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中烧+番外(4)
不过在此之前,来自辛悲慈的祝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儿子出生的第二年春天,还没等他叫何满一声爸爸,就在一场雨夜后的低烧中永远的离开了。
取走儿子小小的骨灰盒的那天,年轻的父亲一直仰着头回忆着与这个小生命的相遇,短暂的五个月仿佛何满人生中的惊鸿一瞥,现在那个总是哭闹的孩子魂归天际,永远安静了。
那次辛悲慈没有回来。
那一年也是何满来到师专的第一年,老丈人给他安排了音乐老师的职位,不过没编制,只是代课老师,八月末开学的那天,何满再也没有隐藏自己内心迸发的暴戾。
至于后来怎么找人摆平,怎么与妻子解释自己不会对家人暴力相向,何满不想回忆。他在师专代了三年课,妻子一直在市里唯一大学的行政部门上班,他们此后一直没有孩子。
这几天赶上学校春招,她一直住在学校院内的职工宿舍,其实不只是这几天,自从儿子不在后,辛恩谢便总是找借口回娘家。
“姐夫,帮我个忙。”
何满正在厨房洗菜,听到喊声后擦了手,他不知道妻子什么时候回来,但还是会每晚做好饭等到五点半,今天也是,他也不知道辛悲慈要待上多久,更想不清该怎么跟妻子解释这个忽然到访的男人。
辛悲慈脱了外套站在水池前,卫衣脱到一半,他刚说要借下浴室,现在正开了花洒喷头,水汽混着他身上的香水味,何满一进门就觉得有些晕。
他说:“姐夫,我胳膊抬不起来——可以的话再帮我解下腰带。”
这下何满才注意到他卫衣下的肩膀上绑着纱布,两人差不多高,何满伸手帮他,辛悲慈一直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脸,今天他没有把头发梳上去,散下的红头发在浴室的黄光下像是一团野火。
何满弯下腰解他的腰带时,野火忽然问了句:
“做吗?”
浴室里说话声音很清晰,何满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头看着小舅子。
“姐夫,借我躲两天。”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姐不在,我也没什么好补偿你的。”
辛悲慈握住何满僵在原处的手,把那只手掌拉到身前,覆在了自己起伏的胸口。
“把我当成她就行,做吗?”
第3章
现在两人的手掌紧紧贴着,何满能感受到传达过来的实在体温,还有清晰的心跳。
“我来之前做准备了,你直接插进来就行。”
何满把手从对方身前抽走了,他说:
“我们没离婚,我还爱她。”
辛悲慈笑出了声,他开始在裤兜里翻找,从左边兜里扯出了一长排塑料薄片扔到了地上,何满低了头,那是安全套。
“他们就是借你生孩子——早知道我就不准备这么多了。”
裤腰带已经被何满解开了,辛悲慈用没绑着绷带的手向下拉着裤子,踢到一边,他看着何满:
“我帮你含出来也行。”
何满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拣到了旁边洗衣篮里,说了句不用。
“你要是走了比现在过得好,当老师有什么意思。”
辛悲慈接着说,他身上只剩下了套在卫衣里的白色短袖,当然内裤还在,他的手勾住内裤边的时候何满侧过了头,但是没从浴室里出去,他感觉花洒的声音有些吵。
红头发把内裤扔到一边后,勾手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短袖,何满余光看着那一团白色落在地上。辛悲慈向后坐在了浴缸边沿上,接着忽然问了一句非常不该问的话:
“我外甥呢?他怎么没跟着你。”
何满转过头去正视他,辛悲慈立刻就闭了嘴,何满已经跨了一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一只卷起袖子的手臂伸过来,关了辛悲慈身后的花洒,浴室里只剩下水流进下水道的声响,终于不吵了。辛悲慈仰脸看着姐夫拧紧的眉头,有水珠从他鼻梁边滑下来,不知道是汗还是水。
下一秒,他就被按着肩膀推进了浴缸。
何满跨进浴缸后,辛悲慈意识到了对方要做什么,于是他试着在光滑瓷面上直起身子,但是又被何满抓着脚腕拉倒了。
躺着也好,辛悲慈抬了腿架着浴缸边沿上,用手扯着何满的腰带,把他拉到自己两条腿之间,何满的手探到了他身下。
手掌有些凉,擦着他的腿缝摸到了后穴,但是手指没有继续往里探,被抚慰的快感停了,于是辛悲慈把没受伤的右手勾在何满肩膀上,胯往前顶了顶示意他接着动。长=煺>老錒姨政_理?
何满一只手去解腰带,问他:
“能行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会干男人吗?”
这句话问的不明不白,辛悲慈也没想清,他按着何满的手,把手指压进了自己的褶皱,那里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准备过了”,又湿又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