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欢愉(42)
吹灭蜡烛之后我忍不住问:“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是你哥。”
“永远都是吗?”
他反问:“不然呢?”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像隔着一层又一层的隔膜,不经意间突破一层就多一分惊喜。
我还记得多年前第一次叫江沨哥哥那天,拉着他的衣角走在机场酒店的楼梯间里,黑暗中我听到有一层膜“刺啦”地裂开了,我和他从陌生人变成了亲密无间的兄弟。
时隔多年,又一次听到这声“刺啦”,于是我学会自然而然地跟他在房间的每一处接吻,在月色下接吻,在窗外的暴雨声中接吻,然后夜晚相拥而眠。
跨年夜当晚我搬来一把椅子和江沨坐同桌,写完最后一张卷子他帮我改,拿了满分。
“这么厉害。”江沨扬眉,在卷头上打上个漂亮的150分。
“学习完是不是可以早恋了,哥哥。”
他笑笑,把椅子后撤,“过来。”
我过去跨坐在他大腿上和他抱在一起接了个很深的吻,舒服到我忍不住抱住他打颤,“哥,热,你打开窗户。”
他抱起我打开窗户,把雨声和凉风放进来,又拉上窗帘挡住月光。
“哥,我病好了。”
“嗯。”他似是没听懂我的言外之意。
“我们可以那个了。”我趴在他肩膀上小声说。
江沨没再像之前一样让我听话,而是上下颠了颠我的屁股直白地问:“知道怎么做吗?”
我摇头,头发全蹭进他颈窝里。
“不知道还想做?”
“你肯定知道。”我说。
他话音里带着纵容的笑意:“我不知道。”
说完抱着我走到床边坐下,单手顺着我的睡衣下摆伸进去,贴上脊骨,一节一节往上抚过。
房间里只有书桌上的台灯亮着,昏黄不定,连雨声都带着胶着的暧昧。
我忍不住胸膛前倾,双手探下去,隔着布料按上江沨的下体,鼓囊囊的一团,饱满而灼热,烫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他对我做的步骤全部忘完了。
“哥,你再教教我吧。”我喉咙发干,尾音都劈了叉。
江沨的手已经上移到颈骨,指头放在上面揉按两下,低声问道:“还热吗?”
“热。”
“那脱了。”语毕另一只手扣住我两条手腕抬起来,一扬,睡衣落在地上。
我觉得江沨握着的地方在出汗,津津地溢在皮肉之间,发出咕哝水声,随着他的撸动淌了满身。
我有样学样,连忙摸索着、哆嗦着探进去,先碰到顶端,触及的一瞬间它在我掌心里弹了一下,沾上满手比汗液黏腻的湿意。
原来我不是出汗了,是流水了。
触及到江沨的性器比他帮我撸动更能获得快感,我学着他不断按压,用指腹揉弄,用指甲刺戳,渴望他能像我一样沉溺。
“哥……你,你舒服吗?”
江沨没回答我,而是低头啄一下我的赤裸的锁骨,然后下移到左胸口,轻柔地含住乳尖。
一股电流瞬间自胸口窜满整个身体,我哼喘一声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浑身脱力,手上却没忘了动作。
“我……”我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江沨低头教我,哄我:“叫哥。”
“哥。”
手里他的性器剧烈地跳动一下,我仿佛掌握诀窍一般又叫:“哥哥。”
耳边传来一声低喘,手心里倏地裹上一滩黏腻。
烫手,我一握尽数从指缝里溢出来。
“哥……你舒服吗?”我又问。
“你呢?”江沨的声音里混着化不开的情欲,嘶哑又性感。
我把头扬起来,橙黄色的光里看不清明他的神情,“跟你在一起干什么都舒服,但我还是想跟你做。”
“下次,”他说,“下次哥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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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两天,我清晨醒来先看窗外的习惯就变成了从江沨怀里钻出来,然后仰起脖子亲他的喉结,用虎牙慢慢地磨。
喉结在我唇间上下滚动,“醒了?”
“嗯。”我应一声,“哥,雨好像停了,没声音了。”
元旦当天,缠绵在海城数十天的暴雨终于停了,天还是蒙昧的青灰,却足够让所有人松了口气。
我洗漱完站在窗台前望着院子里散落满地的花瓣,突然想送给江沨一束玫瑰,开的最浓艳的那种。
车子的引擎声由远及近,随即院门“吱呀”一声传入耳中,我心下一惊目光移过去。
江怀生回来了。
## 33
江怀生的外形很迷惑人。
自我八岁第一次在电视上见到江怀生,他总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津津地拢在额头后面。出门一定会穿全套西装,领口和皮鞋都一尘不染。
连他把我带回来那一晚被陈阿姨撞破时,他也是气急败坏多过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