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顾懿一边把外婆从小院牵到家里，一边絮絮叨叨着跟苏霖见面的故事。

“哎呀，我们霖霖从小到大几乎没什么朋友的，他不怎么爱笑，跟别人都玩不来，我还担心他这样子多孤独呢。”外婆喜笑颜开，“现在看来原来是找小帅伙交朋友了，也是，跟你这么帅的男孩子可不多。”

顾懿没料到外婆说话一顿带夸的，回头看苏霖，见苏霖正无奈地朝他笑。

外婆早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菜，主动给顾懿倒上了自己酿的青梅酒，吃饭时也不停地给他夹菜，仿佛把他当亲外孙了。

外婆甚至把原先给苏霖织的毛衣也给顾懿穿了，见他穿得刚刚好，拿起手机给他拍照。

这毛衣上有圣诞树，有圣诞老人和小鹿，花色漂亮，尺寸合适。

顾懿不由得问外婆：“那霖霖怎么办呀？”

“我每年都给霖霖织一件，没事，明年我再给他织。”外婆笑呵呵地，“你穿这颜色可真好看呐。”

“谢谢外婆。”顾懿伸手抱了抱老人。

苏霖从另一边也抱了上来，隔着外婆，两人笑着对视。

当晚外婆留他们过夜，但客房只有一间，外婆朝两人说：“哎呀那房间床很大的，你们凑合睡一晚上，今天晚了，开车不安全，明早再走吧。”

两人自然是应下。

客房是外婆特意收拾过的，被褥都是刚刚晒过太阳暖烘烘的，苏霖先洗完澡躺进去等他。

顾懿吹干头发，回想起刚刚的待遇，不由得压低声音问他：“外婆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不知道吧。”苏霖靠在床头看他，“我没说过。”

“我们很明显吗？”顾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特意注意了，没怎么看你啊。”

“她本身也很开心有朋友来。”苏霖伸出双手，“别想了，上来吧。”

顾懿身上穿的是苏霖以前的睡衣，因为尺寸有些小，前边的扣子都没扣，松松垮垮地开着襟。

他走到苏霖面前，弯腰抱住了他，被苏霖说耍流氓：“能不能好好穿衣服？外婆进来看到不好。”

“穿不上。”顾懿压在他身上跟他蹭脸颊，“抱着你外婆就看不见了。”

“真不要脸。”苏霖说，“你有本事等会儿外婆过来你别动。”

“好啊。”顾懿在他颈侧轻咬一下。

苏霖给他弄得有些受不了：“你别撩了，睡觉吧。”

“平安夜已经过了，我能补一个圣诞节愿望吗？”顾懿嘴唇贴在他颈侧，感觉到他脉搏的跳动，闷声说，“明天睡醒旁边就能有爱人。”

“你几岁了。”苏霖说完自己都笑了一下，“我听到外婆的脚步声了，说好的别动，不许动。”

苏霖甚至伸手抱住了顾懿的腰，想让他兑现刚刚说的话。

顾懿不过是过过嘴瘾，哪敢真的让外婆看见他们厮混的样子，连忙想爬起来，却被苏霖一把子拉回去。

“你起什么，刚刚不是说好吗？”

“放过我亲爱的。”顾懿赶紧扣胸前的扣子，在他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怀里的人立马轻颤了一下，顾懿得以站起身。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扣好了扣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被子还暖和吗？”外婆笑着问他们，“可千万别着凉了。”

“暖和，没事的外婆，我们俩冷不着。”顾懿笑着说。

“那就好。”

外婆出去了，顾懿松了口气，转身要去抱苏霖，下一秒外婆的声音又响在门口：“外婆在客厅里开了盏灯，你们要是夜里起夜，注意别摔倒了。”

苏霖见顾懿一脸牙疼的表情，笑着替他回了句：“好的外婆。”

等外婆离开后，顾懿才深深吐了口气，小声嘀咕：“怎么我们跟偷晴似的。”

苏霖笑：“进来吧。”

顾懿脑子没反应过来，一愣，傻傻地问：“进哪里？”

苏霖被他反问得哑口无言：“……被子里！”

“哦哦。”顾懿闹了个误会，掀开被子抱住他。

苏霖却注意到他脸色有些红，他意外地转过头去，捏着顾懿的下巴让他抬头：“你也会脸红？”

顾懿握住他手腕，埋头在他胸口：“谁还不会害羞了。”

苏霖觉得稀奇，非要看仔细，伸手去托他的脸，手心里热热的，却被顾懿转了个身：“有啥好看的，睡觉了。”

苏霖不逗他了，关了灯之后见他还背对着自己，仰躺着盯着天花板，轻声地说：“五只羊，四只羊，三只羊……”

才第三只羊，身边的人就转过身来，伸手把他捞进了怀里：“两只羊，能有一只小羊吗？”

“你试试啊。”苏霖声音里染上了笑意，“说不定能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