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室友总在撩我+番外(105)
见状陈嘉树抬起一只胳膊,两根指头撬开心爱的红唇,引导着对方放松齿间的力道。
见对方不肯配合,陈嘉树又深吸了一口气,嗓音又低又哑的开口说:“宝贝,别咬了,嘴唇都要咬破了。”
景铄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耳边是水床低下稀里哗啦的流水声,清晰无比地响在耳边,面前是陈嘉树的脸,他紧紧蹙着眉,一双眼睛专注又深情地看着他。
“水,在我耳边、晃来晃去,”景铄磕磕绊绊地说,“晃得好快,我要溺水了。”
见他像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陈嘉树俯身啄了他一口:“不会溺水的,我在,我会拉着你。”
闻言景铄似乎从潜意识中感觉到了安全,抬起双臂搂住了陈嘉树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陈嘉树顺势在他下巴处咬了一口,而后双手把他紧紧搂住,让他溺水的感觉不再那么强烈。
大约相拥了五分钟左右,陈嘉树突然一把把景铄提了起来,把已经完全沉浸在水床荡漾水波中的景铄吓了一跳。
被整个抱坐起来的景铄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陈嘉树的视线,跟撒娇似的咿咿呀呀了一阵,下意识就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凑过去要了一个不激烈的深吻,唇齿间的交缠吞噬了口中的声音。
两人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过了不知道多久,连窗外的鸡都开始打鸣了。
他们又转移到了窗边的桌上。
从窗边可以更清楚地听见外头的声音,阳台边有鸟在叫,一楼院子里似乎是客栈的工作人员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什么。
察觉到景铄在分神,陈嘉树用力摁了一下他背脊,把人摁得直接半趴在了桌上。
本来身上就汗涔涔的,温热暖和的身体突然被摁到凉凉的桌子上,令景铄一瞬间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中。
他刚刚张口,却被陈嘉树恶劣地一把捂住了嘴,从后拥住他,凑到耳边,一口叼住他耳垂,含进嘴里。
含糊不清地说:“这里的隔音特别差,听到没?”
正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而后没隔多久响起了一段女生对话。
“这间房灯还亮着。”
“这个点不关灯估计是怕黑吧。”
“怕黑开这么大的灯?肯定是小情侣在鼓掌。”说着这女生还“啪啪啪—”地拍了拍手。
“哈哈天都快亮了,还有这个精力啊,这男的有点行啊。”
“快走快走,哈——困死了,醒来我们看看这里住的什么人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说笑笑着从景铄他们窗户下的楼梯经过,而后渐行渐远。
听到这段对话,景铄害臊地脸都趴桌上去了,同时又气愤地咬了一口紧紧捂着自己嘴巴的陈嘉树。
而陈嘉树却还要恬不知耻地把人捞起来,而后重重摁进胸膛,粗声粗气地在他耳边笑,笑得还特别斯文败类。
说:“有人经过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兴奋啊?”
景铄这会儿真是一点力气都没了,任由他爱怎么说怎么说,爱干什么干什么,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和声音。
直到最后,眼泪又情不自禁冒出眼眶滴落到桌上,陈嘉树这才终于找回泯灭了的良心,轻轻柔柔地细细安抚了一阵,而后把人搂进怀里,轻轻拥着,像拥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大约抱了半分钟左右,陈嘉树替他揩去脸上的眼泪和汗水,柔声问:“去洗澡?”
景铄无力地闷哼一声作回答,颇有当场合眼的架势。等被陈嘉树抱着到浴室时,基本已经处于瘫软的状态,全程任由着陈嘉树帮他洗了一遍澡。
洗到后面陈嘉树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但看着景铄这幅模样实在太可怜了,全程困得连眼睛缝都睁不开,身上也跟被打了一顿似的,一松手就恨不得直接睡下。
看了两眼,陈嘉树亲了两口,裹着浴巾把人抱了出去。
一睡到床上,景铄翻了个身就秒睡了过去,此时的窗外隐隐有了蒙蒙灰的迹象。
陈嘉树躺上床后,把人搂进怀里,在景铄耳骨后啄一口,也满足地搂着男朋友睡了过去。
……
大概是累极了,身上也跟散架了似的,景铄这一觉睡得极度昏沉,迷迷糊糊间好像还做了几个梦中梦。
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此起彼伏的吵闹给喊醒的,睁开眼时还有些恍惚,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
大约过了两秒左右大脑才缓慢苏醒,重现了今天凌晨的一幕幕。
这不由令他一阵感叹,他简直太小看陈嘉树了,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陈嘉树不行啊?明明一起游过泳,一起洗过澡,对陈嘉树的很了解,所以他为什么还会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