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妻日记(67)
男人笑了,说他的身姿看起来像是部队军人,面相和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来埃里克做什么?
他顶住帽檐的手很漂亮,是足以当模具标准的手型。
后来这是手指也进入过他的身体,可能是因为他的生殖道太短,艾诺德甚至怀疑对方的手已经抵了子宫口处,富有技巧地拨动按压着。
此时的他不再是特种兵,而是某个只用手指就能高潮的人,艾诺德首次体会到了身为Omega美丽而神奇的身体,他能够用另一种感觉“活着”,从手指尖到脚趾间,都灌满了某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03
被强迫?这大概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艾诺德的双手被拷在桌子上,挣扎。他口头上拒绝这份白字黑字的体检报告,凭什么他的标记结果显示为阳性,就一定和裴秋有关,这仪器也能检查得出来?
审讯员命他全盘交代出和裴秋从初识到分别的始末,断定艾诺德已经为了这段发疯犯傻的爱情故事将国家机密出卖。
因为他是Omega,这个容易被魅惑,容易被动摇,容易在基本问题上犯傻逼的性别。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信息素洪流的吸引。
“你们根本就不了解裴秋,他是个浪荡的混蛋,Omega多得要命,调情的手段一流,与他相爱更是无稽之谈。”
艾诺德否认,他说他没有爱过裴秋,没有想过同他纠缠不清,他不属于他,所以他并不会为了他冲昏了头脑,而出卖了情报。
这不合常规,不合逻辑。
审讯员厉声道,如果他不爱你,为什么会标记你,Alpha一生只能标记一个Omega,标记过后两人的命运就相当于打了死结,这辈子都逃脱不了。
如果真的想你口中所描述那样的人品败坏,裴少将怎么可能单单将这唯一的名额标刻在了你的身上。
诘问使得艾诺德脸色格外难堪,他沉默片刻,沉声,许是终于想出了一个符合常规,符合逻辑的答案。
他疯了。
裴秋疯了,疯得好可怜,疯得都把自己也顺手交了出去!还能有其他的选项吗?
众人眼里的裴秋年少有为,空有着不近情理的斯文,但走进了看才知道这是个情场里的好手,光会折磨人的精神,骗取感情和肉体,再将感情和肉体给糟蹋了。
“这算什么?”
审讯员冷冷地哼笑一声,旋开了笔盖:“说说你们之间的细节。”
04
艾诺德只记了个笼统。
在埃里克驻扎的日子里,裴秋找他做爱的时候窗外都在下雨。有时候是裴秋骑着摩托车让他坐在后座,飞速后水洼里的积水经常会溅到路人的身上,引得身后一片高声的谩骂。
但裴秋并不在意,他喜欢声势浩大的动静,喜欢刺激,也像是能做得出夜翻寡妇墙偷个吻这样混账事的小伙子。
艾诺德猜测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令裴秋迅速爱上了这种不知廉耻的感觉。
是啊,搞过那么多的Omega,哪个能比搞敌军的特种部队高干更刺激?
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搞了他那么多次,喜欢从后面进入,精英Alpha操得他腿都站不稳,将他的人钉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令他与外面的混乱瓢泼只有两指之隔。
每次喘息,艾诺德都能看到玻璃上聚成一小片雾,他想到了小时候和弟弟也喜欢在冬天的玻璃上写点什么。
艾诺德没有撒谎,还能要多少细节?
他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裴秋的真实身份,因为他太会装了。
他不隐瞒自己多情,不隐瞒自己叛逆,不隐瞒自己莽撞,还有或多或少的其他毛病缺点。但唯独自己的身份,没有给出任何一个哑语般的暗示。
所以当艾诺德知道的时候,他傻了。
就在他傻愣着的空档里,手和臂却没有停止活动,他迅速组装好了一支手枪,将其别在了腰间。
他怎么可能爱过裴秋呢?爱一个人,当知晓对方和自己的立场相反的时候,怎么会动杀心。
可能是真的太着急了,太着急了想要去见他,艾诺德甚至忘记了要扎头发。
夜风将不断吹拂着艾诺德浅色的长发,他冒着雨,靴子踩在清澈的水洼里,水面上的蚊子一哄而散。
他看着裴秋的眼神,就已经是备战状态,是恨之又恨,早已肖想过怎么杀,怎么埋,再怎么成为一名帝国英雄。
但是裴秋说,雨太大了,我们进屋谈一谈。
艾诺德看了一眼手表,距离还有十四分钟,距离七点。他将会用这十四分钟来解决这一段荒唐的情色故事。
然而他并没有在这十几分钟内解决掉这个麻烦,又有更深的麻烦缠到了他身上。艾诺德没能在七点之前踏出了门。
在与地方高级将领单独相处的两个小时内,他被对方标记。这场室内的,仅仅属于alpha和omega的斗争中,他丧失了尊严,丧失了从十岁开始流淌在血液里的教条,丧失了某种类似于贞操似的,虚无缥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