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吧。”陆垣把头扭了过去，他还要趁着温庭玉洗澡的时候临阵磨下枪。

“行吧。”温庭玉也没再要求，本来就是句随口说的话，而且分开洗更方便一些。

……

选酒店的时候，陆垣看过这个酒店的简介，其他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有一条他记得很清楚，那就是墙体设计，绝对隔音。

陆垣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觉得这条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集中在屏幕的学习笔记上，但是完全没用，耳边全是哗哗声，偶尔还飘过几张温庭玉的画面。

陆垣走远了一些，出了卧室之后还带上了门。

也许是温庭玉刚才说的这次考核会影响到转正问题，他这回看进去了，并且把基本的流程烂熟于心，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他都记住了。

陆垣给自己鼓了鼓劲。

然后陆垣又跑到卧室里看了看，确认里面的工具都在，其实没有也没事，他的包里有准备，但为了不让温庭玉误会，他决定不拿出来了。

倒不是计划好的，就是以防万一。

陆垣深吸了口气，看向浴室，里面的水声还在哗哗作响。

温庭玉今天洗澡的时间是不是长了点儿？

不会后悔了吧！

陆垣踮着脚小跑到浴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你没事儿吧？”

里面的水声停了，陆垣屏着呼吸听着里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才传出来，“……没事儿。”

陆垣刚想继续说，里面的门开了。

……

他觉得自己大概没什么脸在温庭玉面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好像一直在丢脸。

陆垣自暴自弃的走了过去，低着头不看温庭玉，温庭玉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笑了笑没再说话，拿起吹风机来跪在床上帮陆垣吹头发。

说是吹头发，也就是个流程，陆垣是板寸，基本上一擦就干的事儿，根本用不着吹风机，吹风机是他刚才拿出来吹自己头发的，闲着也是闲着，他记得那会儿在网上看到的恋人之间相处的几件小事儿，里面有一项就是吹头发。

温庭玉看着眼前的这颗脑袋，吹头皮……也算吧？

体验完这个互动之后温庭玉就把吹风机放下了，陆垣依旧没有抬起头，温庭玉稍稍弯下|身想看看他，结果被陆垣一把抱住了腰。

……

规定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不知道多少，温庭玉这会儿连一句考试结束都说不出来了。

陆垣小心翼翼的看着温庭玉的表情，“有哪儿不舒服吗？”

温庭玉没说话。

刚才的时候脑子里虽然一片空白，但是在观察温庭玉的反应上，陆垣觉得自己已经花了一辈子的细心去捕捉，温庭玉应该是挺舒服。

但在温庭玉没说话之前，陆垣大气儿都不敢喘，生怕所有的都是自以为的幻觉。

要是温庭玉不舒服，那就完了！

温庭玉还是没说话，把头埋在枕头里连看都不看陆垣。

陆垣开始慌了，这是难受的连理都不想理自己了？

“我是不是哪儿做的不好？”陆垣紧张的说，“对不起，我该再学习学习的，你告诉我哪儿不行，我会努力改的！下次，下次肯定没问题！”

陆垣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慌了，要是温庭玉不高兴的话，连下次考试机会有没有他都不知道。

陆垣正慌着，躺在一边的温庭玉突然扭过了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陆垣立马绷住了身子，像个等待出分的高考生。

“去洗个澡吧。”温庭玉开口，丝毫没提关于刚才的事儿。

坐起来之后浑身才感觉到了酸疼，还有某个地方的疼痛，整个人都抬不起来，只能侧着身子尽量不压到。

但是……温庭玉舔了舔嘴唇。

疼吗？疼。

爽吗？爽。

温庭玉觉得非常没面子，但心情又忍不住的上扬，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这次忍忍就过去了的心理准备，但是在初期的疼痛过后，温庭玉便感受到了陆垣用心学习的结果。

陆垣立马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没穿上一件，走到温庭玉的床边，弯下|身子抬头看着温庭玉，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抱你过去，我包里有药膏，一会儿我给你涂，对不起我……”

陆垣还没说完就被温庭玉打断，“你哪儿来的药膏？”

“就……”陆垣低着头不敢看温庭玉，说，“来之前……买的。”

“准备的挺齐全啊。”温庭玉看着他，“还有什么？”

“没……”

陆垣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救了。

温庭玉用手抬了抬陆垣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跟自己对视，“就学了这些？”

“没……”陆垣看着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