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华国正式成立。允谭子霖破格入党，追封海棠、谭子霖为烈士。

当时海棠的上线秦先生将那一份荣誉放置到二人坟前。

那日，谭子霖的最后一句话是

“请把我和海棠，合于一坟。”

生不能同衾实为憾事。若死可同穴，也算得完满了吧……

第十八章 广告反响

程卿源看完小说久久不能平静，他为海棠的信仰触动，也为他们的爱情而感到悲伤。

程远山感到怀里的人缩成了小小一只，肩膀一耸一耸的，直觉不妙。掰过头来一看，程卿源果然已经泪流满面。

程卿源本就共情能力很强，这位太太笔力又实在深厚。连程远山自己都感觉眼眶酸涩要落下泪来，何况程卿源呢？

他只能将程卿源紧紧抱在怀里:“不哭了卿卿。我在呢。”

＊

两人又花了两天的时间吃透了剧本。程卿源发现自己在这部剧里有很大篇幅的戏剧场景。

他也和许导讨论了这个事情，许导的意思是尽量还是让他克服一下，真身上场。

其实他也是偏向于自己上场的，只是这样一来……难得的假期又泡汤了！

因为程卿源本人是没有半点功底的，许导作为“引荐师”给程卿源联系了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是京剧造诣极高的大师，即使是许导把程卿源都夸上了天，大师也不为所动，坚持自己见了面才决定收不收这个徒弟。

于是，程卿源在休息了不到一周后，又再次踏上了去荆南市的旅途，程远山自然是和他一道去。

荆南市戏曲艺术中心。

程卿源早早就到了，近乎是刚开门他就来了。

他左拐右拐一路打听，找到了大师说的三号演播厅。

他进去，里面有戏台上有一人正在练戏。

她没有穿戏服，没有唱班子敲敲打打，只有她一个人。她年事已高但风韵犹存，曲调唱词宛转悠扬，一举一动皆是极有韵律。

程卿源对戏没有研究，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选段，又是什么扮相。

但程卿源大胆猜测应该是花旦，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出小女儿姿态。

程卿源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等她唱完才出声问道:“打扰一下，请问您知不知道梅韵姽老师在哪里？”

她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才道:“小程吧？我就是。”

程卿源仔细一看，可不是嘛。

之前在台上有些看不清，加上百度上可以搜到的照片都是带着粉墨的，仅有的几张不带扮相的照片还是十几年的了，所以程卿源并没有认出来。

“抱歉抱歉。是晚辈眼拙了。”

“想拜师？对戏曲了解多少？”

梅韵姽语气是慈祥的，甚至还带着笑意，程卿源却并不觉得她这问题慈祥。

“在家的时候搜索了些，但感觉都是表层，并不深入。嗯……实话说，并不了解多少。”

梅韵姽并没有觉得他的话冒犯，反而有些欣赏。

网上那些东西要么狗屁不通，要么人云亦云。真正触及内核的根本没有。以前也有很多人想拜她为师，她也拿同样的问题问他们。

每个人都是长篇大论大谈特谈，不懂行的人怕是真的以为他们造诣颇深呢。实则谈来谈去都是在外层弯弯绕绕，以为做过一些功课就了不得，殊不知这些听在她耳朵里都是噪声污染！

他们就这样谈了起来。

说是谈，倒也不对。基本就是梅韵姽讲程卿源听。

这样分外和谐的一下午过后，梅韵姽说:“跟我学戏可不是儿戏。我不管你什么只是为了拍几个镜头，学学什么动作，要学就要学好！”

“你怕吃苦吗？”

“梅老。”程卿源说:“我要是真的怕吃苦的话，早就决定用替身，自己好好过这两个月的假期了。”

“好！明天开始特训！”

“好的，师父。”

第二天，程卿源就感到后悔了。

伶人都是从小便苦练基本功，小时身子骨软尚且还需要每日勤学苦练，他现在已经22岁了！

身子骨硬的程卿源数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肢体不协调天生不适合吃这碗饭。

但程卿源虽然觉得苦，觉得累，甚至有的时候会有些后悔，在家咸鱼躺是不香了？

但他也就是吐槽一下而已，事实上他丝毫没有动过放弃的念头。

又是一次平平无奇的特训过后，这一天结束特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程卿源回到租房里的时候真的是连抬一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他强撑着随便冲了冲澡，倒下就睡。睡梦里眉头都是皱着的，好像在经历苦楚。

每到这时程远山都会祖传（bingbu）的手艺给程卿源全身按摩一遍。

这是他在程卿源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就去找了附近按摩店的老师傅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