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豺狼我是狗+番外(100)
盛安黎慌张地立即闭上了嘴,却见自己二弟老脸一红自己躲进了主卧。
......
盛安黎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象自己在这个直男二弟现在是怎么看他的,他被盛安远拽过来,用没有伤的那只手一把扛起,直接丢到了他卧室里的浴室中。路昭华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手里没了人才追过去,被关在浴室外急得忙去拍门。
盛安黎一屁股地坐在浴缸里,觉得裤子可能彻底不能要了,他看看门口又抬头看看盛安远,听着门外路昭华可怜兮兮地呼唤声也有些头痛,怕又把路昭华气出毛病,扶着边石努力想站起来:“我自己可以的......你、你也出去吧?”他看着盛安远手臂上的绷带有些心软,一时昏了头想着借口把他的安远哄出去:“你有伤口不能沾水的,我要是真有需要还有你小路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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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远如同挨了一记重锤,久久回不过味来。他张了张嘴,许多话在他的嘴边环绕,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想问盛安黎,自己到底哪点比不上路昭华?自己为他伤那么重,他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他?为什么他向他告白那么多次,他还要出去和别人睡?盛安远早该知道盛安黎只把他当弟弟,说不定连盛安国这个笨蛋在那人心里的地位都比自己高。
盛安远咬着下唇盯着盛安黎,他本身就是个不受欢迎的性子,连委屈时都显得有些阴恻恻的。但盛安黎早就看多了自己弟弟这个委屈的神情,他的安远嘴拙又敏感,又不爱与人交往,什么事都往自己心里憋,平日总是冰冰凉凉忧忧郁郁的,根本没人能猜的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盛安黎不禁想起盛安远小时候躲在门后偷看不属于他的礼物时的神情,轻声劝道:“你先出去,有话一会儿再说。”
盛安远习惯性消极却从不甘心,他原本清澈的声线带了些哭腔的沙哑,蹲下身来低声说:“我可以的。”便伸手去拉盛安黎的裤子。盛安黎被弟弟突然间的伸手吓了一跳,忙推拒起来,可他越拒绝盛安远就越绝望,盛安远瞪大着眼睛吸了吸鼻子:“你一定要路昭华来?”
盛安黎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盛安远是把路昭华当情敌看的,但他确实从没想过和自己弟弟发生些什么。这无关血缘,但他对盛安远的情绪也从来无关爱情。他觉得不能让盛安远跟着疯魔下去,他是他们兄弟三个里面最有前途的,何必要越陷越深呢?他咬了咬牙,直直地向盛安远放着狠话:“你回去吧,以后可能只有生意上会见面了。”
盛安远哽了一下,他不相信盛安黎竟然是真的不打算要他了。他看着虽面目可怖、眼尾还带着些刚经历过情事的艳色的盛安黎,又有了些隐秘的想法。肏他一顿吧,盛安黎那么放/荡,自己把他肏舒服了不就好了?可他之前睡了他,还重伤了自己的手臂,却依然是一无所有的。盛安远有些焦躁,盛安黎依旧以为他把他当作孟梨的替身,他不敢伤害眼前的人,他为了他甚至可以付出自己的灵魂,可盛安黎还是不要他了......
盛安远思绪很乱,门口还一直传来路昭华那个疯子的拍门声,他本就不善言辞,竟是不过脑子地破口而出:“盛安黎,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盛安黎被自家弟弟的责问弄得有些迷糊,他身上粘腻得很,只想让安远先出去自己好好清洗一番,他已经决心让盛安远放手,并不打算讲情面:“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对我做过的错事我也不打算追究,就这样吧。"
“你可以、可以追究的......”盛安远结结巴巴地开口,他甚至可以接受盛安黎去恨他,但他不能接受盛安黎彻底放弃他,对他再毫无情绪的波动。他扑通一声竟是直直跪在了浴缸边上,眼泪真的顺着脸流下来:“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给你的,求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
盛安黎被弟弟突然的下跪吓了一跳,不禁心疼地缓和了点神色:“你已经成年了,连研究生都读完了,也早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我只是你哥哥,不要说什么要不要的话。”他长叹一口气:“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现在盛世也就这个样子,我也给不起什么了。”
盛安远低头抹着眼泪,为什么盛安黎从不愿意把心给他呢?他呼吸有些急促想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他想告诉盛安黎自己真的可以为他做很多事。他膝行上前,有些急切地开始邀功,却像放狠话一般:“你以为那是你给我的吗?那是我给你的!”
盛安黎彻底懵了,盛安远却自顾自地捅破了事实:“你能急着上位,怎么就不能问问父亲之前的律师,谁是真正的继承人呢?”他泣不成声:“那是我改的,你得罪那么多股东不也是我在给你兜底吗?”盛安远心慌得很竟是口不择言起来:“没有我,哪有那时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