锁，让他输入地址导航。

云鸯接过来低头点路线，继续说：“师娘是他爱人。”

第30章

厉章玉听到这话，一愣，问是卢家的？

云鸯说不是，让厉章玉专心开车他要睡会，厉章玉就笑，打趣说还真是年纪上去了这么点程度都受不了。

头一天晚上纵容厉章玉胡闹的过了头，云鸯睡眠严重不足，特别是小腿被他时不时抓着磕磕碰碰，今天走路小腿的痛觉有加深的迹象。

“你也多注意点身体吧，别仗着年轻尽胡闹。”云鸯接过厉章玉递给他的薄毯盖上，调整了舒舒服服的睡姿闭眼了。

“你还是先看看你的黑眼圈吧。”

厉章玉心情变好了，高高兴兴做了个合格的代驾，一路驱车跟着导航进了山。越走越偏，到了山脚后导航就没法用了，全靠云鸯人工指路。

到了目的地，却是座隐入青山中的寺庙，寂静又荒凉，放眼望去周围看不见其他活人，凤亭的车也不知道停在哪的，看不见人影。

云鸯领着厉章玉进了庙门，绕开前院佛像堂，轻车熟路地径直往后院厢房去了。

后院有个半大的小孩儿穿着粗布衣裳在熟练地搓衣服，看云鸯来了，丢下手里的衣服，顺手在衣裳下摆擦干了手，接着上前去牵云鸯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