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

对方似乎叫了他很多回，但是于飞还沉浸在自己的刚刚扶着对方腰间的感觉里，并没有注意到，直到最后垫着脚尖贴过来凑到他的耳边喊他的时候，于飞蓦然间的转头，两个的距离比刚刚还要近很多。

四目相对，感觉是应青远主动垫着脚来索求一般。

如果可以，于飞真的想向刚刚那样，揽着对方的腰间，狠狠地亲上一口。

老婆的嘴唇粉粉嫩嫩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舔了一口的原因，看上去水嘟嘟的，他也想舔舔看。

是不是橘子味的。

收回自己的视线，于飞克制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心思，他怕自己会在视线中不经意间露出自己内心的火热，让应青远看出些许的端倪。

现在对于应青远和他来说，都太早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的气氛太过暧昧又炙热了，两个人在之后的过程当中都保留着各自矜持的距离，包括平时会因为过于认真听他说话的应青远，也时不时错开与他的视线，低着头看着自己盘子中的菜。

对方会跟他讲一些关于考试的内容，大多于飞都是一知半解的，听的比较浅显。大概是看出他的神情疑惑，应青远会时不时用一些比较简单的比喻跟他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子。

平时老师讲出来或许会很枯燥的知识点，不知道为什么，应青远讲的却很有趣。

于飞一下子就能听懂，也不觉得会很无趣。

原本还觉得自己跟应青远有些距离感的于飞，突然觉得，或许也并非是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那么困难。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因为应青远为了自己做出的小改变。

或许应青远都没有注意到，此时的他眉飞色舞的，偶尔会用手势来模拟当时的场景，然后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小脑袋时不时会附和自己说过的话，然后点头点头的。

“明天早上你还会来吗？”在应青远停顿的空档，于飞突然问。

应青远脸红了起来，眼睛明亮着，点了点头。

又如往常一样，他跟应青远都会在早上的时候一起学习，然后去吃个早餐，回到彼此的宿舍。

于飞第一次考试那么紧张，抓着笔的手掌心出着汗。

一直到考完的时候，吃晚饭时，应青远跟他对了答案之后，他的心才安稳不少。

倒是应青远看着他的时候，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引得于飞有些莫名其妙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飞哥你好可爱。”

被老婆夸可爱的于飞看着对方笑，心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再度被击中。

原本的慌乱荡然无存，像是千军万马的慌乱过后留下的狼狈，被春天的甘霖浸润，万物逐渐复苏。

应青远是他的甘霖。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应青远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他笑着看他，眼里明亮如月，皎皎且坚定。

老婆在看着他。

“飞哥，你不要紧张，我相信你可以考好的。”

“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于飞反应过来这是应青远在鼓励他，心跳加速过后的余温暖着他整个人，他反着手，让两个人的掌心贴合在一起，就像是在许下什么承诺一般。

“我相信你。”

成绩出来后当天贴榜的，毫不意外应青远依旧甩第二名远远的，稳坐了第一；于飞放心了不少，可随机要找自己的成绩之后，就开始紧张起来了。

学校人不少，为了能多鼓励鼓励中上游的学生，放榜一般都会贴到两百名内的，跌出了两百名之后，基本上都看不到自己的名字。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月考的原因，题目都不算难，大多数都是一块一块的分数贴得很近；于飞从前往后找，一直到一百五十一名的时候找到了自己。

比起一百五十名，他也不过差零点几分。

虽然从堪堪入两百名一下提了四十多名，已经算是进步大了。但是于飞并不满足，他跟应青远差了一个榜，自己要到一百一十名的时候，才能够跟对方“并列”。

一个又一个阶段，只会一次比一次难提升。

如果说一百五十到一百好提升，进入了一百名之后，每一个排名都是一场厮杀。

看只差零点几分就清楚了。

于飞有点小失落，但是不至于像以前那样一想到自己跟应青远的差距就难过，起码这次的成绩证明他的确是有好好努力了，下次把题目看得再仔细一些，说不定自己还能往前挤一挤。

身后被人戳了戳，于飞还没有转过头看向对方，手掌心突然多了一个坚硬的触感——

有人塞给他一盒牛奶。

周边看成绩的学生很多，大家挤挤攘攘的，声音和气味都很杂，可是于飞能感觉到，站在他身后戳他的人是应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