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制图我治你(8)
“确实他干的,自作自受,凭什么要我背锅?”谢淮双手插兜,得意地朝前面瞥了眼,“走,跟上去看看。”
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找到了修理秦轶言的机会。这两人可没有自己这么容易说话,今天就让他们给这个“正人君子”长点记性,顺便还能探他的老底,看这家伙究竟有几分本事。
想到这个完美的计划,谢淮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当室友气势汹汹冲到七教二楼时,秦轶言还在和新上任班委开会。班长孔欣慧正带着一群人和他讨论问题,突然砰的一声,门被重重踹开。
两个染着红毛蓝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冲进来就指着秦轶言乱骂:“你就是谢淮那个什么什么课的助教?”
“啊——这都是什么人!”一个胆小的女生瞬间吓得叫出声。
秦轶言见状立刻上前,将她们挡在身后,冷静回应:“对,我是秦轶言,谢淮的工图课助教。请问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那两人扯着嗓子喊道,“多管闲事的东西,是你让那小兔崽子拆了保鲜膜吧?”
“该不会是他找来什么黑道打手找学长报仇吧。”“太可怕了,果然我妈说得对,见到这种人就应该绕着走。”……
几个男班委缩在一起小声讨论,他们听得心烦,抓起一本书就往那边扔:“吵个屁,安静点!”
女生们又爆发出一声惊叫。
谢淮贴着墙根偷听,时不时用余光往屋里瞥。一旁的祝可诚已经急坏了,哭丧着脸嚎叫:“完了完了,真的要打起来了!我可舍不得秦学长受伤啊……”
“这不还有你淮哥在吗?”谢淮不满地踹了他一脚。
祝可诚急得握紧拳头:“你不是和学长有仇吗?”
“有仇又不代表看他挨打。”他靠在墙上慢悠悠说,“道上有句话叫做‘会跑的母猪打断腿’,说的就是拉长战线,慢慢折磨对手。这才是聪明人做事的方式。”
祝可诚将信将疑地皱眉:“说白了就是你舍不得看他被打。”
“放屁,他被揍成肉饼都和老子没关系!”谢淮立马反驳。
屋里的争吵越来越凶狠。
“损坏公共场所的烟感报警器本身就是错误行为,如果引发火灾还要追究法律责任。你们现在还想和我动手打架,足够记一次大过了。”
“那就记啊,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吓唬三岁小孩?正好今天我们哥俩大发慈悲,好好教你点做人的道理!”
说完,两人便齐刷刷地脱掉外套,抄起讲台的黑板擦和课本朝秦轶言砸了过去。谢淮不想搅进记过的纷争,见状暗叫糟糕,对祝可诚说了句“录下来”,丢下书包冲了进去。
“住!——”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拉住了手腕,秦轶言一把将他扯到身后,转身借力格挡,两招就轻松防下所有进攻,黑板擦和书本应声散落一地。
清楚目睹全过程的谢淮站在后面,吃惊地瞪直了眼。其他学生,包括那两个挑事的,也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秦轶言面无表情地收回防守动作,松开谢淮的手,偏头看了他一眼:“现在结束还来得及,再切磋下去就该去德育处了。”
这句话虽然在警告他们,但显然是对着身后那人说的。
谢淮揉了揉被抓疼的手腕,觉得自己刚才冲进来替他挡拳头的模样简直是头猪。什么瘦弱书生,就刚才那一下的力道,单挑十个自己都不成问题。
可恶,小丑竟是我自己!
另外两个室友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主,拍了拍身上的粉笔灰,吃瘪地往外走。
看到缩在秦轶言身后的谢淮,他们还不忘骂道:“果然你就是姓秦的养的狗,打架还不忘护着你。今天这笔账我们记下了!”
等他们走出教室,其他同学才松了口气。秦轶言却转身严肃地问:“他们是你的室友?”
“是又怎么样?轮得到你管?”谢淮推开他,泄愤地把黑板擦踢出了几米远,捡起书包背上。
他似乎有些担心,追问:“你怎么会和这种人住一起?”
“什么叫这种人?秦轶言你他妈看不起谁!”谢淮觉得自己被看低了,“还不都是你多管闲事惹的祸?”
说完,他踹开门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秦轶言见状追出去喊住他:“等等,这周的工图作业别忘记交。”
说起作业,谢淮又想起一件事——工图的课代表是蒋社。
这才开学几周,怎么身边全是烂人糟心事?
他冷着脸说:“我不可能把作业交给蒋社。”
“你可以直接交给我。”秦轶言恢复了往常礼貌而清冷的声线,“还是老地方,最迟周日晚八点。如果我不在办公室,放桌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