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你还真是有病。”

林意独笑着说。

喻君把水关了，接话道:“是啊，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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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林意独看着磨砂材质的玻璃门，从底下的透明处已经看不见喻君的身影。

他冷哼一声，干脆把门反锁上准备放水泡澡。

他习惯性地从洗手台上拿手机，才想起手机早就在两人纠缠之时被扔到地毯上，林意独向来不在乎脸面，把湿透了的衣服一脱就光着身子走到客厅。

喻君正在收拾他嗑瓜子磕了一半的残骸，听见水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也只是抬头看了林意独一眼，然而他的手刚碰上手机就被一只脚给踩住，喻君存心不想让他拿走他又如何挣脱得开，林意独俯身用舌头去舔喻君露在裤子外面的一截脚踝——他知道这里是喻君的敏感点。

喻君果然力道松了许多，林意独趁机一把抢过手机，小跑进浴室，见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才打了个哈欠躺进浴缸，拔出电话。

“喂。”

对面人的声音清冷好听，林意独只觉刚压下去的淫欲又要重新冒头。

“殷总你到家了吗？”他明白自己声音里的喜悦是个人就能听出来，可既然他们算是在谈恋爱，林意独也想要凭自己的意愿随心所欲一次。

“到了。

以后私下里不必叫我殷总。”

林意独转眼看了看镜子，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他摸着自己的嘴角，看见好歹表情是正经一些后才说:“那……楚樾，我很想你。”

“我知道，现在在做什么？”殷楚樾的声音一如往常，林意独忍不住猜测对方是否与自己一样，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是一颗剧烈跳动着的心。

“在泡澡。

我跟你说，喻君就是个神经病…反正，气死我了……”林意独喘了口气，继续说，“楚樾，那个，嗯……我不喜欢你跟他走那么近。”

确认关系一天都还未过去，林意独也不清楚自己会得到怎么样的回答，是否太过胡搅蛮缠，但一想到刚才喻君的表情他就来气。

他早就不在乎外人对他的评价如何，然而喻君不是外人，他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把他当做玩物，他便做个时常乖巧偶尔任性，不会让人厌烦的玩具；如果把他当做讨厌的人，那就在负面情绪上也要占据一席之地。

无论如何，只要他看得清喻君的心。

可林意独看不清。

殷楚樾问:“可他才是你名义上真正的恋人，不是么？”对着一个人说另外一个人的坏话这事林意独还是拉不下脸，更何况两个人对自己都有着独特的意义，也不在乎殷楚樾的逻辑和话题已经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只随口敷衍过去:“算了……也没什么。

楚樾，其实不开心的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太多，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小意，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无论何时，都要记得给我知情的权利，”殷楚樾说，“好了，明天还要拍摄，早点休息吧，晚安。”

见殷楚樾有挂电话的意思，林意独急忙问:“那你明天会来看我拍摄吗？”殷楚樾轻笑:“会。”

“那晚安？男朋友。”

他挂掉电话，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从浴缸里坐起，随便擦了擦身上水珠就先一步打开门，喻君从外面给他扔进来一条睡衣，他快速地套上，一脸笑容地说了句“谢谢”。

也许是心里有了期许，林意独躺上床没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十二点，喻君熄了阅读灯，看见把整个头埋在被子中林意独的轮廓，手指勾上对方唯一露在外面的发丝，在月光之下呈现出淡色的朦胧。

喻君松开手指，熟睡的人对此依然毫无所知，唯一清晰的呼吸声在空间中放大无数倍。

他莫名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碍于长辈面子不得不与他同床共眠的林意独，在睡梦中偶尔吐出的梦话都是关于一个名字——殷楚樾。

少年如星似月，照亮的，熄灭的，未必是一个人的梦境。

殷楚樾。

喻君无声念出对方的名字，而后躺下身，如过去那般在脑海里回忆一天下来完成的事情。

—林意独直到被闹钟第三遍吵醒时才惺忪醒来，时间早就比原定的晚了十五分钟，他冲进卫生间洗漱，急急忙忙从衣帽间里拿了套衣服穿上就跑下楼，喻君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状态与昨晚大不相同，林意独拿了片面包就准备去打出租车时还提醒他要细嚼慢咽，林意独认定对方早上不叫醒他绝对是蓄意的报复，自以为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便跑出门。

一路催促司机加速后林意独好歹是赶在规定时间前到了录制场景，看见汤衔坐在躺椅上朝他招手:“你这是起晚了吧，还好吴姐还没来，不如你铁定得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