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样子怎么可能是没什么?
瞎子都能看出他在说谎。
何意珩和盛渊憋了小半个月,都快憋出内伤了,现在他们总算可以趁着殷晏吃饭的时候问出口了。
“阿晏,你是不是和宋长斯吵架了?”盛渊说的是疑问句,口吻却是肯定句。
殷晏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饭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盛渊的问题。
“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呗,我们在感情上的经验比你足,也许能帮你参考一下。”何意珩搭上殷晏的肩膀,轻声问道,“你和宋长斯分手了?”
“怎么可能?!”殷晏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
何意珩:“……”
殷晏重点强调道:“我们没有分手!”
“……”何意珩叹气,“那就是吵架了吧?”
殷晏扭扭捏捏地坐回椅子上,挣扎了十来秒,才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盛渊问:“为什么吵架?”
何意珩也好奇极了:“你不是很喜欢他吗?连奶茶都愿意帮他买,你们居然还会吵架!”
“这不是买不买奶茶的问题……”殷晏耷拉着脑袋,愁眉苦脸地说,“这是原则性问题……”
“啊?”何意珩挠头,“什么原则性问题?
其实何意珩想说你在宋长斯面前不是早就没有原则了吗?
但就怕这话说出来火上浇油,只好咽了回去。
再看殷晏,这家伙又抿着唇不说话了。
何意珩和盛渊都快急死了。
他们认识的殷晏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真是恋爱害人啊……
何意珩和盛渊决定再去刷几道题,说不定等他们刷完数学题,殷晏就自个儿想通了。
结果他们刚拉开椅子要坐下,另一边的殷晏就艰难地组织好了语言,小声嗫嚅道:“如果一个omega不想和你们做那种事的话,你们会怎么办?”
何意珩和盛渊同时一愣,惊疑不定地看向殷晏。
只见殷晏垂头丧气地攥着衣角,像个遇到难事不知所措的孩子。
何意珩和盛渊对视一眼,相互正了正脸色,随即一左一右地围住殷晏。
何意珩率先开口:“你是说宋长斯不愿意和你做/爱?”
“……”殷晏老脸一红,恼羞道,“能不能换个词?”
盛渊摸着下巴道:“他有没有告诉你原因?”
殷晏的脑袋垂得更低了,几乎埋进衣领里:“我没问。”
“说实话,宋长斯会这样一点也不让我意外。”盛渊转身靠到桌边,抱着双臂说,“宋长斯和我们见过的omega不一样,他心思深、想法多,而且爬得很高,自尊心自然比很多omega强。”
何意珩皱眉道:“他自尊心强不强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盛渊说,“有些omega有野心、有事业心,能力不比一些alpha弱,他们不想委身于alpha,不想用婚姻束缚自己,甚至是不想浪费时间生育以及教养孩子,也许宋长斯就是那样的omega呢?”
alpha天生克制omega,倘若一个omega和alpha生米煮成熟饭,那就意味着一辈子捆绑。
随着时代的发展,alpha在社会上的地位迅速提升,可omega的生存环境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
如今,一辈子捆绑对alpha来说只是在人生道路中多背了个包袱而已,对omega来说却是多出一个能够处处压制自己的对象。
因此,社会上有越来越多的omega恐婚恐育。
不过殷晏从未关注这些,他慢慢消化完盛渊的话,随即震惊地发现宋长斯的情况和盛渊所说极为相似。
难道宋长斯真是盛渊形容的那种omega?
“可是宋长斯不排斥和alpha结婚啊!”殷晏站立不安,脸色发青地说,“无论是以前和我哥结婚还是现在和我结婚,宋长斯都没有拒绝过。”
盛渊思考道:“那他就是单纯地不想被你标记了?”
“可是他已经被我标记了啊!”
“嗯?”盛渊睁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殷晏双颊发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个月前的事了,而且标记了不止一次。”
“临时标记还是终生标记?”
“只是临时标记。”
“……”盛渊沉默片刻,没忍住啧了一声,“阿晏,我真是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连宋长斯那朵那么难摘的高岭之花都摘到了,不愧是我们象山高中最优质的alpha。”
“对了!”何意珩机灵一动,掐指算道,“你说标记发生在一个月前?也就是说宋长斯的发/情期又要来了?”
殷晏茫然地望着他。
何意珩挤眉弄眼地用胳膊肘撞了下殷晏的肩膀,压低嗓音说道:“趁着这次发/情期把高岭之花一举拿下呗。”